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千金寵 > 第113章 發怒
  徐云信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看見有幾個言官彈劾徐云霄就知道要不好了。

  果不其然,皇上當場就叫御前的人賞了那個言官二十大板。

  可不知道行刑的人怎么動的手腳,那個言官被拖下來時,人已經死了。

  這件事震懾朝野,沒有朝臣是不惶恐的。

  下了朝,徐云信急匆匆就要往外走,卻被安王的人攔住,把他帶去了林家名下的一處酒樓。

  安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臉色怡然,有些自得道:“徐云霄就算能修《大魏國史》又怎么樣?他和瑞王這樣的關系不清不楚的,總是沾了點裙帶關系,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徐云信內心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安。

  就在他要向安王坦白的時候,安王的探子來了,悄聲附耳。

  安王很快就變了臉色,呵斥那探子退下,他怒聲質問徐云信:“你早就知道的,為什么不說?”

  徐云信道:“下官剛出城門就被王爺的人叫了過來,一句話都還沒能出口呢。”

  安王怎么肯承認是自己急于炫耀?他冷聲道:“你們兄弟擺我一道?好,好得很!”

  徐云信連忙道:“王爺可千萬別這樣說,我那三弟的本事我是萬萬不及的,昨夜他就已經提醒過我不能再往外送消息。”

  “我以為我私底下減少和王爺的接觸就行了,誰知道今天皇上會震怒。”

  “被打死那個,是都察院的左副御史尤興賢,響當當的一個人物。皇上說打二十大板的時候,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他抗不下來。姓馬的太監進來報信,說人打死了。”

  “皇上只揮了揮手,一句話安撫的話都沒有,王爺沒看見,當時整個大殿里寂靜無聲。”

  安王霍然變了臉色,問道:“是不是馬宏遠?”

  徐云信道:“是的,就是他。”

  安王頓時了然,馬宏遠是魏東海的干兒子,魏東海是他父皇的心腹,這是他父皇的意思。

  他很快就道:“你來的時候誰看見了?”

  徐云信連忙道:“我擔心被遷怒,想早點趕回家,當時沒有人看見。”

  安王立即打開房門,推著他道:“那你快走。”

  徐云信被推著出了房門,安王也慌了神,顧不得他了。

  至于炫耀什么,也成了驚懼。

  那個尤興賢是他和舅舅好不容易扶上去的,預計頂替都察院正史的位置,現在卻死了?

  父皇這是在警告他不要弄權?還是讓他不要招惹瑞王的人?

  不管是哪一個,這也太偏心了?

  安王惡狠狠地砸在桌面上,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行人,一條惡毒的計策瞬間就躍出腦海。

  他父皇不是標榜愛民如子嗎?

  尤興賢是他臣子,他想殺就殺,別人說不得什么?

  那這天下的百姓呢?

  也是他父皇想殺就殺的?他到是要看看,他父皇為了保下瑞王的人,會做到什么地步?

  安王冷笑著,匆匆喚來心腹行事。

  ……

  毓秀齋的女學堂散了。

  李先生不用坐館了,但還是會住在成國公府,繼續教導徐安然。

  徐安舒早上和兩個庶妹去學堂,才被通知以后不用去了,李先生不坐館了。

  小張氏奇怪地問道:“怎么會突然不坐館了,她要出府了。”

  徐安舒搖著頭道:“不是,聽說是三叔的意思,讓她以后不用給我們上課了。”

  小張氏頓時氣惱道:“我說呢,你三叔可真小氣。昨天我說徐安然只顧著念書不照顧你祖母,今天你們都沒書念了。”

  “他當成國公府是什么地方,一個多余的女先生都請不起?”

  “不念就不念了,毓秀齋那么遠,哪里有我們東苑里舒坦。娘明天就叫你爹問問哪里有女先生,到時候再請來給你們上課。”

  徐安舒道:“都快定親了,學不學的,也不要緊了。娘該教教我管家才對,總不能姐姐能學,我卻不能。我也是娘的親閨女,將來的夫家能差到哪里去?”

  小張氏聽女兒這樣說,頓時高興道:“也對。”

  徐安菲聽說徐安舒不能念書了,特意過來問問什么原因?誰知道聽見她說這番話,便道:“我是姐姐,婚事也是我先,自然是我先學。你要學也可以,以后等我出嫁了你再學。”

  徐安舒不忿道:“從未聽說過,兩姐們一個能學,另外一個就要等的,我是不識字還是外面撿來的?姐姐未免也太霸道了!”

  徐安菲面色變了變,冷冷道:“你是跟徐安然玩傻了?外面撿來的是什么下場,昨天你沒有看見?”

  “徐安然如今仰仗的不過是祖母和三叔,一旦他們都不在家,我們就是叫徐安然爬豬圈她也得去,你真當她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呢?”

  徐安舒氣不過就要爭辯,小張氏攔住她道:“行了,你姐姐沒有說錯,徐安然就是個假千金,不以后不要和她來往了。”

  “我看你三叔也不見得多喜歡她,昨天不就沒有為她出頭嗎?處處都在維護你祖母,怕也只是看你祖母喜歡徐安然,所以才為她說話的。”

  “你們乖巧一點,聽話一點,你們三叔將來給你們的添妝多一些,就已經比徐安然不知強了多少倍?她娘現在去蘇州,細軟都帶走了,西苑還有你二叔把控著,徐安然能得到什么好處?”

  徐安菲聽后,嘴角頓時翹了起來,眼神里也再次盛氣凌人。

  徐安舒不想和她們爭辯,她昨天偷偷跑到籬園去找打探徐安然的下落,發現籬園的下人們全都出動了,連龔嬤嬤都守到明安堂去。

  三叔如果真的只是為了祖母,怎么會先去找徐安然的下落,必定要先將她爹和二叔罵個狗血淋頭才對。

  而且那李先生沒有走,她們還是可以去請教,可李先生住的地方距離明安堂那么近,三叔是什么意思都很清楚了,就是為了徐安然方便而已。

  可惜她娘還不以為意,徐安舒見她這么偏心姐姐,也懶得說。

  正要回房去練字時,見她爹急匆匆地回來,臉色煞白道:“快,都跟我去明安堂請罪。”

  徐安菲上前問道:“爹,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徐云信沒好氣道:“說了你也不知道,還不快點。”

  小張氏雖然擔心,卻也是一頭霧水,當即道:“是不是安王出事了?”

  徐云信的臉色再次變了變,這次到是沒有否認,而是道:“安菲和安王的婚事,怕是沒可能了。”

  “什么?”房間里頓時響起兩道驚呼聲。

  一道是徐安菲的,面色驚慌,不敢置信。

  小張氏也急得漲紅著臉,追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云信暴躁道:“三兩句話怎么說得清楚,朝堂里死人了,死的還是安王那邊的人。”

  “現在只有云霄能幫我說話了,快點走。”

  小張氏推著兩個女兒出門,心里慌亂無比,早知道昨天就不得罪徐云霄了,現在要怎么辦呢?

  徐云信也急啊,可都是一家子親人,徐云霄沒有道理不管他的,但在此之前,他要把該做的禮數都做足了。

  徐安舒跟在后面,有些心不在焉的,爹娘怎么這樣?覺得攀上安王的時候,祖母都不想管,這會出事了,又拉祖母出來讓三叔心軟。

  徐安菲見她悶聲不說話,還以為她在盤算著什么,惡狠狠地掐了她一把后,怒聲道:“就算我和安王沒有可能,你也休想!”

  徐安舒看著手上被她掐出的血印子,心里攏上一層寒冰。

  她猛地甩開徐安菲的手,沒好氣道:“我以后就是認豬認狗,也絕不會再認你做姐姐!”

  徐安菲眼前一紅,哭著跑上前道:“爹,娘,妹妹眼看我和安王的婚事不成了,就來欺負我!”

  徐云信不耐煩道:“安舒,安菲是你姐姐!”

  小張氏沒好氣道:“不用管她,這孩子缺心眼,就喜歡和徐安然玩。”

  徐安菲回頭,對徐安舒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眼底卻是滿是譏諷。

  徐安舒氣得渾身發抖,索性不走了。

  徐安菲輕視地看了她一眼,明顯很不屑。似乎料定她反擊不了,只能默默忍受。

  徐安舒越想越氣,最后轉道去了籬園。徐安菲這樣對她,她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還想嫁給安王是吧,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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