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竊國小相爺 > 第176章 當義父還有這種福利!
  “阿澄和龍帥一樣,仗義!”

  “年輕的時候受龍帥照顧,年紀大了被龍帥兒子照顧,我真是羞愧啊!”

  “你們是不是都喝多酒了?龍槍士早沒了,別一口一個龍帥,被人聽了去會害了右相和阿澄!”畢凡勝年紀最大也最為沉穩,提醒兄弟們。

  樸堅也道:“老畢說的有理,現在來長綏的什么人都有,估計大街小巷都有宮里的人,咱說話辦事都要注意些。”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問題。”

  畢凡勝接著說道:“阿澄幫你一家還好,現在幫了這么多家,動靜太大肯定是瞞不住的。皇帝知道后,必然會認為阿澄有籠絡人心之嫌。”

  宋城喝道:“陛下要這么想就是腦袋缺根筋!我們幾個要權沒權,要兵沒兵,籠絡我們干嘛?打麻將啊?”

  “剛讓你說話注意!”

  畢凡勝瞪了宋城一眼,接著道:“你糊涂啊,就算陛下不這么想,會有人讓陛下這么想!”

  宋城臉色沉下來,明白了畢凡勝的意思,怒道:“我把話撂在這兒,誰要是敢在長綏動阿澄,老子賠上全家性命也要弄死他!”

  樸堅道:“別說這些話,我們都是一樣,會用一切去保護阿澄。但最好是能預防問題,解決問題,而不是出事了再去找補。”

  畢凡勝道:“老樸說得對。”

  “這好辦啊,國宴后我們一起辭官,都解甲歸田唄!”宋城說道。

  “老宋你看你說的這喪氣話……”話說一半,畢凡勝突然愣住,道:“這是個好主意啊!”

  宋城撇嘴道:“我本來就沒開玩笑!”

  畢凡勝點點頭,以前大家聚在一塊商議問題的時候,他和樸堅通常能最先發現問題,而最終提出解決辦法的往往都是宋城。

  眾人一合計,便覺得這辦法不錯。

  樸堅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擰不過事實,除非趙歡有機會掛帥出征,自己才有可能被點將,不然就算自己當一輩子的建忠將軍,肯定也是輪不到自己的。

  若是趙歡日后有機會掛帥,哪怕自己沒在任上,趙歡也能把自己給提起來。

  那這個將軍做與不做,有何意義?

  關鍵還是得看趙歡!

  有人問道:“皇帝會信我們是真心的嗎?”

  宋城道:“信不信不重要,只要我們這樣做了,就能讓別人看到我們的姿態,讓陛下知道我們的態度。”

  “臣等老矣!”宋城往后一躺,仰起頭往嘴中灌了口酒。

  樸堅當即表態道:“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我看行。”

  見大家都同意,畢凡勝抬抬手,道:“既然如此,此事就這樣定了!”

  夜。

  建忠將軍府。

  “沐浴,我要沐浴……”

  聽見趙澄的要求,樸有喜著急的環顧左右,這是父親的房間,父親平素里都是在井邊直接沖澡,沒有在房間里用木桶沐浴的習慣。

  這一時半會的,上哪兒找木桶去?

  “阿澄你等等……”

  樸有喜剛要抽開手去想辦法,趙澄順手將她一拉,便把她扯到懷里。

  “涼快,好涼快……難怪王玉峰他們要涼床丫頭,是真舒服啊……”

  “啊……”樸有喜輕呼一聲,她的身體的確是涼快,但臉已經開始發燙了。

  樸有喜的樣貌在趙澄見過的女人中只能算作一般,但生過娃的她依然保持著勻稱的身材,沒有了少女的緊致,卻平添了一種容易令人陷進去的豐腴。

  盡管事情發生的有點突兀,樸有喜卻沒有拒絕,順著趙澄的力道扭動著身體。

  “秋書你怎么變胖了?”

  趙澄緩緩地睜開眼睛,嘴中嘟噥道:“還是夏棋長勻稱了……啊!”

  “有喜姐!!”

  趙澄的酒都被嚇醒了,連忙松開樸有喜的手。

  樸有喜依然靠在床頭,喃喃道:“姐姐長得有這么嚇人嗎?”

  趙澄擺擺手,道:“我不是這意思,我以為你是那兩丫頭!”

  “我來的時候她們房里熄燈了,估計睡了吧。”

  樸有喜坐起來,但沒有離開床頭,輕聲道:“我也伺候過人的……她們會做的,我也能做好。她們不會的,我也能……”

  “有喜姐!你是不是誤會了?”

  趙澄酒醉心明,哪能聽不出樸有喜話里的意思,連忙說道:“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那兩丫頭……真的也只是我婢女!”

  話說開了,樸有喜反而不覺得別扭了,直言道:“你別和姐說你還是童子身……”

  “真是!”趙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道:“我還是黃花大閨男!!”

  “噗!”

  樸有喜忍不住笑出聲,道:“得了吧你,無敵都早就不是了,你還是?你把姐當傻子呢!”

  “我要怎么證明給你看?這玩意也沒辦法檢查……”

  “行了,瞧把你嚇得!”樸有喜拍了趙澄一下,起身道:“姐是過來人,就不占你便宜了。但你也不要誤會,別把姐想成放蕩的人,姐剛才是看你特別需要,才想著要不要成全你,畢竟你是豆豆的義父……”

  趙澄有些懵,頭一回聽說當義父還有這種福利!

  “你還要沐浴嗎?”

  “不了……”

  “那我走了。”

  走到門外,將要把門拉上時,樸有喜微微一笑道:“謝謝你答應豆豆。”

  吱呀——

  “呼……”趙澄長長的舒了口氣,在床頭靠下來,暗想真是醉酒誤事,險些犯錯誤。

  像趙澄這個年紀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有犯錯誤的條件和犯錯誤的機會,那基本上就沒得跑了。

  但趙澄不會對樸有喜這樣。

  倒不是嫌棄樸有喜的情況,也不是覺得趙樸兩家的關系扯上這種事麻煩,純粹是趙澄對樸有喜沒感覺。

  趙澄一向認為,和沒感覺的人打撲克,是霍霍生命。

  吱呀——

  趙澄還沒從樸有喜的事情上晃過神來,門又被打開了。

  走進來的依然是個女子。

  但不是樸有喜,也不是夏棋和秋書。

  而是周諾。

  周諾白了趙澄一眼,道:“挺厲害的嘛,走到哪兒都艷福不淺!”

  “你嚇死我!”

  見進來的人是周諾,趙澄松了口氣,端起樸有喜送來的湯喝起來。

  周諾道:“這姐姐挺好看的,有那么嚇人嗎?”

  趙澄道:“別逗我了,趕緊說說情況。”

  周諾走進來后,周川也跟著進來,將門拉成一條縫,守在門邊。

  “呂賓宮里的靠山是誰查不到,但他的確負責這次國宴的一部分食材。”

  周諾在椅子上坐下,順手在桌上拿起一個水果吃起來,繼續說道:“食材都是按要求送的,沒見他偷奸耍滑,宮里收貨的人對他也很滿意。總得來說,做事還算地道。”

  “蔡一路這家伙不簡單,他身邊不只是你看到的那幾個打手,他背后有高手保護。我和他只能保持一定的距離,每當想要試圖壓縮距離,那位高手就會給我施加壓力。”

  “但能確定的是,蔡一路的確是從云荊來的,而且經常在長綏這邊做生意。這兩個月一直都在販賣畫冊,與他說的相符。”

  “嗯……”趙澄應了一聲,在和蔡一路與呂賓談了生意的初步意向后,就開始著手調查了。

  趙澄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妥,既然想著以后長期合作,初期的試探與調查是必不可少的,相信蔡一路和呂賓也會用自己的能力來調查他。

  只不過楊桃枝不在身邊,趙澄只能讓周諾去幫這個忙。

  周川太直,趙五太笨,都不適合干這種偵察的活。

  而周諾除了機靈,更大的特點是身手敏捷,且眼力好,和前世需要配置觀察員的狙擊手不同。一個優秀的射手,本身就是個優秀的觀察員!

  “周景煥那邊呢?”

  “沒什么異動,宮里不召見基本不出門。不過我看到了他身邊的高手,是混元劍陳沖,是個厲害角色。”

  “也是用劍的?”趙澄朝門后的周川瞥了一眼,問道:“和你哥哪個厲害?”

  “沒比過,不過他和我哥一樣,也是絕頂高手。”

  “有意思……”趙澄冷笑道:“這周景煥挺能忍的,那天被王玉巒扇耳光,都沒讓這個高手出手。”

  “那天陳沖不在。”

  “我知道他那天不在,但有沒有可能,是周景煥故意讓他不在?”

  聞言,周諾咬水果的動作停下,疑問道:“啥意思?”

  “你們小看這周景煥了。”

  趙澄從床上坐起來,把掛在墻上的蒲扇拿下來扇風,道:“周景煥是南周皇帝最疼愛的弟弟,年紀輕輕就被封為親王或許是皇恩浩蕩,但被委任為主使來參加大靖國宴……他能是個庸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憑他給那老兵道歉時變臉的速度,他就不是平庸之輩!”

  周諾想不明白,疑問道:“那他為什么要故意支開陳沖呢?皮癢嗎?”

  “還就是皮癢!”

  趙澄在周諾旁邊的椅子坐下,道:“聰明的人不會像他那樣猖狂,別說在國外亂打人,就是在本國也不會這樣,他是故意找茬惹事!”

  “為何?”

  “挨了打,就有借口找咱大靖皇帝獅子大開口了!”

  周諾稍一思索,便想明白了這其中原因,頓時驚訝道:“這心眼也太多了吧?”

  說著,周諾朝趙澄看去,道:“會不會只是你心眼多,他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

  “小諾,我贊同小相爺的判斷。”周川插話道:“陳沖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練成混元劍后更是狂傲之輩,不會拜入庸人門下。”

  周諾深深吐出口氣,似乎在感嘆這些人的心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著趙澄說道:“那你慫恿王玉巒打他,不是正好讓他得逞了?!”

  趙澄點點頭,道:“我事先也不知道啊!不過這事還真賴不上我們,就算我們不搭他的腔,不管那老兵,他也會想盡辦法讓自己挨打的。”

  “一個人欠打,你攔得住?”

  “這倒也是……”周諾點了點頭。

  趙澄感嘆道:“為了得到一個獅子大開口的機會,能讓堂堂親王豁出臉面去挨打,可見這次南周想要的東西非同一般吶!”

  周諾狐疑道:“他們想要什么呢?”

  “反正不是要我。”趙澄嘟噥道。

  “這還用你說!”

  “國宴的時候我得低調點,最好不要讓他注意到我,免得把我卷進去。”

  “嗯,你挑事的嘴臉很賤,估計他全記下了。”

  “悔恨吶!光顧著為國爭光了……”

  “屁,你想的是為國爭光嗎,是光顧著坑王玉巒去了吧?”

  ……

  大靖至上十年。

  袁修一朝迄今為止最大規模的國宴開始了。

  國宴地點設在永壽宮外,倒不是永壽宮里面裝不下這么多人,只是袁修見這幾天天氣好,便想著白天在外面,晚上在里面,這樣更有層次感。他也發話了,國宴是三天三夜不間斷,想喝通宵盡管喝,喝不了的晚上到點了可以回家,也可以在永壽宮內就地而睡。

  反正就是放開了玩,咱君臣同心,君臣同樂,沒那么多規矩!

  座位以永壽宮為中軸,從兩邊呈扇形排開,每邊分為五個區域,每個區域有九排座位,暗合九五之尊之意。

  皇帝自然背倚永壽宮坐在中軸線上,左手邊坐著皇親國戚與京官,右手邊坐著外國使團與地方官員。

  兩邊的扇形將中間圍成了一個虛圓,便是國宴的活動區域與舞臺。

  光是座位就有將近五千個,再算上歌舞者、戲子及服務人員等,還有特批能入宮同宴的民間人士,預估高峰期能達到兩萬人以上。

  這在整個大靖朝延續至今的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一場盛宴!

  袁修雖然還沒進場入座,卻早已站在永壽宮的頂樓觀星臺上遙遙看著。

  “陛下,各國使臣是最先到的,看樣子都到齊了,您要移駕嗎?”呂祿佇立在袁修身后提醒道。

  “不急。”

  袁修凝視著不遠處的盛況,左手負后,抬起右手比劃道:“再看看,看看這由朕親手締造的盛世,是何等的威風!”

  “帝國有陛下這樣的圣主,乃國家之幸,百姓之福。”

  呂祿應了一句,便往后退了一些,不再言語。

  賓客們還在陸續落座的時候,舞臺中便已開始表演起來,有跳舞的、唱戲的、表演民間雜耍的……國宴的這種形式出乎很多人意料,最驚訝的不是地方官員,而是那些從大老遠前來的外國使臣,沒想到堂堂大靖,北方雄國!國宴的氣氛居然如此活躍,和他們想象中的嚴肅大相徑庭。

  此時右邊外國使團區域最為熱鬧,也是最先坐滿的一個區域,還因為椅子不夠讓宮女們加椅子。

  “哎呀,這不是南周和親王嗎?您親自來了?”一個西域國的使臣給周景煥打招呼。

  看到這人,周景煥笑著回禮道:“原來是大月王子啊!你看你還笑話我,我在南周就是個閑散王爺,朝廷有沒有我都無所謂。你就不同了,聽說大月王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大月國事全壓在你一人身上,你居然都有空過來。”

  “我算什么,你看看他們!”大月王子朝身后指去。

  周景煥望了過去,看到人群中有兩人正在交談,不由得愣住,驚道:“特倫突國王?阿比烈國王?兩國王親自來了?!”

  大月王子聳聳肩,道:“看見了吧,他們是一國之主親自擔任使臣,我這算啥?弱爆了!”

  周景煥感嘆道:“看來你們最近打的很厲害啊……”

  “一群不要臉的東西。”大月王子不屑的說道:“打不贏了就抱大腿!”

  周景煥笑道:“你要覺得靖國這條大腿太擠,可以試試抱一抱南周。”

  “南周太遠幫不上忙,抱著有何用?”

  “指不定哪一天南周就會變成大周呢?”

  大月王子愣了一下,對周景煥豎起大拇指,道:“在別人的地盤上說出要滅了別人的話,和親王乃真豪杰啊!”

  真豪杰?

  周景煥撇撇嘴,心想你其實想說我是真傻子吧?

  大月王子瞇起眼睛,心想你其實知道我其實想說你是真傻子吧?

  “哈哈哈哈哈……”兩人‘知己知彼’的大笑起來。

  像這樣的交談和假笑此時在很多區域內有發生,寒酸客套、商業互捧,這些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起通常都是這種氛圍。

  趙澄其實也早就到了,他想要低調,所以不希望自己來得太遲被別人盯著進場。只是他沒想到,他的位子離周景煥竟然這么近!

  為了彰顯大國之風,離皇帝右手邊最近的區域便是外國使團,緊接著一個區域便是幾個重要城市的地方官。

  而在這幾個重要城市之中,東都燕川當然排名第一。

  于是燕川方陣和使團方陣是挨著的……

  甚至于只要趙澄想要豎起耳朵去聽,就能聽清楚周景煥和大月王子在聊些啥……

  趙澄背對著周景煥那邊側坐著,盡量不去與人交談,可他不主動理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找他。

  “小相爺真是一表人才啊,右相近來可好?”

  “安好安好!”

  “小相爺千里迢迢從燕川趕來,辛苦了吧?”

  “你們辛苦了。”

  “小相爺一出手就搗毀了南周諜報網,真是年輕有為啊!”

  “為人民服務……”

  趙澄一一陪著笑,燕川的熟人都很‘默契’的沒來理會他,鄧富貴、李舒、李岱這些熟人的位子就在趙澄身后,卻裝著都不熟的樣子,可沒想到京官們卻主動找了過來。

  照趙澄的預判,國宴上會主動與他說話的人應該是極少的,畢竟都知道皇帝不希望臣子與右相府走得太近。但怪就怪在國宴的風格太輕松活躍了,皇帝還沒來,便有些人先喝了起來。又或許是趙澄這連續兩次打擊了南周諜報系統,讓大靖的臣子都覺得長臉,忍不住想要來攀談表揚兩句。

  反正不是和趙歡攀交情,就和他兒子打個招呼,怕啥?

  這小相爺小相爺的叫著,難免吸引了外國使團那邊的注意,尤其是離得近的周景煥,先是被趙澄的側臉吸引,然后忍不住走動起來去看趙澄的正臉。

  這一看,周景煥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你!”

  趙澄裝著沒聽見,沉醉在與周圍人的交談之中,還若有其事的笑了幾下。

  “你居然是小相爺!”

  有人拍拍趙澄的肩,道:“小相爺,南周和親王在叫你。”

  趙澄搖頭道:“我不認識什么和親王。”

  “我當然知道你不認識,但你在南周大名鼎鼎,他認識你啊!”

  “我在南周大名鼎鼎?”趙澄愣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對啊,我在南周大名鼎鼎啊!

  先是一窩端了燕川的南周諜報網,又搗毀了靖東十三城的南周諜報網,如果同一個人這樣霍霍大靖的諜報網,他能不在大靖大名鼎鼎嗎?

  我都已經這么招南周人恨了,還怕個什么躲個什么?!

  “哈哈哈是和親王啊!”想通這個邏輯后,趙澄立馬轉過身,熱情的笑道:“初次見面,幸會幸會!”

  周景煥問道:“初次見面?”

  “不然呢?”

  “王玉巒羞辱本王時,就是你在一旁幫腔起哄吧?”

  “和親王我見你歲數也不大啊,怎么就開始犯糊涂了呢?全大靖都知道王玉峰的死與我有關,我和他弟王玉巒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還幫腔?怎么可能!”

  裝!繼續裝!

  不是你就有鬼了!

  看見趙澄這副嘴臉,周景煥越發肯定自己沒認錯人,當時那個在王玉巒旁邊煽風點火唯恐打不起來的人絕對就是他!

  周景煥記得他那副賤樣!

  趙澄承不承認對周景煥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連‘南諜煞星’這個稱號都落在這個人頭上,自己被他羞辱的這點事又算得了什么?

  周景煥冷冷的笑了一下,便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只是時不時的朝趙澄瞥上一眼。

  這種感覺讓趙澄不太好受,趙澄倒不是怕周景煥,換做任何人,被另一個人盯著都不會太舒服。

  砰!

  砰!

  砰!

  砰砰砰砰砰——

  就在這時,所有正在表演的人都停了下來,擺放在宴會外圍的大鼓發出氣勢如虹的聲響,還伴隨著其它樂器的聲音,剎那間淹沒了所有的談話聲。

  眾人立馬停止手上的動作,全部朝永壽宮的方向望去。

  他們知道,

  國宴要真正開始了。

  因為,

  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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