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朝葉辰投去一個贊善的眼神。
不愧是自己男人,跟自己想一塊去了。
葉辰這段時間通過運輸隊,認識了不少人,很快就把消息打聽到了。
葉辰回家告訴蘇曉:“唐怡是劉天和以前的未婚妻。”
“這么巧?”蘇曉挑眉。
蘇曉還記得,當初是有人寫了一封舉報信,寄給了劉天和的未婚妻。
這才讓劉天和婚事告吹。
退而求其次,跟蘇千雪在一起。
沒想到,那個倒霉的未婚妻,竟然成了自己室友。
蘇曉恍然大悟:“難怪她聽到我們是紅星大隊來的時,反應那么大。她估計以為,我們跟蘇千雪是一家人吧。”
蘇學國嘆了口氣:“她這么生氣,估計是因為還喜歡著劉天和,也是怪可憐的。”
蘇學國有些內疚,那天居然吼了那個唐怡了。
她都那么慘了,自己還吼了她,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蘇曉:“不管怎么樣,欠她的是蘇千雪,不是我。以后她要是再針對我,我就得跟她說清楚。”
“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找蘇千雪去,找我的事干什么。”
......
蘇曉正式開學了。
每天學校、化妝品店、譚家三點一線,過得很是充實。
“紅妝”的生意,也如蘇曉預測的一樣。
在周圍幾個大學開學之后,營業額蹭蹭蹭的上漲。
周圍的女大學生們,就沒有誰不知道后街“紅妝”的大名的。
鐘妙意拿著自己新買的嫩粉色口紅,在蘇曉她們面前顯擺。
鐘妙意用手沾上口紅,抹在嘴上。
一邊照鏡子,一邊說道:“這紅妝店里的東西,就是好。這罐口紅雖然價格有點貴,要五塊錢,但絕對物有所值。”
唐怡不缺錢,聽到鐘妙意的炫耀,頭都沒抬一下。
蘇曉則敷衍的點頭:“確實不錯。”
只有廣惠云,認真的看了一下鐘妙意的嘴唇,點頭道:“妙意,你涂這口紅可真好看。”
鐘妙意見終于有人搭理她,來勁兒了。
她湊到廣惠云旁邊,挽著她的手臂,語氣熱絡:“慧云姐,你也去買一個吧。”
“要我說,你比我們更需要這東西。你本來就是從鄉下來的,年紀又大,一身土氣。”
“再不好好打扮,走出去,別人根本看不出你是大學生,還以為你是掃大街的呢。”
廣惠云一臉尷尬。
她囁嚅了一下嘴唇:“這東西太貴了,我買不起。”
鐘妙意裝傻:“五塊錢還好吧,誰還出不起嗎。”
蘇曉看了眼手表,開口道:“行了,午休時間快結束了,咱們去實驗室吧。”
鐘妙意聽到要上課了,這才沒有繼續挖苦廣惠云。
學校最近回來了一個,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的教授。
學校就安排那個教授,給他們這些大一新生,上一節解剖課。
按照課表的安排,解剖課本來是大一下學期才能上的。
如今提前給大家上,也算是給他們這些,高考恢復后的第一屆大學生一個福利。
一聽要上課了。
唐怡第一個拿起書就出門了。
鐘妙意有些害怕:“解剖課,該不會真的要解剖尸體吧?”
蘇曉糾正:“那是大體老師。”
蘇曉對醫學很感興趣。
在開學之前,就看了不少關于大學課程的書,因此對解剖學有些了解。
那些遺體捐獻者,為醫學放棄傳統觀念,捐獻出自己的身體,值得大家稱他們為一聲老師。
鐘妙意被蘇曉反駁,難得沒有跟她拌嘴。
而是小臉煞白。
她當初報臨床醫學專業的時候,家里人只跟她說,讀醫學吃香,以后畢業了能分配好工作。
但是沒人告訴她,學醫居然還要解剖尸體啊!
蘇曉她們走到了實驗室。
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而那個海歸教授,看起來六十多歲,頭發花白,早就在講臺上等著了。
教授見大家到齊了,然后就招呼人把鐵箱子打開,把遺體搬出來。
箱子打開的那一刻,好些學生就控制不住的吐了出來。
蘇曉的臉色也略微白了一下。
但她因為還算有心理準備,所以很快就適應了。
教授看著下面的學生,皺了皺眉,沒有吭聲。
開始自己的授課。
蘇曉之前打聽過,這個教授在國外是醫學權威,造詣很深。
還是校長親自飛到漂亮國去,才把他給請了回來。
蘇曉明白,能夠跟著這位教授學習的機會難得。
于是聽得十分認真,時不時還低頭做筆記。
教授在一堆臉色發白的學生里,一眼就看到了正認真做筆記的蘇曉。
他指了指蘇曉:“這個學生。”
蘇曉突然被叫到,抬頭看向教授。
教授招了招手:“我剛才講的關于解剖器械的使用方法,你上來跟大家示范一下。”
同學們一聽蘇曉要上去碰遺體了,紛紛對蘇曉投以同情的眼神。
而蘇曉心中則十分激動。
她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還有海歸教授給自己手把手指導。
自己操作一遍,肯定比光坐在下面聽講收獲的更多。
于是蘇曉戴好口罩和手套,上臺開始操作。
手術刀接觸皮膚的那一刻,蘇曉有一瞬間的失神。
然后她很快就穩住心神,按照教授剛才講的認真操作。
教授看著蘇曉的動作,跟自己剛才講的八九不離十,滿意的點了點頭。
下課之后。
教授招呼人把遺體抬走。
蘇曉正準備離開,教授突然叫住她。
教授:“學生,你叫什么名字?”
蘇曉:“教授,我叫蘇曉,是臨床醫學一班的學生。”
教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就轉身離開。
蘇曉去洗手池那消完毒回來,看到廣惠云還在后面的垃圾桶那里吐。
蘇曉從包里摸了顆梨膏糖出來,遞給廣惠云。
蘇曉:“慧云姐,你沒事吧?”
廣惠云接過蘇曉遞過來的糖,塞進嘴里。
感覺好受了一些,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廣惠云拉著蘇曉的手哭訴:“蘇曉,我是不是根本不適合學醫啊。”
廣惠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自己肯定選錯了專業。
不然怎么會平時看起來嬌嬌軟軟的蘇曉,上解剖課時,能一臉鎮定的去碰尸體。
而自己不過是遠遠的看一眼,就吐了一節課,教授講的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這樣下去,自己還怎么學習知識?
以后畢業了,還能分配到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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