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瑤是個瘋子，實實在在的瘋子。
十八九歲而已，卻有著連葉孤城都不得不忌憚的殺人本能，仿佛她就是為戰斗殺戮而生。
天門山一遇，葉孤城便惹上了這個災星。
倘若有機會，凌瑤一定會下殺手，這一點葉孤城很相信。
他當然也想要把這個瘋子給解決，可惜凌瑤隸屬于鎮國院，一旦她被殺，那么護短的鎮國院必然會傾力追殺兇手，這樣的后果葉孤城承擔不起。
至少現在的他承擔不起。
“收收你的殺氣，這里還有很多普通人，我們真要打起來，先死的一定會是他們，你好歹也是鎮國院的人，總不會把平民卷入到戰斗之中吧？”
葉孤城還是妥協了，他拿凌瑤沒辦法。
“告訴我，你在這里要干什么？”
凌瑤已經伸出了手，葉孤城有理由相信他若是選擇沉默亦或者敷衍，這小丫頭片子會直接抽刀開打。
瘋子不會在乎牽連到普通人。
深呼吸一口氣，葉孤城只能坦言：“我是為了蔣啟強而來。”
聞言，凌瑤瞇起了眼睛：“看來你從市局那邊得到了消息，這件事情歸我管，你別插手，現在立刻給我滾。”
“你們鎮國院想要調查油菜花田埋尸案的兇手，我是為了揭開黑夜組織的面紗，這是兩碼事，再者而言，就蔣啟強這么一個突破口，你要跟我在這兒鬧出動靜來，必然打草驚蛇。”
葉孤城雙手交叉，條理清晰：“凌瑤，這個突破口要是沒了，你和我接下來都會很麻煩。”
“我麻煩什么？”
“京都和濱海都發生如此惡性案件，鎮國院壓力不小，你作為案件負責人更是如此，就算你可以不在乎別人施壓，可你還希望有人死的不明不白？”
“......”
聞言，凌瑤呆滯了片刻。
她的確沒有多少感情，其他人的生死對她而言不值一提。
不過臨走之前儒雅中年親自將這樁案子交于她，她不想讓儒雅中年失望。
終于，她還是把殺氣收斂了起來。
“我想個辦法引出蔣啟強，把他控制住，悄無聲息的帶離名臣酒吧，到時候我們各自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直接盤問就好了，你看這樣行嗎？”
葉孤城很少這般低聲下氣的與人交流，為了穩住凌瑤也只能如此。
好在后者不發一言，等同于默認了這個方法。
如此一來倒也省事。
等到所有酒水全部喝完，葉孤城又喚來了經理：“酒別停，繼續上。”
“好嘞！”
經理可不會怕葉孤城跑路，能開得起柯尼塞格，家底子絕對不薄，再說了整個濱海有幾個人敢在名臣酒吧逃單？
酒水又一次送到了卡座。
葉孤城招呼著經理坐下，后者恭恭敬敬的坐在旁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葉先生，這杯我敬您，如果你覺得今晚有任何安排不周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排面給足了，你沒讓我丟人。”
葉孤城翹著二郎腿，同樣飲了一杯：“對了，你們老板蔣啟強在不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