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確實沒能夠想明白其中緣由。
儒雅中年的實力足夠，更是鎮國院成員，為何坦言不敢殺他？
“不能殺，是因為凌瑤。”
儒雅中年寵溺的看了凌瑤一眼，笑著說道：“你就算要死，也得死在凌瑤手上，畢竟她長這么大只在你手里吃過虧，要是不能親手把你殺了，難免會對她以后的修行產生影響。”
“我大可以把你留著當凌瑤的磨刀石，說不定還能幫著她武道一途更進一步，何樂而不為？”
“......”
葉孤城有些頭大。
這話也就是儒雅中年所言，不然換成其他人，葉孤城必然要讓對方付出性命的代價。
小瞧殺手孤影？
這本身就該死。
“至于不敢殺你......”
儒雅中年低頭沉思片刻，抬頭后依舊是如沐春風的笑容：“日后你一定會前往京都，我們也一定還會見面的時候，若是那個時候你能理解我為何不敢，那才是好戲拉開了序幕。”
“葉孤城，我很期待那一天。”
對方沒有解惑，葉孤城也不去追問。
只是他心里始終不是滋味兒。
莫不是儒雅中年已經將他的根底全部查清，礙于王老的面子才不敢下死手？
于情于理這都有些說不過去。
王老在北國的地位舉足輕重，哪怕是鎮國院，也一定會忌憚王老的權利，這當然不假。
不過葉孤城天罰組織創始人的身份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即便儒雅中年對他下了殺手，旁人也挑不出毛病。
其中門道彎彎繞繞，實在是難以捉摸。
儒雅中年慢步走到喬欣然身前，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稍顯稚嫩的女子。
此刻的喬欣然就像是那做錯事的學生面對著嚴師，居然是有些膽戰心驚。
期間好幾次她都用眼角余光朝著葉孤城投去救援信號，可惜后者充耳不聞，權當沒有看見。
畢竟葉孤城沒有穩穩勝過儒雅中年的把握，也同樣不覺得這位出自于鎮國院的強者真是凌瑤那種無端生事的瘋子。
“小丫頭，瞧著年紀不大，眉眼之間盡是心思，看得出來你應該很喜歡下棋吧？”
儒雅中年微瞇著眼睛，似是要把喬欣然給看穿。
喬欣然也不隱瞞，點了點頭：“小時候喜歡跟老人家對弈幾局，不過我就是個爛棋簍子，從來就沒有贏過那些個老大爺，前輩......你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我害怕啊！”
“我就是這兒的校醫，前段時間去天門山也就是出于好奇，葉孤城你都不殺，那就大發慈悲也放過我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喬欣然都快哭了。
這還是葉孤城頭一次見著混世小魔女這么委屈的樣子，看來是被儒雅中年嚇得不輕。
儒雅中年也不反駁，只是反問：“真是出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