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除了趙澄說了這個滾字外，趙湛和趙虎也相繼‘請’慕容貼離開。
慕容貼怒道：“趙澄，你如何待我，你會后悔的！”
“滾！！”
趙虎朝慕容貼靠近一步，嚇得慕容貼連退數步。
“走！”慕容貼實在扛不住，將好友和隨從都喚了出去。
待他走后，趙澄已來到外間，趙虎道：“主子，這種人來到燕川城叫囂就是找死，你直接交給九指處理不就得了？”
趙澄輕輕搖頭，道：“我相信程詡和老三不會讓我失望，慕容家肯定會答應我的條件，現如今慕容家的家主慕容法財年事已高，他走后如果是慕容貼這樣的傻子接班，豈不是對我們更有利？”
趙虎眼睛一亮，抱拳道：“跟著主子，真是活到老學到老！”
“少特么放屁，你給我站在門外去，守好！”趙澄白了趙虎一眼，又回到座位上。
在袁修答應了趙澄將生意做到靖北郡的請求后，趙澄就委派程詡為代表，并讓趙演陪同，讓他們倆帶著人去找慕容法財談判。
盡管結局未知，但趙澄有信心。
他相信程詡的能力，也相信大勢所趨之下，慕容法財不會做出不明智的選擇。
程詡現在還是燕川太守府的主簿，屬于是被趙澄給抽調。
趙澄答應過給程詡委以重任，算是兌現了諾言，程詡自然欣然向往。
而李岱這邊，燕川城現在的工作早已維穩，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可以說，在李岱治理的太守府下，所有人其實都是趙澄的人。
這一點，文泰叔侄看到了，俞長思看到了，袁韻也看到了，唯獨袁修沒看到。
袁韻不說，只是她心中清楚，右相府沒有謀逆之心，右相甚至完全是養老的狀態。
而她的夫君趙澄，也只是想做生意多賺點錢而已。
更何況，趙澄和袁修私底下有協議，每兩月就會給袁修分成，那么趙澄賺的錢越多，袁修不也是跟著享福？
這是趙澄的大局。
當初趙歡還不理解，但實際上，現在已成事實。
夜里，趙澄去了雅俗莊園，睡到了那張很久沒睡過的床上。
鄧燕嬌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好了，趙澄終于有時間回避公糧去耕一耕自己的私田了。
翌日，陳菲兒先醒來，也不忙著洗漱，先給趙澄做了個全身按摩。
趙澄在精神、夢境與肉體的三重享受中醒來，下意識的握住陳菲兒的手，道：“菲兒，有你真好。”
陳菲兒笑道：“醒了，一起去洗漱吧。”
趙澄道：“菲兒，我對不起你。”
陳菲兒將趙澄拉起來，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名分什么的我不在乎，我只要能專心作畫就行。”
趙澄道：“可是孩子……”
陳菲兒伸出食指壓在趙澄唇上，道：“你是什么情況我不知道？你敢不聽長公主的話嗎？”
趙澄噎住，從后面緊緊地將陳菲兒抱入懷中，道：“我趙澄發誓，這一生永不負你。”
陳菲兒沒有回應，拉著趙澄去洗漱。
倆人在洗漱的同時又嬉鬧了一番后，門外傳來趙虎的聲音。
“主子，有人找。”
趙澄和陳菲兒穿好衣服，將門打開，道：“誰？”
趙虎將人帶進來，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好奇的看向趙澄和陳菲兒。
趙澄問道：“你是何人？”
“是子鳴哥哥讓我來的，我找菲兒姐姐。”少年道。
趙澄疑問道：“你是涂海峰？”
“是！”少年疑惑的打量著趙澄，道：“你是小相爺？”
趙澄點頭。
涂海峰立馬跪下給趙澄磕頭，道：“子鳴哥哥讓我來投靠您！”
“你這事我知道。”
趙澄將涂海峰扶起來，道：“子鳴是自己人，你既是他看重的人，就不必這么客氣。”
陳菲兒疑惑道：“你給我整迷糊了，這孩子是誰，為什么要來找我？”
趙澄解釋道：“我最近事太多，一直沒空給你說。前不久涂子鳴給我來信，說要給我介紹一個遠方堂弟過來，說這孩子三歲就會作畫，天賦異稟，希望你能收他當學生。”
“啊？”
陳菲兒愣住，不太自信的說道：“我……我自己都……”
趙澄毫不在乎有外人，親切的摟住陳菲兒，道：“不要看低自己，以你現在的造詣，你早該有徒弟了。”
“海峰。”趙澄看向少年，說道：“我只是給你介紹，這位就是陳菲兒，但她會不會收你，得由她來決定。”
涂海峰對趙澄和陳菲兒交替的一拜，然后朝里屋看去，道：“菲兒姐姐，我是真心想拜你為師，您的畫師在哪，你讓我去，我會證明我有資格做你的學生。”
陳菲兒朝趙澄看去，趙澄點了點頭。
三人來到畫室后，陳菲兒鋪開一張空白的畫紙，道：“你畫吧，我看看你的水平。”
涂海峰卻搖了搖頭，也沒作畫，而是朝陳菲兒那些畫好的畫作走去。
“此畫，雖是畫一個女子，但點墨重在眉眼之間，這幅畫的重點根本就不是這個女人，而是這個女人經歷過的情感。此畫，不是人物畫，而是在述說情感。”
說著，涂海峰又走到另一幅畫作前，道：“遠處有驚雷，近處有狂風，可舟上之人盤坐不動。此畫，描繪的不是驚濤駭浪的場景，而是舟上之人的內心世界。”
“此畫，看上去風平浪靜……”
涂海峰沒有停頓，一口氣將所有陳菲兒展現出來的畫作評價了個遍，然后面朝陳菲兒，問道：“菲兒姐姐，能讓我當你學生嗎？”
這一次，陳菲兒沒再朝趙澄看去，立即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陳菲兒的大徒弟。”
“很遺憾……”涂海峰嘆了一聲。
陳菲兒疑問道：“什么意思？”
涂海峰傲然道：“收下我之后，你恐怕再也看不上任何人，所以我可能會是你唯一的徒弟。”
“啪啪！！”趙澄鼓起掌來，笑道：“少年就該有少年的心性，我喜歡你這種狂氣。”
“恭喜，菲兒，你以后可要為人師表了。”
陳菲兒湊近趙澄，小聲道：“我怎么感覺你話里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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