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雍王穿戴整齊地端坐在王府正堂等著錦衣衛來傳召。
早在昨晚相府管家來勸他棄車保帥他就做好了被父皇傳召的準備,是以聶知林說明來意之后他沒做任何爭辯,只讓王妃照看好王府等他回來,昂首闊步地隨錦衣衛進宮面圣。
皇帝臨時叫停了太和殿的早朝,只留了幾位親信重臣到御書房議事。
雍王進宮時皇帝已經在御書房久候多時了,聽到聶知林通傳“雍王殿下在殿外候旨”狠狠一把摔了茶杯,嚇得所有人齊齊打了個激靈。
此情此景是多么熟悉,一切仿佛昨日才剛剛發生過。
雍王想到從前賀九思闖完禍到御前請罪時的情境,提著衣擺深吸一口氣邁進御書房,“撲通!”一聲跪倒在弘景帝面前,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辯駁:
“兒臣對嚴若水收受高鵠賄賂一事毫不知情,更沒有綁架他的妻兒要挾他,請父皇明察……”
又是毫不知情!又是請他明察!老二你為自己脫罪的時候能不能找些讓人信服的說辭!
夏弋就是你府上的人,他會無緣無故去行刺明世子?會無緣無故綁走嚴若水的一家老小?
他吃飽了撐的嗎?
弘景帝心緒翻涌,這一刻突然產生一種極其強烈的沖動,想把雍王立馬趕出京城讓他去封地,徹底斷了他奪嫡的念頭!
“嚴若水的夫人在信上明明白白寫著她是被人從‘雍王府的侍衛統領’夏弋的手上救出來的,難道這又是夏弋背著你擅作主張?”
雍王百口莫辯,只能故技重施:“兒臣確實一無所知……”
“那你知道些什么你告訴朕!”
弘景帝勃然大怒,也不管在場其他人會怎么想,狠狠一把把近來搜集到的雍王的罪證還有御史參他的奏折統統掃到雍王面前,劈頭蓋臉地砸了他滿身。
眾人忙不迭跪地請“陛下息怒”,站在末位的范卓更是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
雍王只是有嫌疑陛下就氣成這樣,如果他站出來頂罪,丞相真的能保證不牽連他一家老小嗎……
范卓心里沒底,聽弘景帝指著雍王的鼻子破口大罵:“早在小九回宮的那一日朕就提醒過你,你當朕說的話都是耳旁風嗎!
連小九犯了錯都知道要和朕說實話朕才能護得住他,你連實話都不敢和朕說!”
雍王張口結舌,有那么一瞬間他真想和弘景帝交心,可太子和朝臣們都在場,他也不是賀九思,只能一臉沉痛地伏在地上,和皇帝說“兒臣不孝”。
弘景帝置若罔聞。
他為了北境裁軍一事夙夜憂心,雍王不為他分憂也就罷了,還處處給人留把柄,連“買賣監生資格”的案子他都牽扯其中……
從寧王請旨裁軍到今日已經過去十多天了,裁多少人、給多少軍費至今懸而未決。
再拖下去朝廷就要錯過最佳的時機,萬一寧王遲遲等不到回音還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在鄴京遇刺了……他都想不到會有什么后果。
弘景帝頭疼,胸口也出現一陣莫名的心慌,就在他打算放棄雍王把他推出去平息眾怒之際,丞相站了出來:
“陛下,老臣以為嚴大人畏罪自盡一案疑點頗多,雍王殿下極有可能是被嫁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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