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血染紅了地板,那血的顏色一看就不對勁,地板染過的地方,都有了絳紫色的痕跡。
徐云信猛地一看像小張氏,小張氏也懵了……那藥加量,竟然是這樣的?
“你還不快去請大夫!”
徐云信吼她,面色驟變地朝崔老夫人跑去。
也就在這一瞬,小張氏一把抱住他的腳道:“老爺,真的不是我做的,是徐安然是徐安然做的!”
“我們把她趕出去,把她趕出去就好了。”
徐云信原本要狠狠踹她的,聞言步伐遲疑了一下,就是這一下,讓小張氏瞬間來了底氣。
她抱著徐云信的腳,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徐云登,以及那對他們怒目而視,但實則沒有幫手的徐安然,說道:“是徐安然做的,我親眼看見的,就是她把毒藥放進玫瑰露里面去的。”
“老爺,只要把徐安然趕走,我都會好起來的。”
崔老夫人捂住肚子,伸手打翻了茶桌,惡狠狠地說道:“你們休想!”
小張氏心里已經不怕了,看見崔老夫人已經奄奄一息還是這般強硬,當即就站起來道:“就是徐安然做的,母親竟然還想包庇她?”
簡直該死!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那眼神明顯就是那樣了。
徐安然絲毫不怵,與小張氏對峙道:“所以,大伯母親眼看見我放毒藥也沒有阻止?”
“你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
小張氏這驚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道:“你不要詐我,就是你做的,我只是懷疑而已,我當時沒有看清!”
徐安然拖長語氣,意有所指:“哦……原來只是懷疑啊。”
徐云登疼得滿地打滾,已經顧不得是誰下的藥了,他面容扭曲,痛苦地喊道:“先請大夫啊!”
“安然,叫人請大夫啊!”
“快請大夫!!”
他歇斯底里地喊,嘴角又嗆出了血。
徐安然作似就要上前,小張氏急得上前去攔住她。
徐云登震驚極了,不敢置信地喊:“大嫂?”
小張氏攔不住徐安然,眼看她跑了出去,上來對著徐云登惡狠狠地踢了他兩腳。
徐云登求生欲被激發出來,終于知道毒是誰下的了,他一把推開小張氏就要往門口爬去。
小張氏一開始還去追,可看徐云登爬幾步就動不了了,整個人也只剩下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她心下竊喜,這才連忙跑出去道:“快來人啊,把徐安然抓起來。她竟然下毒謀害她親爹和親祖母,簡直罪無可赦!”
崔老夫人再次怒吼道:“不許!”
她打翻了茶水,臉上都是濕漉漉的,看不出是汗珠還是水珠。
徐云信走過去,看著她老人家痛苦的樣子,站在邊上遲疑著,并沒有動。
崔老夫人抬頭望著他,眼底沒有恨意,只有嘲笑,涼薄,譏諷。
徐云信眸光一瞇,忍不住低頭,湊進崔老夫人的身邊問道:“徐安然死就死吧,她本來就不是我們家的人。”
“至于娘,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
“雖然……你現在老糊涂了,也不疼兒子,不過兒子始終記得,當初是您辛辛苦苦帶大了兒子,這份恩情,我會還的。”
崔老夫人狠狠地啐道:“我呸!”
與此同時,她猛地站起來,對著徐云信就是兩個耳光,并對著他的膝蓋狠狠踹了一腳。
徐云信猝不及防,一下子跪倒在地,下巴都磕出了血。
而他震驚的卻是,崔老夫人竟然沒事?
“娘……你……”
崔老夫人拍了拍手,嫌棄地拿著一旁的帕子擦手,居高臨下地望著徐云信道:“混賬東西,還敢說我老糊涂了。老娘就是進棺材了,那腦子也比你清楚!”
說完,看著跑進來的小張氏,霸氣道:“給我先把她的腿打斷!”
話落,她又對徐云信道:”“老娘給過你機會了,徐云信,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小張氏還沒有明白過來,只見早就埋伏的常嬤嬤和朱嬤嬤等人,帶著幾個粗使婆子出現,瞬間將小張氏壓倒在地上。
還未等小張氏告饒求情,“嘭,嘭”的兩聲,粗粗的棍子砸了下來,瞬間就砸斷了小張氏的兩條腿。
徐云信都嚇出了一身冷汗,目光驚恐地看著崔老夫人,仿佛又看見當年那個,連他爹都不敢多喘一口氣的崔氏女。
伴隨著小張氏的哀嚎,徐安然已經緩緩走了進來了,一同來的,還有解樂。
他將徐云登扶起來坐在椅子上,給他服用了兩顆藥丸,徐云登瞬間靈臺清明,人也不痛了。
而那些還染在他衣襟上的血色提醒著他,剛剛的一切不是做夢,大嫂竟然密謀借用安然的手除掉他和母親。
大哥明明親眼目睹,竟然選擇見死不救,那樣冷漠的目光,如跗骨之蟲,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瞬間正色,抓住解樂的手問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解樂抬頭看了一眼面色變了又變的徐云信,以及哀痛連連的小張氏,嗤笑道:“砒霜!”
話落,滿座皆驚!
徐云信更是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驚恐地對著小張氏吼道:“你剛剛給我那碗,有沒有斷錯!”
“呵呵!”徐安然看他那怕死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死亡的威脅,原來那個不可一世的大伯,也有如此慌張狼狽的時候,原來……他也不過如此。
徐云信看向徐安然,惡狠狠地道:“是不是你換的杯?”
徐安然道:“杯是我換的,藥卻不是我下的,大伯不應該找我才對?”
她說完,看著地上哀嚎的小張氏。
徐云信狐疑得很,可為了萬全,他還是拖著傷痛的腿,一瘸一拐地去找小張氏。
他一把撈起小張氏,捏住她的臉沒好氣地問道:“我的被子里,到底有沒有放砒霜?”
小張氏痛死了,見徐云信竟然不管她,還來質問,當即便沒好氣地道:“我沒有下砒霜,我下的是昏睡藥!”
話音剛落,便見那簾子被人一把掀開,天光照進來,一室寂靜!
徐云霄大步走來,怒不可遏地道:“張氏,你終于承認,是你下了藥!”
小張氏看見徐云霄來了,惶恐地縮了縮脖子,搖著頭。
“不,不是,是徐安然!”
話音剛落,迎接她的是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徐云霄的腳不偏不倚,踩在她的斷腿處,她能清晰地聽到那些碎骨再變成碎骨的聲音,戳入皮肉,鮮血凌厲……
“啊!”
“我說,我說,是我做的,是我放的藥!”
“不過我放的是蒙汗藥,不是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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