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上幾乎都是在屋頂上用輕功奔走。

  到達趙雪舞的院落外后,宴歸一扭頭朝邢媚兒道:“你暫且在這里等著。”

  邢媚兒知曉自己的功夫不夠好,若是跟著去怕是會打草驚蛇,隨即點點頭,目送宴歸一帶著尸首消失在視線內。

  邢媚兒在外只等了一刻鐘左右,便見宴歸一已經折返了回來。

  “安排好了嗎?”邢媚兒問。

  宴歸一點點頭。

  邢媚兒當即笑了出來,隨后一臉遺憾道:“真想親眼看看她的反應。”

  “主子還在等我們。”宴歸一瞥了眼邢媚兒提醒道。

  邢媚兒一臉可惜的點點頭:“行吧!”

  隨后,兩人又原路朝城門的方向而去。

  ……

  第二天,清晨。

  趙雪舞迷迷糊糊睜開眼,剛坐起身,便于一個東西相撞上。

  “什么東西?”

  驟然的相撞,讓她還迷蒙的腦袋瞬間清醒了起來。

  她抬眼正要怒罵,卻在看清楚眼前的物品后,頓時嚇的失了聲。

  那是一顆披散著頭發的腦袋,青白的臉色,怒睜著一雙眼,看著就像是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心臟突突狂跳,驟然緊縮。

  趙雪舞嚇得雙手亂摸,想要趕快離開這張床。

  可卻在觸碰到被窩的時候猛地發現了不對勁。

  那是一個無頭的尸體,被人裹在了她的被窩里。

  她摸索了幾下,便滿手粘稠的血跡。

  她的瞳孔驟然睜大,再次的刺激下,終于讓她發出了聲音。

  一道驚天動地的驚叫聲在整個院子里響起。

  “啊——”

  高昂的尖叫聲,嚇飛了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

  驚得外面候著的丫鬟侍衛紛紛推開門趕了過來。

  當看清楚房間內的情況后,丫鬟都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膽子大的侍衛連忙上前把吊在床頂上的人頭收走。

  趙雪舞這才戰戰兢兢的在丫鬟的攙扶下,艱難的下了床。

  雙腿軟的就像是面條一樣,任由著身邊的人攙扶著。

  “還……還有……床上。”趙雪舞牙齒打顫的指了指床上。

  眾人這才驚覺,趙雪舞白色的里衣上還有血跡。

  倒不是血跡不顯眼,而是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剛才那顆人頭上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侍衛掀開被子,便看到里面的無頭男尸。

  看到這一幕,趙雪舞再次嚇得尖叫起來。

  太可怕了,她竟然跟這具男尸睡了一晚上。

  還有那顆人頭,一直吊在她的頭上,那垂下的長發都還能碰到她的臉。

  可她竟然一無所知。

  甚至,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察覺一絲異常。

  到底是誰?誰干的?

  不,不對,死的人很面熟。

  雖然她只看了一眼,又被嚇到失聲,但那形象還是印在了她的腦海。

  那分明是她派出去殺趙月的暗衛。

  所以,這是趙月做的?

  她把人殺了,又用這種方法把尸體扔出來,就是為了報復她?

  或者是在警告她?

  他能讓人悄無聲息的潛入她的臥房,就能夠悄無聲息的殺了她?

  想到這,趙雪舞越來越心慌。

  “昨天巡邏的人是誰?都給我滾出來。”

  “連個院子都守不好,要你們何用?”趙雪舞發飆道。

  太恐懼了,她需要一個發泄口。

  沒多久,昨天負責巡邏的人都紛紛跪倒在了趙雪舞面前。

  “一群廢物,每人罰杖50。”

  罰完了之后,趙月又看向身邊的丫鬟吩咐道:“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澡。”

  一想到自己跟一具尸體躺在一起,便覺得身上都是一股怪味。

  臨走出房門的時候,趙雪舞回頭吩咐道:“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朝外透露,包括四皇子那里。”

  聽周圍點頭應是后,她才離開了房間。

  …………

  此時,趙月一行人已經進了京城。

  并且在林白的接應下,順利到達林白為她安排的住所。

  那宅院與林白所住的宅院相鄰,院落雖不大,但卻處在內城,位置清貴,周圍多是一些書香門第,隱隱間還能聽到朗朗的讀書聲,抑揚頓挫間自帶一種韻律,讓人忍不住駐足細聽。

  林白比趙月早兩天到達京城,宅院內已經加緊幫趙月收拾妥當。

  剩下的裝飾,若是趙月不喜歡,還可以自行添置。

  宅院有三進,二十幾間屋子,前院歸了趙月,剩下的房間讓邢媚兒安排。

  看趙月安排妥當后,林白才開口道:“后天我們就要進宮面圣,在這之前,三皇子想要見你一面。”

  聽到這話,趙月點點頭。

  她也想見見那三皇子,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尤其是在跟葉驚鴻相處后,她更是好奇兩者之間的關系。

  “我知你是不愿被束縛之人,若是不喜歡的話,盡管拒絕了便是,剩下的,我來想辦法。”林白思索了片刻后,朝趙月說道。

  趙月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想的。”

  要不是那時候,她自己本就有心想要選擇男主敵對勢力的話,也不會上了林白這賊船。

  說是賊船也不對,畢竟她那時候也是各取所需,頂多算是順水推舟。

  林白無奈的看著趙月,嘆口氣道:“每個人都會有私心,對你,我愿意私心一回。”

  “依照你的性子,本該自由自在翔于天際,而不是這爾虞我詐的朝堂爭斗中。”

  他終究是心軟了,不想趙月背負太多。

  這天下的責任太重,有他一人擔著就是,不該把趙月扯進來。

  “只要心是自由的,哪兒都是自由的。”

  “而且,以我這女子之身也進不了朝堂,頂多是與三皇子合作,各取所需罷了。”

  說白了,就像是一場交易一樣。

  “況且我身上應該已經被貼上了三皇子的標簽,都到了這一步,自然要與他見上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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