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女主她專治各種不服 > 49 以救命之恩裹挾,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佇立在大廳中央十米高的水晶樹從中部斷裂落下,破碎的晶體落得滿地都是。

  在水晶斷裂的一瞬間,輪椅上的葉斐被身邊的郅淮擋住。

  他們倆的距離稍遠,并未處于中間,只在邊緣。

  所以男人除了背上沾染了兩塊水晶之外并沒有受傷。

  接收到葉斐信號的荊楚沖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但看到如今被完好無損的護住的人的時候,他懸著的心也放下。

  老大這腿傷好不容易要好了,這節骨眼上要再出事兒,他可就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就這么一下,他看著三十九號也順眼了許多。

  郅淮松開人,仔細地從頭到尾檢查,在確定她沒有任何損傷之后才看向對面。

  對比起他們倆地及時反應,正好走到中間的郅源和葉言秋被砸了個正著。

  葉言秋眼疾手快撲在了郅源身上,替他擋住了大部分的枝干。

  郅源是沒什么事情,但她被砸暈過去了,手臂上還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這會兒殷紅的鮮血源源不斷地往下落,看上去觸目驚心。

  “葉小姐!!”

  場面霎那間一片混亂,這水晶樹砸下來的時候,就連郅泊都受了點傷。

  好在兩位老人是先走過去的,再加上身邊圍了不少保鏢,只是受驚沒有傷口。

  葉斐看了眼手上的鐲子,環顧四周之下,她看到了不遠處角落里轉身的人。

  荊楚沖著她點頭,轉而消失在大廳內。

  原本好端端的一場會面,硬生生的給搞成了這樣。

  葉斐對著身邊的男人勾了勾手,等到他彎腰的時候才開口。

  “你說,這算不算是另一個兇兆?”

  兩年之內沒有好日子,在議親當天,原本放置在這里數十年沒出問題的水晶樹忽然斷裂。

  換做是信不信迷風水的人,怕是都要覺得這是不祥之兆。

  她面前的男人勾唇,帶出涼薄的笑意。

  “你難道不覺得,這血紅的鮮艷,用來賀新婚之喜,正好合適嗎。”

  語調之中絲毫沒有半分同情之意,真的是將淡漠做到了極點。

  好像險些被砸死的人不是他的兄弟一樣。

  “你還真是冷漠。”葉斐看向對面,隨即唇角輕勾,“不過我也一樣。”

  郅淮半蹲下身,手指勾過她腮邊的發絲,“所以啊,我們是最般配的。”

  大廳內一片混亂。

  郅源將人抱上車,在一眾保鏢的護送之下往醫院飛馳而去。

  葉言夏回過頭來,視線落在一臉平靜的葉斐身上。

  自始至終,從水晶樹碎裂落下到葉言秋昏迷過去。

  輪椅上的人臉上都沒有出現過任何驚慌失措的神情。

  別說是個小姑娘,就是個成年男人見到這樣的場面都不會如此平靜。

  聯想到這里,葉言夏對著一旁的人打了個手勢。

  “父親,這太亂了,我先送您回去吧。”郅翰柯扶著老爺子開口。

  見慣了大場面的老人家依舊穩如泰山。

  “自家的酒店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看管理的人是越來越松懈了。”

  一旁正安排工作的郅泊聽到這話,對著老爺子低頭認錯。

  “爺爺,是我的疏忽才導致了這樣的情況,我一定查清楚,給葉家一個交代。”

  盛淮酒店三年前將權限移交到他手上,這兩年管理上也能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這里是東國接待外賓的重要場所,這么多年管理上是半點疏忽都出不得。

  沒想到砸在自己家人面前了。

  查出來是誰搞的鬼,他非得碎了這人不可!

  自己家的人受傷了,葉家人緊趕慢趕的往醫院去。

  不過著急忙慌之下,倒是將坐在輪椅上的人給忘記了。

  “用不用過去看看?”郅淮問了句。

  葉斐對他打了個手勢,“湊熱鬧這種事情,怎么能少了我。”

  對比起這邊焦頭爛額的郅泊和面色著急的葉家人,他們倆像是真的全然置身事外。

  老爺子在上車之后,一旁的高叔問了句。

  “用不用跟小少爺說一聲?”

  郅遠鴻搖頭,看著推著輪椅往車上去的人,“他現在怕是也沒時間顧得上我們。”

  高叔明了,小少爺這心甘情愿的伺候人,還樂在其中。

  他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老爺子,用不用再去清虛真人那兒卜一卦?”

  小少爺這婚禮真的推遲兩年,未免不太合適。

  “暫時不用。”

  ……

  VIP等候室內,葉家人一臉焦急的等著消息。

  葉言秋被送入急救室的時候人還未醒。

  蘇藍臉色慘白,整個人坐在軟椅上動彈不得,顯然是被剛才的景象嚇到了。

  不過好在診斷結果出的很快,醫生也十分迅速的到了這邊匯報情況。

  “葉小姐身上的大部分都是皮肉傷,傷口不深,沒什么大問題,但她的頭部受傷,具體的情況還要住院觀察三天,目前人還在昏迷中,不確定明天會不會醒過來。”

  聽到這里,蘇藍整個人著急的情緒也沒有半點緩解。

  “確定不會有危險嗎?”

  這事兒醫生也不敢打包票。

  “要等葉小姐蘇醒之后才能做詳細的檢查,現在還說不好。”

  蘇藍整個人身體一軟,差點沒倒下去。

  “媽。”葉言夏伸手將人扶住,“總歸現在不會有什么問題,我先送您和奶奶回去吧。”

  “不行,我要在這兒守著阿秋。”蘇藍搖頭。

  一旁等候的郅源上前,“對不起,葉小姐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難辭其咎。”

  “郅先生客氣了,這只是個意外,你不必放在心上。”

  客套話要說,這事兒也還是要做。

  葉斐和郅淮并排坐在走廊上,兩人身上的氣定神閑,和休息室內情緒激動的葉家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言夏處理完輿論的問題之后折返回來,腳步頓住幾秒之后往兩人身邊走來。

  “這事兒和你有關系嗎?”

  葉言夏站在輪椅前,低頭看著她。

  語調一如既往的冰冷,并不止單一針對任何一個人。

  “我都到這兒來等著了,都這么關心她了,你怎么還能懷疑到我頭上呢?”葉斐支著下巴笑道。

  葉言夏不為她臉上的笑意動容,當著郅淮的面,她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坐著輪椅不方便,你也早點回去吧。”

  她最后還是說了句。

  今天的事情必須查明,否則的話,不光是外界的輿論,就連葉家內部都會鬧得雞犬不寧。

  葉言夏離開之后,葉斐頗有興趣的扯了扯身邊人的衣服。

  “你覺得接下來,葉言秋會怎么做?”

  郅淮握住她扯著自己袖子的手揉捏。

  “救命之恩,她想要什么都能從郅源那里得到。”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葉言秋自導自演的。

  這步棋雖然是最危險的,卻也是能收益最大的。

  人只有豁得出去,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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