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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章早晚被氣出心肌梗塞

  蕭令月一番話說得義憤填膺,情緒拿捏得相當到位。

  如果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被戰北寒一頓威脅逼迫,正常人都會生氣。

  但實際上,蕭令月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如果戰北寒非要試,她攔也攔不住……那就試吧!

  情況也不一定真糟糕。

  首先,她肩上的舊疤痕已經過去五年了。

  當初咬得再深,傷口痊愈之后,齒痕也會漸漸淡化。

  戰北寒現在再咬上一口,對比下來,頂多發現兩道咬痕的大小輪廓一致,別的也沒什么。

  蕭令月完全可以找理由,說她“前夫”的牙口和戰北寒差不多,所以咬痕相似。

  沒有細節的齒痕對比,戰北寒也說不出什么所以然!

  蕭令月此刻異常冷靜,絲毫沒有因為即將掉馬而驚慌失措,而是迅速想出了補救方法。

  反正,戰北寒對她一直都有疑心,再多一點也無所謂,只要她不暴露真容,一切就還有轉圜的機會!

  蕭令月徹底冷靜下來。

  戰北寒敏銳的感覺到她身上的變化,微微瞇緊了眼眸。

  瞥了一眼她肩膀內側的舊傷,他微微擰眉,眼里閃過一絲暗光。

  被她說中了。

  這傷確實已經愈合太久,細節早就模糊了,對比不出什么。

  他說要咬她一口做對比,其實半真半假,更多的只是想詐她。

  如果她心虛了,不小心說漏嘴,或是露出什么破綻,他正好順勢逼問,也就不必對比什么了。

  結果……

  男人心里低哼一聲,她倒是真沉得住氣!

  一點口風都不露。

  蕭令月冷靜等待著,已經做好了忍痛的準備。

  可是等了許久,男人都沒有咬她的意思。

  蕭令月有點不耐煩了,開口道:“你到底咬不咬?要對比就快點,咬完就解開我的穴位!”

  “你很期待本王咬你嗎?這么迫不及待?”戰北寒冷嗤道。

  “……”蕭令月睜大眼睛。

  她實在沒忍住,罵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戰北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去,冷冷道:“你再說一遍?”

  蕭令月瞪著他:“說要咬我的是你,要對比的也是你,我跟你說了那么多你全當沒聽見,現在還說我迫不及待?”

  戰北寒輕描淡寫地說:“本王改主意了。”

  蕭令月:“……”

  男人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道:“就你現在這副樣子,本王實在下不去嘴,太臟了!就算真要咬,也得讓你洗干凈再說!”

  他竟然還有臉嫌她身上臟?

  當她是盤菜嗎?還得洗刷刷干凈了才能送上桌?

  蕭令月氣得恨不得活活咬死他!

  “戰!北!寒!”

  男人冷睨她:“誰給你的膽子,敢直呼本王的名字?”

  蕭令月氣得臉頰緋紅,眉心止不住的跳動,她咬牙切齒地道:“你有本事一輩子別解開我的穴,否則……”

  話還沒說完。

  “咚咚!”馬車門忽然被敲響了。

  蕭令月還沒反應過來,戰北寒一伸手將她推倒在軟榻上,順手扯過毯子蓋在她身上,將她腰部以上蓋得嚴嚴實實,只剩一雙腿在外面。

  蕭令月動彈不得,在毯子下面瞪圓了眼睛:“……”

  再這么下去,她早晚被氣出心肌梗塞!

  “什么事?”戰北寒冷眼看向車門處。

  “王爺。”

  馬車外傳來龍一的聲音。

  他絲毫不知車內的情況,恭敬稟告道:“屬下已經將土匪寨中的情況,與楊將軍交代清楚,龍鱗衛也已經分配妥當,請問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戰北寒問道:“楊懷準備何時上山?”

  “一刻鐘之后!”

  “從礦地救出的百姓呢?”

  “已經由龍鱗衛護送下山,交給了楊將軍手下的將士,預備暫時先安置在附近的荒村中,由士兵保護,等剿滅土匪寨后,再交由京兆尹統一安排,戶歸原籍。”

  蕭令月躺在軟榻上,隔著一層毯子聽著他們的對話,滿腔怒氣不知不覺淡了幾分。

  戰北寒雖然氣人,在正事上卻從不含糊。

  他又吩咐了一些事,隨即冷聲道:“把這些事情安排好,派人去告訴楊懷,若是放走一個土匪,提頭來見本王!”

  楊懷是此次剿匪的帶兵將軍。

  因戰北寒有傷在身,這次剿滅土匪寨一事,便由楊懷全權負責。

  “是!”龍一沉聲應下,派人傳令之后,很快又回到馬車邊。

  “王爺,幾位軍醫說您的傷勢還需治療,不容耽誤,請王爺盡快啟程回京!”

  “那就出發吧。”戰北寒應下。

  “那,沈姑娘……”

  “她和本王同坐馬車,直接去翊王府!”

  龍一秒懂,什么也不多問,立刻下去安排了。

  戰北寒這才掀開毯子,淡淡問:“都聽到了?”

  蕭令月躺在軟榻上,狐疑看著他:“你讓我去翊王府干什么?想把我關進地牢嗎?”

  “你要是有這個要求,本王可以滿足你。”戰北寒冷睨了她一眼。

  蕭令月噎了下。

  她又不傻!

  “那去王府干嗎?”她嘀咕了一句。

  戰北寒聽到了,冷冷地說:“去王府洗干凈了,本王好下嘴!”

  蕭令月:“……”

  她一時竟分不清他是說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真這么嫌她臟?

  還沒想完,戰北寒伸手解了她的穴位,然后就不管她了。

  蕭令月驚訝的坐起身,拉好衣服,本想說什么,卻瞥見軟榻上被她躺過的位置,竟然留下了一片黑灰色的污漬。

  都是她衣服上沾染的灰塵和泥,還有未干的血跡,全都印上去了。

  蕭令月到現在都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穿的還是昨夜那套黑色勁裝,自然臟兮兮的。

  往軟榻上一躺,污漬也被蹭上去了。

  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

  誰知,戰北寒也看到了,不冷不熱的道:“現在知道你身上多臟了吧?把本王的軟榻都弄臟了。”

  蕭令月有點憋屈:“又不是我要躺的,弄臟了也不能怪我吧?而且不是我臟,你自己剛從山上下來也沒好到哪去,龍鱗衛的衣服你能穿,我又穿不了!”

  她的身形比男人要纖細許多,想換也沒得換。

  而且這荒郊野外的,馬車就這一輛,她想弄干凈點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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