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的攻勢過于迅猛,盡管王刃搶先退進皇宮,但急促的布防仍是徒勞。
趙軍殺進皇宮,和殺進長綏城一樣輕松。
與此同時,趙澄身邊的高手也都按照廉忠義的意思潛入皇宮。
只要能控制住袁修,就能盡早結束戰斗,避免有更多人死于這場災禍。
楊桃枝一身黑色束身服,手執紅色細劍,已來到皇宮深處。
在趙軍剛攻進皇宮的時候,她便已經在建寧宮中逛了一圈。
楊桃枝的速度快,和趙演楊喚云分頭搜尋,她負責宮中諸多宮殿,而后者只需要以搜尋御新殿為主。
趙演和楊喚云這對組合已能與溫破軍打成平手,已不懼宮中會突然冒出來的其他高手。
楊桃枝搜尋了半個時辰,依然沒發現袁修的蹤影,最后來到了一所風雅的庭院前。
門頭上書‘余韻齋’三字。
長公主曾經的居所。
“皇帝和姐姐感情深厚,這種危難時候躲在這里的可能性極大,我之前怎么沒想到?”
楊桃枝自語。
對現在的袁修而言,文泰是狼,趙歡是虎,無論哪一方贏了,他都是前途未卜。
以他多疑的性格,他絕不會自己露面。
楊桃枝向前一步,執劍的手突然一緊,迅速的往上一挑,將一顆飛來的石子擊碎。
她冷言看著從余韻齋內走出來的干瘦男人,道:“每次都來這一套,你不膩嗎?”
“這是打招呼的方式。”男人桀桀一笑。
看到駱影守在這里,楊桃枝越發肯定了袁修就在里面的想法,道:“你們已經敗了,把皇帝交出來。”
駱影繼續掂著石子,笑道:“你看,你們還在找皇帝,那說明你們還沒贏。”
“多說無益!”
駱影眼中利芒一閃,突然手一甩,數十個石子朝楊桃枝飛去。
從前和楊桃枝對戰的時候,駱影盡量保持著優雅,從未使出過這樣的手段。
而就在數十個石子飛向楊桃枝的時候,駱影整個人朝楊桃枝奔去,在奔跑的同時以極快的速度戴上手套。
這一次,他顯然不留余力。
楊桃枝左突右閃,周身頓時出現了數十道殘影。
“駱影,這一次,我們決生死!”
另一邊,趙演和楊喚云已把御新殿翻了個底朝天,奇怪的是并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他們又趕去中樞臺,除了戰戰兢兢的值班人員,也沒看到人。
往常禁軍和羽林軍最多的地方,現在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宮中的武裝力量都已去抵擋趙澄了。
這個點官員也沒來上班,中樞臺內外空蕩蕩的。
而就在兩人從中樞臺走出來時,終于看到了一個敢攔在他們前面的人。
這人喝了口酒,然后組裝著他那把無頭長槍。
這一次,他毫不猶豫的裝上了槍頭。
趙演和楊喚云停下,做好戰斗準備。
溫破軍一身舊衣,還是那副邋里邋遢的模樣。
“在認識你們兩個之前,我認為大靖真正懂使槍的人就只有我和袁彰,現在,卻是有四個人了。”
“不對。”溫破軍自我糾正,道:“袁彰已經死了,就死在那邊的建寧宮。這世上懂槍之人,只剩下三個了。”
“而今日過后,或許又只剩下一個了。”
溫破軍感嘆道:“人生真是寂寞啊!”
趙演道:“你特么打不打,廢話這么多?!”
“好小子,有我當年的狂傲勁。”
溫破軍笑道:“只是可惜,若我們不是非要你死我活,我們便能以師徒相稱。”
趙演撇嘴道:“想當我師父,你也配?我趙演向來以己為師!”
“好一個以己為師!”
溫破軍又喝了口酒,將酒壺在地上狠狠一摔,頓時一股強勁的罡風在他周身拂動。
“這里是大靖權力的最中心,我們三個大靖最懂槍的人,就在這里做個了結吧!”
觀星樓。
文護看著宮中兩軍激戰的方向,眉頭緊鎖。
呂祿站在他身后半步,將浮塵搭在手臂上,面色平靜。
“王刃真是個廢物。”
文護罵罵咧咧的說道:“打也打不贏,守也守不住,他還能干點啥?”
呂祿不做聲,守城兵是文護安排的人瞞得過別人,瞞不住他。
文護仔細觀察著下面的局勢,道:“馮景這孫子殺瘋了,是鐵了心的要在趙歡面前好好表現,我們得找后路了。”
呂祿道:“我知道茂山派的高手都來了,侯爺帶著他們殺進去,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皇帝現在在哪?”文護突然轉移話題。
呂祿道:“楊桃枝找了那么多地方,趙演和楊喚云也把御新殿翻了個底朝天,可還是沒有找到,是因為這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文護立即反應過來,道:“天澤殿。”
呂祿沉默不語。
文護道:“呂公公,你去下面幫忙,我去找皇帝。要留后路,皇帝必須在我們手中。”
呂祿道:“侯爺,這個時候不能再吝嗇了。”
“我知道!”
文護朝觀星樓下走去,道:“茂山派的人在下面等你,任憑你差遣。叔父也調動了左相府的所有人,全力配合你。”
話剛落音,文護突然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猛地轉身便看見呂祿朝他一掌打來。
他猛地打出一拳。
啪!!!
兩人均向后滑行,都靠在了觀星樓的邊緣。
文護露出陰鷙的眼神,道:“呂公公,這是什么意思?”
呂祿一甩拂塵,道:“我們就都不要下去了。”
文護問道:“趙歡父子殺進來了,這個時候你反水?”
呂祿看了眼遠處的天澤殿,說道:“先帝對我有知遇之恩,當今圣上也待我不薄,你要我與你合作一起抵抗趙歡,這可以。但你現在要擄走陛下,這不可以。”
“哼哼……”
文護笑了起來,道:“原來如此,你假意與我合作,其實就是為了留在我身邊看著我。”
呂祿道:“我這一生,拜袁家父子所賜。”
“你文家也好,他趙家也好,我不管你們如何對待這份皇恩,”
“老奴,一生只忠于袁氏。”
言畢,呂祿頭冠兀的飛起,全身的衣裳膨脹起來,手中浮塵像八爪魚的觸須般朝文護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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