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呼的吹。
蘇千雪的領子卻解開了兩個扣子,被扯得歪歪扭扭的。
脖子上還有好幾處暗紅色的吻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蘇千雪剛才干了什么。
蘇千雪見蘇曉盯著她的脖子,也不遮掩。
她故意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笑道。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瞞著你了,我和劉知青正在處對象呢。等我之后跟著劉知青一起進城了啊,就不跟你們這些泥腿子玩了。”
蘇千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張狂。
蘇曉之前還懷疑,蘇千雪會不會也是重生的。
但聽到蘇千雪說自己正在跟劉知青處對象,又覺得不太可能。
蘇千雪要真是重生的話,那她有一百種方法讓自己過上好日子。
怎么還會在明知道劉知青有未婚妻的情況下,再次湊上去。
蘇曉懶得跟蘇千雪多說。
她轉身對葉辰說道:“行了,你快回家吧,我也回去了。”
說完,兩人看都不看蘇千雪一眼,轉身離開。
蘇千雪見自己的威脅不僅沒奏效,還被無視了個徹底。
不屑地“切”了一聲。
真不知道蘇曉在得意什么。
她要真跟葉辰在一起,以后就是個寡婦。
而她將會是京市人人敬重的劉太太,就跟上一世劉天和的妻子一樣。
到時候,蘇曉將永遠活在對自己的羨慕之中。
蘇千雪想到這里就笑了。
她得找個機會,在所有人面前,把蘇曉和葉辰的關系捅破。
到時候蘇曉就算是后悔,不想跟葉辰在一起,那也晚了。
......
蘇曉回屋之后,看著手里的教科書,心情十分激動。
時間已經不早了。
按照蘇曉平時的作息習慣,她現在應該睡覺。
但是蘇曉好不容易得了教科書,正興奮著呢,舍不得睡覺。
蘇曉想看會書再睡,但是煤油燈又暗又臭還費錢。
蘇曉索性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個手電筒,把自己埋在被窩里看書。
蘇曉第二天,是蘇母的敲門聲叫醒的。
蘇母在門口喊道:“囡囡,快起床了,你今天不是要跟你大哥一起去你干爹那嗎?”
蘇曉聽到蘇母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
她昨晚居然在看書的時候居然睡著了,現在手里還攥著手電筒呢。
蘇曉趕忙將東西收拾好,從床上爬起來。
蘇曉洗漱完,吃完早飯之后。
蘇母已經將今早炒的幾盤菜,用碗裝好,放在蘇曉的籃子里。
蘇母囑咐閨女:“你干爹你一個人住,吃喝都簡單。”
“你這一趟過去,不好再讓他特意給你做飯。你把這些東西帶上,中午再蒸個飯,就能直接吃了。”
蘇母朝蘇母說了一聲知道了。
然后就拎著東西,跟蘇學國一起去了譚木匠那。
譚木匠正在院子里刨木頭,看到蘇曉過來,有些驚訝。
蘇曉沖譚木匠笑了笑:“干爹,我來看你了。”
譚木匠心里高興,又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沖蘇曉擺擺手:“行,快去屋里休息吧。堂屋里有糖,你自己抓著吃。”
譚木匠這語氣,完全把蘇曉當成了小孩。
蘇曉乖乖的進屋。
蘇曉經常來春風大隊看望譚木匠,因此對譚木匠家了如指掌。
她先把菜放到灶房里。
然后在米缸里舀了一碗米,燒火蒸米飯。
譚木匠牙口不錯,平時還愛喝點小酒。
蘇曉從空間里抓了幾把花生米出來洗干凈。
準備待會炒了,給譚木匠下酒吃。
譚木匠守著蘇學國做完了上午的木匠活。
到了中午,進堂屋一看。
桌上擺了三四個菜,還有一疊油亮亮的花生米。
花生米上裹著一些鹽巴,一看就又酥又香。
譚木匠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先抿了一口,然后才說道。
“說吧干女兒,找我有什么事啊?”
譚木匠活了這么多年,經歷了這么多事,跟人精一樣。
一看蘇曉今天這架勢,就知道這個干女兒有求于他。
蘇曉一下子被譚木匠戳破了小心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蘇曉解釋道:“干爹,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蘇曉先把紅星大隊的豆芽生意做不長了這件事,告訴給譚木匠。
然后又說,自己看著大哥給自己補籃子,覺得可以帶著大隊的人一起做竹編品。
因此來問問譚木匠,愿不愿意把自己的這門手藝教給大家。
等那些竹編品賣出去了,賺的錢可以給譚木匠分成。
譚木匠聽到蘇曉這意思,居然是要帶著自己掙錢。
他看了蘇曉一眼:“你一個小姑娘,咱們養著你就行了,老琢磨這些賺錢的事干什么。你是不是錢不夠?待會我給你一些。”
蘇曉聽到譚木匠的話,既感動,又哭笑不得。
蘇曉解釋:“干爹,我不是為了我自己。”
譚木匠挑眉:“你不是為了自己,難道還是為了你們大隊的人?”
蘇學國正悶頭吃飯呢。
聽到師父這樣問,咽下嘴里的飯,替蘇曉解釋。
“小妹就是為了大隊的人,我們大隊窮,好些人家飯都吃不飽。”
“比如我們大隊的王大娘,老伴癱在床上,又沒有孩子,過年都吃不上一頓飽飯。我小妹心疼他們,就想幫忙。”
蘇曉見譚木匠不說話了,以為譚木匠在猶豫。
蘇曉解釋道:“我知道這竹編,是干爹你的手藝,所以先問問你,愿不愿意把編織的手藝教給大家。”
“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再琢磨琢磨有沒有什么別的方法。”
譚木匠看著蘇曉。
自己要是不同意,這孩子還不死心,還想琢磨別的?
她就一定要幫大家,萬一吃力不討好呢?
“值得嗎?”譚木匠突然問道。
譚木匠:“我聽你大哥說了,以前你身子還弱的時候,大隊上的人看見你們家的人就躲,就怕被你家纏上。”
“你之前帶著他們種豆芽,已經是以德報怨了,現在又想帶著他們做竹編。”
“你知不知道,這東西可不像豆芽,自己就能在趕大集的時候拿去賣。”
“這東西想賺錢,得先在領導那里打批條,然后由公家出面,運到京市那些大地方去賣。”
中間只要有一個環節出差錯,那竹編品就賣不出去。
到時候蘇曉忙活一陣,不僅得不到大家的感謝。
那些社員們,說不定還會埋怨她坑人。
譚木匠苦口婆心的跟蘇曉分析利害。
蘇曉笑了笑:“這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大隊上的人躲我們,是因為自己都過不好。幫了我們,他們自己就得吃苦。”
“但是要知道,雖然大家怕被我們借錢。但是當初我們家里人沒地方住的時候,也是大隊上的人幫忙,給我家起的房子。”
“大隊上的確有一些人很壞,但是還有更多的人,心地是好的。如果他們的處境好一些,他們不會選擇那樣躲著我們。”
就像以前的王大娘,日子難過。
唯一的收入來源,就是她家巴掌大的自留地長出來的菜。
因此王大娘整天把自己的自留地盯得死死的。
誰從她家自留地路過,她都覺得那些人要偷她的菜,對路過的人罵天罵地。
后來王大娘生活好了一點,就再也沒罵過人了,變成了一個和藹的老太太。
這不,昨天還主動把雞蛋給自己吃。
都是窮鬧得。
而王大娘以前的樣子,又何嘗不是蘇家大房上一世的模樣。
蘇曉有機會重來一次,有能力過得更好。
那就不能那么自私,只顧著自己。
也得幫幫那些沒有機會重來的人。
蘇曉想到這里,抿嘴笑了笑。
她拿起酒瓶,將譚木匠的酒杯填滿。
“說什么值得不值得的,無愧于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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