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將袁姝大方收留不認識的母女仨,好吃好喝的供著的偉大事跡道出。
警衛來接時,順帶把人捎到部隊,一點沒吝嗇那點車油費。
只是在他們接近宿舍樓時,不時有家屬看著他們交頭接耳。
有些甚至把目光直懟鳳淺,臉上盡是諷刺之意。
不用問,是有人散播不實謠言了。
知道鄭擎離婚的,又跟他們不對付的,只有一個人。
是誰,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二十歲的長舌婦,文靜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她袁姝應該沒想到,多虧她這一潑宣傳,她們能省下不少口舌。
掃了眼旁邊一臉自豪的袁媽媽,文靜湊到她跟前低語幾句。
鳳淺倒是很坦然,白的說不成黑的,她一點都不虛。
鄭擎也發覺了,冷眼掃過那群竊竊私語的長舌婦。
他想開口威懾的,卻見妻子搖頭。
女人掀起的江湖風浪,就該由女人來平息。
當初選擇不擺婚宴,就想過會有這種可能。
但不代表,那些不明緣由的人,可以顛倒是非。
她會用她的方式,將那些人的舌頭捋直。
鄭擎的院子,在宿舍樓后面第一排最里端,環境相當安靜。
兩房一廳,一廚一廁,前后各帶一個院子。
房子已經收拾干凈,一應生活用品也準備齊全。
鳳淺很喜歡這個新環境,唯一不足的,就是少一個房間,兒子兒媳不能住到一塊。
空空蕩蕩的院子,鳳淺想到縣城滿院的花。
讓文靜回縣城參加婚禮時,順帶幾盆薔薇過來。
花種在前院,開春后,后院可以種點蔬菜。
既能幫補伙食,也能打發時間。
把人送到,把剛在市里買的糧食和肉菜放下,約好中午過來吃飯,文靜幾人也回自己的宿舍。
再次路過袁姝的院子,袁媽媽已經在指手畫腳的吩咐著。
文靜抿嘴笑了笑,步子輕快不少。
房子空置一段時間,早就落滿塵埃,四人好一通打掃。
想到樓下木棚里的紅色摩托車,剛剛看到時,光鮮亮麗的,半顆塵埃都沒有。
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怕是不少小孩光顧吧。
文靜讓黎寒推到鄭擎的院子去。
她也不是小氣,就是怕被不著調的小屁孩給弄倒了,傷人傷車,也傷鄰里感情。
小青青在他們搞衛生時,發現門是開的,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仰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站在門口,對著里頭甜糯糯的喊著:“姐姐。”
黎寒下樓了,文靜在里屋鋪床,聽聞小家伙的聲音,好笑的走出來。
還挺眼尖。
剛剛上樓時,那邊兩間屋都是緊閉房門的,還以為都不在家呢。
文靜向小家伙招了招手,她才走進屋內。
許久不見,小家伙好像長肉了。
走路時,頭上的兩個小揪揪一晃一晃的,可愛極了。
文靜進廚房,端出兩杯熱牛奶,遞一小杯給她。
小家伙樂滋滋的接下,“謝謝姐姐。”
喝了一口,好像想起什么,奶聲奶氣的說,“姐姐,新年好。”
文靜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回了聲新年好,回屋拿出個紅色紙包塞到她的小衣兜里。
“這是姐姐給你的新年紅包,祝小青青越長越漂亮,越來越可愛呀。”
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一手緊緊的捂著新棉衣的口袋。
這是姐姐送的禮物,她要好好保管,不能讓爸爸媽媽知道了。
黎寒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大一小坐在長椅上,一樣的姿勢喝著牛奶。
見到人,小家伙咽下牛奶,同樣糯糯的喊了聲:“哥哥新年好。”
文靜對著黎寒擠眉弄眼:新年利是呢?
黎寒抿唇,進里屋轉一圈,拿出一個紅色紙包,蹲到小家伙面前晃了晃手。
”叫我姐夫,這個給你。”
喊他妻子姐姐,怎能再叫他哥哥?
他們是夫妻,不是兄妹。
小家伙看了看嚴肅的哥哥,又看了看憋笑的姐姐。
有些不明白,哥哥就是哥哥,為什么要叫姐夫?
姐夫是什么東西?
是哥哥的名字嗎?
“姐夫哥哥。”
小家伙眨著大眼睛,那無辜的小模樣,文靜差點噴出口中的牛奶。
哈哈......
姐夫哥哥?這是神馬稱呼?
小家伙怎么這么可愛?
黎寒臉都黑了,極力矯正,“是姐夫,不是哥哥,也不是姐夫哥哥。”
小家伙雖懵懵懂懂,但這句話聽懂了,乖乖的喊聲姐夫。
某人滿意了,遞出紅包,還好心情的捏了捏她的小揪揪。
看著男人得逞的笑顏,文靜突然想到這么一句:男人的幼稚,不分年紀。
她以前還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眼前比四歲小家伙還較真的男人,不正是應了這句嗎?
文靜把喝剩的牛奶遞給男人,“明天一早我要回縣城,你呢?”
明天元宵,正是華榆和孔東宇的好日子。
在京時,華榆就怕她錯過時間了,打了好幾次電話催促呢。
不過她不在鳳家,都是鳳淺接的,轉告給她。
黎寒仰頭一口悶了,點頭表示一起。
暫時沒有任務,兄弟的婚禮,他不能缺席。
鄭燕如的事,他家司令爸就能搞定。
來找小青青的,是滿手粉團的馮勇飛。
夫妻倆在家搓湯圓,小家伙一眨眼就不見了。
以為她進房間玩了,搓好湯圓進房間一看。
人呢?
意識到小家伙跑出去了,馮勇飛急忙出門口。
樓道也是空的。
正想下樓去找人,瞥見203的門是開的,提著的心,一下放松了。
臭丫頭,找姐姐也不跟爸媽說一聲。
不過,他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小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馮勇飛站到門口時,就見閨女整張小臉都埋在杯子里。
抬起頭時,唇邊一圈都是白白的奶跡,笑得大眼睛都瞇成縫了。
媳婦跟他說過,文同志經常給女兒喝牛奶。
閨女這么喜歡喝牛奶,看來要想辦法買些奶粉回來。
“黎營,文同志,過年好啊,你們回來啦。”
“爸爸。”見到親爹,小家伙忙下椅子,跑向馮勇飛。
馮勇飛蹲下,張開雙臂把人接住。
“你慢點,爸爸手臟呢,你先玩,爸爸回去洗手再來抱你。”
他剛剛急著出來找人,只是隨意擦了擦,干干的,怕弄臟她的新棉衣。
小家伙把杯子懟到他嘴邊,“爸爸喝。”
馮勇飛抿唇搖頭,“爸爸不喝,青青喝。”
小青青硬將杯子往他嘴里塞。
最終,馮勇飛拗不過,淺淺的抿了一口。
咦?這味道,跟自己喝過的奶粉,好像不一樣。
甜甜的,很細膩潤滑,完全沒有不溶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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