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酒店。
七十二層的頂樓是盛淮酒店最為出名的頂層餐廳,這里有連接兩層樓高度的琉璃穹頂。
夏季的時候仰頭能夠看到漫天璀璨的星河,四面用的都是可視度極高的玻璃。
遠眺能看到燈火闌珊的嵐江夜景,一片輝煌的人間燈火之色。
冬季的時候既保暖也不妨礙觀景。
不過今天從中午開始,酒店的頂層餐廳就不再開始接客了,所有的部門都在為今晚唯一一場會面做準備。
郅老爺子這些年深居簡出,對于郅氏的事情葉很少伸手。
但畢竟他老人家是掌權人,盛淮作為郅家名下產業。
如今頂頭上司要過來,自然需要做足了功課。
媒體往往聞風而動,如今盛淮酒店外面已經明里暗里的出現了不少媒體。
哪怕有安保人員維持秩序,也還是聚集了不少的媒體。
只要能夠拍到兩家會見的場面,便是明天整個江城的頭版頭條。
七點鐘,門口準時出現了兩輛黑色的賓利。
媒體聞聲而動,整齊劃一的抬起了手上的相機。
雖然所有拍攝的照片都要經過郅家的允許才能對外發行,但只要不出任何問題。
明天他們雜志的銷量就絕對不會有問題。
車上先下來的是郅淮,從未在公眾場合露過面的男人一下車就引起了鎂光燈的閃爍。
拍攝的記者幾乎震驚的看著鏡頭內的人。
他們之中也不是沒有人拍過郅淮,這些年也有過幾次,都是在老爺子身邊的。
可郅老爺子對這個孫子保護的十分好,不允許任何人泄露他的信息。
也就導致了外界如今對郅家的第三個孫子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
男人身上穿了件暖藍的襯衫,身形修長,光是從側臉就能看出來相貌不俗。
只見另一輛車上的人將帶來的輪椅推過來,他則轉到了車子的另一邊。
車門拉開之間,男人動作輕柔的彎腰進去,從后車座上抱下了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孩子。
將人放在輪椅上之后,他彎腰,唇角輕勾之間似乎在同她說話。
輪椅上的人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冷著臉。
他眉眼柔和,像是在哄她。
媒體也將兩人的正臉拍的清清楚楚,輪椅上的女孩子身穿白色長裙,黑色的長發散在腦后。
宛若出水芙蓉一般的皮膚,未施粉黛的臉也毫不遜色于任何明星演員。
更何況還坐在輪椅上,當當真真是如同墜落凡塵的折翼天使一般。
“葉斐不是嫁給郅源嗎?”
他們收到的所有消息都是有關郅源聯姻的,這位是怎么回事。
這么說來,葉家和郅家的聯姻對象。
一個是剛剛尋回來,且緋聞纏身的葉斐。
另一個,則是在家族集團之中毫無實權的郅淮。
這一對的看點,可真的不如郅源啊。
“難怪啊,郅家這樣的人家能夠看重葉斐,搞了半天給她挑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
在這樣的大家族之中岌岌無名的角色,也難怪能看上聲名狼藉的葉斐了。
寶藍色的跑車緊隨其后,時常跟拍的記者都知道這是郅源的座駕。
可是從來空著的副駕駛,這次坐著的女人,卻讓所有的媒體都抬起了相機。
“很抱歉啊郅先生,還麻煩你載我這一程。”
從寶藍色跑車上下來的葉言秋身穿一條暗紫色長裙,典雅大方。
郅源禮貌點頭,“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如果不是碰上郅先生的話,我還不知道要困在路上多久,要是遲到了奶奶又得嘮叨我。”葉言秋語氣嬌憨,帶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氣。
郅源沒有過多的言語,示意她往酒店內入。
整個頂層這會兒都已經布置完畢,郅淮和葉斐是最先到的。
他饒有興致的推著葉斐在整個頂層逛了一圈,葉斐看著擺放在水池中間的水晶雕塑時。
無數次感嘆郅家的財大氣粗。
整個樓層光是擺設就已經超過八位數,非尋常餐廳可比。
位處整個餐廳中心位置的那棵高達十米的水晶樹就已經是天價。
這兒的環境別說是放在整個東國,就是整個東洲都是首屈一指的。
“餓不餓,給你拿點點心。”郅淮低頭問了句。
輪椅上的人搖頭,抬頭看著水晶樹的動作沒變。
“就這么喜歡這棵樹?”郅淮好笑道。
“誰不喜歡貴的東西。”
尤其是貴又好看的東西。
葉言秋站在不遠處,看著輪椅上的人目光注視的地方。
原本緊握的手指在聽到她說出的話之后松開。
也是啊,她那樣的人見過什么好東西。
還真是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樣子。
“葉斐小姐。”郅源越過一旁站著葉言秋到了葉斐面前打招呼。
看著眼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他面上微風和熙,一如既往的柔和笑容。
“郅先生。”葉斐微微頷首。
“時間差不多了,爺爺也已經到了,我們過去吧。”
這話是郅源對著郅淮說的。
她第一次就看出來這兩兄弟之間并不親熱,而且對比起郅源來說。
郅淮的性格要顯得更加冷漠。
“這就是葉斐小姐吧。”遠處傳來一道男聲。
葉斐抬頭看過去,就見到了自門口慢悠悠走來的高個男人。
身高和郅源差不多,且相貌也和郅源有些相似,左耳上極具個性的戴了兩個鉆石耳釘。
“百聞不如一見啊。”郅泊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輪椅上的人。
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
留戀花叢的郅泊承認,這張臉的確是有勾人的資本。
“我是郅泊,郅源的大哥。”郅泊率先開口介紹自己。
葉斐點頭,順著他的話回了句,“郅先生也是,早有耳聞。”
“大哥。”郅源低聲叫了句,語中暗含警告。
爺爺也已經到這兒了,今天這樣的場合,可不能出事。
還沒等他說話,郅淮已經推著輪椅上的人轉向。
“不聊聊?”葉斐反問。
她可是聽出來郅泊口中的不善,也看出來郅泊兩兄弟和郅淮的關系不好。
“不重要的人,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男人的話如同輕飄飄的羽毛一般落下。
可聽在后面的人耳中卻是不同。
“還真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郅泊看著兩人的背影冷哼一聲。
看得再緊有什么用,不一樣是個沒什么用的。
“我們先進去吧,爺爺已經到了。”郅源說了句。
被所有人拋諸腦后的葉言秋暗自的咬牙。
她到底哪兒比不上葉斐,讓這些人一個個的眼里都沒她。
不遠處,穿著制服的人走過,回眸之間同她目光對接。
葉言秋面色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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