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炮灰重生:女配放棄掙扎以后 > 第335章 及冠賓者
  十一月底成帝的生辰因著江貴妃的死,一切都從簡了。

  負責操辦生辰的內廷司也落得清閑。

  沈輕羅都沒有親自操持,只是那些上貢的生辰賀禮,貴重的,她才親自清點一二。

  饒是這樣,畢竟是天子的生辰,沈輕羅也忙了好幾日,才將所有的東西清點入庫。

  成帝的生辰以后,還有一件對沈輕羅來說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寧憑闌的及冠禮。

  這段時間寧憑闌忙著合并兩司,掌控禁軍,忙得腳不沾地的,自己都好險忘記了。

  幫著寧憑闌操持及冠禮的,正是沈輕羅的老師,于內司。

  身為寧憑闌的師父,自然是代替了寧憑闌父親的責任,同沈內司一同為寧憑闌忙活。

  但是有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們還需要一個為寧憑闌取字的賓者。

  這件事情本來是想讓副指揮使來做的,但是被前任指揮使否認了。

  據于內司的轉述,指揮使本人的原話是:“讀過一本整書嘛你,耽誤我家寶貝徒弟。”

  副指揮使十分生氣,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指揮使說得對,只能怏怏地放棄了。

  沈輕羅看著于內司,試探著提建議:“老師其實可以呀。”

  于內司聽了沈輕羅的建議,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笑笑:“從古至今,哪有女娘為郎君取字的。”

  沈輕羅認真地看著于內司:“老師此言差矣,本朝以前,女子也是不能為官的。”

  她看著桌案上的奏折:“最初的內司,也是沒有經手奏折的權力的,在我以前,內司也是不能涉政前朝的。”

  她的聲音輕且慢,聽著十分的溫和,但是卻也十分的鄭重:“許多事情,并不是不能做,是從沒有人想過可以那么做,不是嘛?”

  沈輕羅看著于內司,笑意瀲滟:“老師以為呢?”

  于內司對上沈輕羅的雙眼,看了許久,驀然輕笑:“輕羅,你確實如我預料的一樣不同。”

  沈輕羅彎了彎眼角:“是老師教導的好。”

  賓者的事情,是沈輕羅陪著于內司去的前指揮使的住處。

  前指揮使家中十分的簡樸,身為陛下親信,二品指揮使,他的住處只有一個負責照顧起居的仆從。

  那仆從顯然對于內司十分的熟悉,看到來的是她,直接就讓開路,讓兩人進去了。

  指揮使正好在家練武,見到于內司和沈輕羅有些意外:“你們怎么來了?”

  沈輕羅說明了來意:“寧郎及冠將至,老師說缺個為寧郎取字的賓者?”

  指揮使聞言眼睛一亮:“如何,輕羅有合適的人選?”

  對這位出身世家的小娘子,指揮使還是十分信任的。

  沈輕羅笑吟吟地開口:“還需要什么合適的人選,老師不是現成的嘛?”

  指揮使有些震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沈輕羅身側一派淡定地于內司。

  沈輕羅輕笑:“老師學識淵博,跟在陛下的身邊多年,無論是學識還是地位,都足夠為寧郎取字了,有何不可呢?”

  指揮使一時之間也有些懵,過了一會才遲疑:“只是……素來都是……”

  沈輕羅不等指揮使說完,直接出言打斷:“老師無論是哪里都很符合賓者,輕羅之言,指揮使的師兄弟們確實于武學之術確有造詣,但是在才學見識之上,怕是少有能與老師相較的。”

  “賓者最大的作用無非就是為了寧郎取字,這點上,就算是副指揮使大人,怕是也難與老師相比。”

  沈輕羅說中了指揮使的心思,單說夠格成為賓者的長輩,他那么多師兄弟,多了去了。

  但是他希望能為寧憑闌取一個好字,那就要求賓者必須有十分的學識。

  但是他們殿前司,一直都是大老粗,這樣的人用起來成帝也十分的放心。

  除了寧憑闌,指揮使下了大力氣培養,讀了許多的書,雖然不能同那些金榜提名的學子相較,在殿前司中也算是脫穎而出了。

  指揮使想要為寧憑闌取一個有寓意的好字,但是想了許久,到底還是沒有想到有什么好的人選。

  聽了沈輕羅的話,指揮使沉吟了一下,想了想,除了于內司是個女娘這件事情,似乎也沒有什么別的不合適。

  “這些繁文縟節,都是世家的人定下來的,哪有那么許多的忌諱,大人只需想想老師的能力,就知道老師是最適合寧郎的賓者。”

  看出了指揮使的猶豫,沈輕羅又推了一把。

  最是不喜歡世家那套的指揮使立馬就做出反應了:“輕羅說得極是,我也覺得弟妹很好,那就這么定了。”

  沈輕羅彎了彎嘴角,看著一旁端著茶默不作聲,但是此時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笑容的于內司。

  “既然如此,輕羅就先告辭了,老師要同行嗎?”

  于內司搖搖頭:“我還有些事情要同師兄說,輕羅可以先行離開。”

  沈輕羅知道應當是商議寧憑闌及冠的事情,行了一禮就先離開了。

  從指揮使家出來以后,沈輕羅想起寧憑闌今日應當休息在家,轉了個道就去找人。

  寧憑闌看到沈輕羅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沈輕羅看著同樣在練武,出了一身汗的寧憑闌,無奈地取出帕子,為他拭了拭汗:“天氣寒涼了,說了許多次了,不要掛著汗吹風,怎么就是不聽呢。”

  寧憑闌有些不好意思地彎身方便沈輕羅拭汗,露出一個略有幾分憨憨的笑:“下次一定記得,輕羅莫惱。”

  沈輕羅有些無奈:“你總是要著一次風寒才知道的。”

  她推著寧憑闌進院子:“行了行了,我來是要同你說一件事。”

  寧憑闌好奇,但是看著自己一身的汗和凌亂的衣衫,摸了摸頭:“那容我去梳洗一番吧。”

  沈輕羅怕他著涼,自然是點頭應下了,左右她現在閑暇著。

  等到寧憑闌梳洗完,擦著頭發進了房間,沈輕羅已經在小榻之上的幾案上點好了一壺茶,用爐火溫著。

  寧憑闌湊過去,沈輕羅讓他喝上一杯熱茶暖身子,才慢悠悠地開口:“關于你的及冠禮,今日我向你師父推薦了一人。”

  寧憑闌有些好奇:“師父為了這件事情愁了好幾日了,輕羅推薦的是誰?”

  沈輕羅捧著茶碗,吹涼了幾分淺嘗一口:“自然是我的老師了。”

  寧憑闌眼睛頓時一亮:“竟然是于內司,那可真是太好了。”

  沈輕羅微微一愣:“你覺得很好?”

  寧憑闌眼眸亮亮的:“于內司是陛下的心腹之臣,學識遠見都十分優秀,能得于內司做我及冠禮的賓者,為我取字,是我的榮幸,有何不好的。”

  沈輕羅看著寧憑闌真摯的眸子,久久不能言語。

  最后只是埋進寧憑闌的胸口,帶著幾分聽不清情緒的話音悶悶的:“寧郎,你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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