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綰點了點頭,“他也是突然出現的,我懷疑這山上有他們的窩點。”
她在山上轉了那么久都沒發現黑衣人。
如果黑衣人在這里有窩點的話,他們在這里呆著也不安全。
等雨停了,黑衣人他們遲早會找到這里。
“那不能在這里久待,會有危險的。”唐綰綰皺著眉頭。
“你倒是把他收拾的挺干凈。”張震看著躺在那安然睡著的顧靖川。
他有些羨慕不來這種福氣。
他們剛才殊死搏斗,顧靖川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現在開始考慮生存危機,顧靖川安安香香的睡著。
人和人的命總歸是不同的。
“那他淋了雨,發燒了。”唐綰綰。說完又心疼的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
張震還有些不信。
這男人咋就那么廢物,淋了一場雨就病倒了?
他看著顧靖川在睡夢之中還皺著眉頭,走到他的跟前,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一下。
看果真溫度很高,張震什么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是低聲嘟嘟著,“我都走了這么久了,還以為他體質好了點,最起碼也得費點功夫,沒想到還是這么菜。”
唐綰綰微微斜了一眼張震。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山洞,他以為他嘟嘟囔囔她聽不見?
她又不耳背。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她不想跟張震計較。
只是張震聞到山洞里面的血腥味的時候,一直在皺著眉頭。
“你說說你總是碰到刺殺這種事兒,還帶著他,他又不會功夫,這不是拖后腿嗎?”
“他以為我在山上有危險,所以來找我了。”唐綰綰解釋著,半點都沒有嫌棄顧靖川。
張震看著他們兩個濃情蜜意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余。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關心也有些冒昧。
是啊,他們才是夫妻。
他跟著摻合什么呢?
有什么好吃醋?
有什么可打抱不平的!
有時候人和人第一次相遇,就已經注定了許多東西。
他們,終究是錯過了。
張震內心又咒罵了一聲,還是下意識賤兮兮的去關心唐綰綰,“那黑衣人什么來頭?”
“應該是吳青峰的師兄弟。”唐綰綰解釋。
“這家伙到現在還賊心不死。”張震啞然,以為這事兒都已經翻篇了呢。
“一直沒能斬草除根,他們怨我也是理所當然。”唐綰綰無所謂的聳聳肩。
她攪渾了京城的這趟渾水,不知道會成為多少人的眼中釘。
如今才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張震說道,“我查到京城里,還有人一直在盯著你們兩個。”
這是具體是誰?暫時還沒能查得出。
唐綰綰奇怪的看了一眼張震,他們并未聯絡今日,張震也是突然趕到。
他都能查到京城有人在盯著他們,是什么時候關注到的?
“此次初入京城我也感覺到了,但不知道是哪里的勢力,他們只是盯著,并沒做別的。”
“說不定你不知道的時候得罪了誰,人家也在注意你呢。”
唐綰綰反倒笑了起來,“想我點好吧。”
張震看著唐綰綰的模樣,調侃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心里只閃過了一絲絲的心疼。
每次見到她,她都是一身傷。
不是在被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
甚至很多次還要面臨死亡。
他不想她那樣出生入死。
“傷還疼嗎?”張震不好一直盯著唐綰綰的肩膀,默默的看著火堆。
篝火把他的臉照的很亮。
唐綰綰搖了搖頭。
剛才她給自己打了一針,現在已經沒有痛覺了。
“你呢?怎么到了京城不是去參加軍營了嗎?還以為你能在軍隊里面大展宏圖,沒想到今天突然遇到了你,還得感謝你突然出現呢。”
唐綰綰下意識的想從商城購買瓶啤酒和張震一起對飲。
想了想時機不合適,索性作罷。
“休假,”張震苦笑了一聲,“反正我孑然一身,也沒有趕回青山村的必要,索性留在了京城里想轉轉,還沒轉呢,就已經聽到了大名鼎鼎的八品農工人來了京城。”
他的衣服烤干了,直接靠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隔著外面的水幕,看著蒼茫的山。
天大地大,何處為家。
天子年邁,軍營里奸臣當道。
他如何才能大展宏圖。
想來真是可笑,在軍營這些時日,他原以為能實現自己的抱負,原來也不過如此。
唐綰綰聽出來了張震語氣不太對,緊接著追問,“好端端的怎么休什么假?”
張震臉上閃過的一絲不自然,緊接著開口,“一點小事罷了。”
“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還是誰有后臺嫉妒你優秀?”
唐綰綰隨意的猜測著。
像他們這種草根到了軍營的沒有不挨欺負的。
尤其是張震還這么優秀,竟然會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
張震沒想到就這么被唐綰綰一針見血的指出來了,尷尬的笑了笑,“知我者,莫若綰綰也。”
“軍營嘛,不就這么點兒事兒。”唐綰綰開口,“跟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出主意呢。”
張震不知何時叼起來了一根草銜在了嘴里,“現在還有危險在,你還有心情關注我的事情。”
“怎么沒心情關注?剛才不是你的話,我們兩個早就小命不保了,關心關心我的好友也是正常的吧。”唐綰綰還有心情開玩笑。
張震瞥了一眼外面的雨,料想著黑衣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找過來,索性開口。
原來,他立了功,進到軍營里。
沒曾想,千夫長與他為敵就是因為嫉妒他事事優秀。
千夫長仗著自己上面有關系,總是派張震做一些生死未卜的任務。
天天他每次都完成的很好,這下更是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千夫長馬上就要升官了,看著張震緊逼其后,立馬就有了危機感。
于是給他下了個套,和敵軍聯絡,把他賣了。
那晚張震帶著的人全軍覆沒,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想起來自己無辜枉死的那些兄弟張震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千夫長以他是逃兵為由斥責他,讓他兩個月不能回到軍營。
張震一賭氣拎著東西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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