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坐在車里，驚詫地看著一旁的穆子辰。
老實說，她實在沒想到車里會還有一個人，更沒想到這個人會是穆子辰，是穆子玉都感覺更合理一點，因為穆子珍表現出來的和穆子辰關系很一般。
穆子辰臉色蒼白，微微一笑，聲音溫柔且友好。
“你好啊，小小，是我臨時起意要跟著子珍一起來的，嚇到你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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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小回過神來，看著穆子辰一臉歉疚的模樣，心有不忍，忙說道，“沒事，我沒有被嚇到，只是有點驚訝。”
在前面開車的穆子珍這時候也開口了。
“抱歉小小，剛才下車的時候忘記和你說了。”
秦小小想起剛才兩個人膩歪地對視，哪里還想到的別的事情，就連她也沒提前發現車里還有這么一個大活人。
“這不是什么大事啦，不過，堂哥怎么會一起來。”
穆子辰含蓄地微笑著，“子珍和我說了小小你懂醫術可能能治我的病，我病了太久了，不想放過這樣的機會，實在等不了了，便跟著一起來了。”
秦小小心道，穆子辰看起來可不像是會心急的人啊。
不過這也說不準，關乎性命的事，多數人還是會心急的。
“堂哥放心，我會盡力的。”
她看到穆子辰殷切的目光，歪了歪頭，又說道，“如果堂哥著急的話，我可以先給堂哥檢查一下的。”
穆子辰依舊笑的含蓄，但是眼睛卻亮了幾分，朝秦小小伸出了手腕。
“那就麻煩小小了。”
秦小小搭上穆子辰的手腕，同時感慨道，這手腕都快趕上她的手腕細了，比她的手腕還白。
她認真感受著穆子辰的脈搏，車內一時安靜下來。
穆子珍的視線時不時落在后視鏡上，觀察后面的兩個人。
許久后，秦小小收回了自己的手。
穆子珍放松了下來，認真開車，穆子辰則神色焦躁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怎么樣？我的病……”
秦小小對著穆子辰安撫性地笑笑，“堂哥，沒事的，你雖然病的有點嚴重，但是還是可以通過治療恢復健康的。”
穆子辰在聽到她的前半句話的時候是絕望的，那是以前無數次去醫院產生的習得性無助，但是她的后半句話卻讓他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盡管他自己并不感真的相信。
“真的嗎？”
在穆子辰殷切的目光中，秦小小認真地點了點頭。
“真的。”
穆子辰頓時好像捉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的人一樣，得到了暫時性的心安。
“謝謝你，小小。”
“不管治不治得好，都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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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小這次是真的驚訝了，這話任誰一聽，都只是客套話呀，但是穆子辰，竟然是真心的？
她疑惑了，盯著穆子辰的臉看，想搞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結果她還沒搞明白，車就停了，穆子珍的聲音從前面幽幽響起。
“到了。”
秦小小下了車，總感覺穆子珍看她的眼神有點幽怨，細看卻又沒有了。
她正疑惑時，卻見穆子辰站的遠遠地看著她和穆子珍笑的微妙。
好吧，原來她沒感覺錯嗎，穆子珍是在吃醋啊。
她看著穆子珍走在前面帶路的背影，好像是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她強忍著想笑和想去拉穆子珍的手的沖動，跟著走進了穆家。
穆家人口少，這時候又是白天，穆父去上班了，穆母也出門了，所以他們直接去了太奶奶那里。
“太奶奶，我是子珍，我帶您未來曾孫媳婦來看您了。”
穆家太奶奶荀金花吃力地睜開眼睛，像虛空中看了看，最后在三個模糊的人影中選中了最小的那，吃力地露出個勉強的笑來。
“小小來了？”
秦小小適時上前向穆家太奶奶問好，“太奶奶好，我是小小，我來看您了。”
“小小啊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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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說話比較吃力，眼神也時轉時不轉，畢竟年紀大了，都九十四五歲了。
“太奶奶，小小學過中醫，讓小小給您看看行不行？”
穆家太奶奶略顯吃力地點了點頭。
穆子珍回頭，對著秦小小點了點頭。
秦小小便走上前來，從把脈開始，給穆家太奶奶診斷。
穆家太奶奶雖然不太清醒，但是顯然是知道這是在做什么，是有意識地在配合的。
穆子珍和穆子辰站的遠遠地看的認真。
“小小看起來很專業，她對中醫是真的很有研究嗎？”
“當然。”
穆子珍堅定地說道，視線一直沒離開過秦小小身上。
穆子辰也順著穆子珍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就是認真到眼睛發光的秦小小，讓人心生喜歡。
讓人心生，希望。
秦小小給穆家太奶奶檢查過一遍，基本確定了穆太奶奶的情況后，臉色不是很好。
衰老是不可避免的，死亡也不可逆轉。
穆家太奶奶的病癥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衰老。
她能幫穆家太奶奶進行治療，但是治療的效果，注定不會太過理想。
她走向穆子珍穆子珍兩人，穆子珍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沒關系的。”
秦小小一愣，心中感到些許欣慰，隨即笑笑。
“沒事，太奶奶的情況有些棘手，我能幫著治療稍加改善，但是效果可能不會很好。”
穆子珍松了口氣，穆子辰走上來，笑道，“能稍加改善已經很不錯了，醫院現在對太奶奶的病情，連改善都做不到呢。”
秦小小點點頭，“我們去別的地方聊，別打擾太奶奶休息了。”
穆子珍于是和太奶奶道別，然后帶著秦小小和穆子辰到了隔壁的房間去說話。
秦小小找來紙筆開始斟酌用藥，寫藥方。
“我回去把藥配好到時候交給你，接著就靠你們按時給太奶奶吃藥了。”
接著她抬頭看到了穆子辰殷切的目光，又加了句。
“堂哥的藥我也一并給開好，明天來秦家找我拿就是了。”
“那就謝謝小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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