這么神秘？
凌月亮的好奇心還真被勾了起來。
聶玉潔的確挺謹慎的，幾乎是挨著她，講話的聲音也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
“余芳芳生下來的那個孩子，可能是個傻的。”
凌月亮愣住。
出于本能的反應，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把手輕輕護在隆起的肚子。
聶玉潔倒是沒注意她的反應，而是看著地面，臉色也說不上好，她畢竟是個醫生，雖然也很看不慣張建中和余芳芳平時的做法，但面對一個小狗崽子那么大的嬰兒，她當然也會心疼。
“確定了？”
聶玉潔眉頭微微皺起，“暫時還沒有，這不是快半個月了，母子二人都還在醫院住著，我和李醫生都有這個懷疑，這嬰兒他不會哭，餓了不哭，尿了拉了也不哭，就這么躺在那里，李醫生都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寶寶，而且，余芳芳她本來就是早產，月份不足，這孩子……”
她也是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希望只是她們多想了，也許就是孩子還沒長開。
但根據李醫生的說法，似乎又不是這個樣子。
凌月亮對這方面并不了解，“你們和余芳芳說了？”
提起這個，聶玉潔還生氣呢，這臺手術是李醫生做的，出于對病患負責的態度，李醫生當然對余芳芳提過，結果不用說，反過來被余芳芳罵了一頓，說李醫生是庸醫，還說要舉報她，讓她當不成醫生。
也就是聶玉潔背后有聶司令，不然連她也要被罵一頓。
她們當醫生的，只能給出看診意見，病人不信她們也沒辦法。
聶玉潔說著，想到那個瘦小的嬰兒，“其他就算了，我就是可惜那個小嬰兒。”
不管怎么說，孩子都是無辜的。
凌月亮一時間也有些唏噓，都說余芳芳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早產了。
可余芳芳平時注意的很，又是在自己家里，運氣就這么不好一跤把孩子都摔了出來？
兩人互相看了眼，雖說可惜，但畢竟是別人家里的事，何況余芳芳一向看她們不順眼，兩人真要說了，余芳芳也只會覺得她們是羨慕嫉妒或者詛咒她和孩子。
再則，畢竟孩子出生時間還短，又是早產，沒準再養養就好了。
只不過因為從聶玉潔口中聽見了這事，凌月亮雖然對誰都沒說，但心里還是有些介意的。
如果就是她自己，那也就算了，但關系到孩子。
生出來不健康或者有缺陷的孩子，不僅對大人是負擔，對孩子來說更是遭罪。
因此她也更加小心，什么爬高躥低，拎重物，甚至出門的時候也特別謹慎，人多的地方更是去都不去。
養殖場那邊也沒去過，有進展都是錢彪過來告訴她，有時候也會讓程穎過來，程穎來這邊的話，就能順便看看兒子張陽陽。
這種時候凌月亮也無心去關注別人的事。
何況程穎如今的處境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更多的事也不該她插手。
她每日做做卷子，又忙著翻譯的活，閑時也盯著紀延川學習，過了有史以來一段格外清靜的日子。
當然，這清靜也只是對她來說。
家屬院這邊還是很熱鬧的，余芳芳住院，家屬院這邊的住戶湊錢買了禮品去醫院探望，余芳芳一舉生了兒子，雖然因為早產也吃了不少苦頭，還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
但她還是很高興。
她知道張建中看中兒子，如今她也生了個兒子，就沒張陽陽什么事，最好是讓把張陽陽趕出去跟著他那個倒霉的媽在一塊才好。
出院之后，夫妻二人顯然也是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和爭吵，熱熱鬧鬧給兒子辦了場滿月酒。
至于那孩子就取名張騰，是希望能騰飛的好兆頭。
辦滿月酒那日，凌月亮也懶得去，反正她現在肚子大本來出門次數少，不去就不去了唄。
紀延川還是要給張團這個面子的，滿月酒用了家屬院那邊的食堂，熱熱鬧鬧辦了五桌，規模不算特別大，但也辦的挺有面子。
“這么快就結束了？”才過中午沒多久，紀延川就回來了。
凌月亮午飯吃的早，這會又餓了，正在喝銀耳湯，看見他回來，順勢問他：“你喝不喝？”
銀耳湯滋潤，給紀延川也潤潤，免得他一直在外面餐風露宿的，糙的很，摸著扎手。
紀延川正好也沒吃飽，主要余芳芳說話不好聽，還說什么讓他抱抱她兒子也沾沾喜氣，別以后一胎生三個女兒，也就余芳芳是個女人，如果是男同志，紀延川早就把人拉去訓練場。
用拳頭來說話。
此時看著媳婦，紀延川冰冷的眼神溫柔下來，女兒怎么了，女兒像他媳婦長的漂亮。
“喝，”
他不高興，在酒席上也沒吃什么。
見狀，凌月亮剛想說她去廚房再盛一碗過來，紀延川突然低頭，就著她用過的勺子吃掉一勺銀耳湯。
凌月亮：“……”
突然耳根一紅。
自從她懷孕，兩人之間就沒有過了，其實她知道過了三個月是可以的，但這種事她不可能主動就是了，至于紀延川清不清楚就不知道了，不過后來知道她懷的是雙胞胎，反正兩人就自覺的沒那什么了。
就算有時候到了夜里摟摟抱抱，不留神擦出火花來，紀延川也是去廁所自己解決。
至于平時，一來紀延川那工作在家吃飯的次數本來就少，另外也是凌月亮本身性格的緣故，不大習慣和別人共用餐具，總覺得怪怪的。
此時，她抿抿嘴，把手收回來，便是這么個動作，讓紀延川看見她一截粉白的頸子，耳朵泛粉，血氣方剛的男人，因為媳婦懷孕忍了這么久，一時少不了情動。
他喉結動了動，手在那粉嫩的耳朵輕輕碰了碰。
凌月亮抬眼看過來，眼波流轉，更是一番別樣動人的姿態。
紀延川眸色漸深，忍不住把臉靠過去。
“哎喲，看來我這老家伙來的不是時候啊！”
話音落下，來人還靈活的挪到墻后，把自己的身體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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