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女徒弟們個個都想殺我 > 第二百一十二章 渡天劫!
  鑰煙的聲調本就極美,清越,悠揚。

  輕輕地哼唱之際,真能唱出那種讓人心馳神往的味道。

  婉轉之中,更有泣血般的驚心動魄。

  同那女子只隔了一個石頭的絕世好男人,面色卻是十分的不自然。

  就這么靠在岸邊,嘴巴略有些干燥,蘇北一動都不敢動。

  心中早已經掀起了波濤巨浪。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有想到自己眼中亦或者天下人眼中的圣女......也不過如此......卻也過于如此。

  赤身坐在寒泉中,泉水剛剛漫過他的胸口,蘇北將雙臂向后靠在岸邊,手臂之上的肌肉隱現著,水氣彌漫之中,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內心。

  不去聽,也不去看巖石后面的種種。

  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這些曰子縈繞在蘇北心頭的一點疲憊,在這寒泉的浸泡中漸漸散去。

  閉上眼睛,回顧著自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的種種,曾經只想咸魚收徒弟等死,靠著徒弟們吃軟飯而走向巔峰的自己,何曾想過,竟然也會有為了宗門拼成這一番模樣?

  而且時至今日,不知不覺中,自己周身的女子竟然這么多了,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何傾心自己。

  或許是因為自己太帥了?

  美人恩,背負的越來越多了。

  蘇北曾經有過一個不切實際的古怪念頭,這么多年來,無論自己如何的放任,如何的想要咸魚過自己所追求的,自由的灑脫的生活。

  卻是似乎總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背后默默地推動著一切。

  是自己想多了嗎?可近來夢中的一切卻好像是何人通過這種方式,想讓自己回想起來什么......

  “頭痛啊,即便是回憶起來又有何用?”

  “我不是我啊......”

  “......”

  他不由得搖頭苦笑。

  蘇北正在胡思亂想什么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句帶著疑惑地語調,而后睜開眸子,透過巖石,目光看著那只纖細的手掌,輕輕地托著。

  “咦?怎么又大了?”

  “......”

  ——寒泉水面浮動,在月華之下明晃晃地,一切都是顫顫巍巍。

  一只晶瑩的玉足忽然猛地抬出水面,足弓收緊。

  許久之后,方才無力的落回水面之上,而后慢慢縮進水中。

  陷入了那方夜幕。

  月華如水。

  ......

  于是——

  噗嗤一聲,蘇北沒有憋住。

  “誰?”

  鑰煙的眸子猛地一凜冽,下一瞬間,儲物戒指中便是出現了一件白色紗衣,匆忙地披在了自己身上,向四周觀望著。

  整個身體全部浸在水中,水流浸濕了她的紗衣,白色紗衣貼合在白皙的肌膚之上,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雖然隔著一層被水浸濕的衣衫,但是蘇北卻是相信,這一種若隱若現,絕對比她剛才那番模樣還要誘人。

  長發柔順的散落著,渾身滴水的樣子有些狼狽,但卻更加美艷不可方物!

  兩道目光對視,蘇北體內的那一根莫名其妙的紅線終于在此刻發揮了作用,鑰煙咬著薄唇,面無表情地望著蘇北。

  蘇北平時不喜歡摸鼻子的,因為他覺得這個做法很掉價,但是此時此刻或許只有這個動作能緩解他的尷尬,身上的傷口在寒泉中自動愈合著,他一臉苦笑道:

  “圣女,我說這是意外,你相信嗎......”

  “......”

  鑰煙默默地望著他,并沒有起身,因為她只有上半身披了衣衫。

  她的目光望著不遠處的岸邊,上面放著她的貼身衣物,諸如肚兜綢褲什么的。

  然后,一陣不合適宜地風吹過,卷走了她的最后一絲幻想。

  蘇北抬起頭,望著自己的長衫同她的肚兜漫天飛舞的模樣,也不知道說什么,一臉的尷尬:

  “圣殿的風......挺大的哈。”

  月色下。

  他的長衫和她的肚兜交織在了一起。

  圣女重新坐了回去,目光古怪地看著一動不動的蘇北。

  原以為自己會很生氣,可是不知為何,被他看了身子,心中卻是沒有那種恨不得一劍斬了他的沖動?反倒是那一絲的悸動越來越強烈......

  只是,面色上不能表現出來心中所想的這般。

  “你都看到了?”

  聲音平淡,卻是帶著強烈的威脅意味,蘇北確定只要自己點頭,下一刻,或許就會再次穿越一回。

  “沒......只聞其聲,不知其意。”

  蘇北低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鑰煙卻是被蘇北這老實的回答弄笑了,不知怎地便是想到了自己看過的厚厚一摞小說,里面自己曾懷揣著的夢,男女主的認識不都是從一個看光開始?

  只是可惜,自己注定是不會有感情的。

  即便是確確實實對這個男子起了一絲興趣,盡管連她自己都覺的莫名其妙。

  ——可他是姬南玨感興趣的人。

  自己還能和徒弟搶男人!?

  于是鑰煙嘴角借著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幽幽道:

  “聽到了什么?”

  “回圣女,蘇某聽到了這世間最美妙的歌聲。”

  “呵,活了幾百歲,在這里給我裝單純!?”

  “......”

  蘇北一臉苦澀,自己要怎么回答啊?

  而且鑰煙并沒有自己意料中的那般尖叫,說起來上一次見到白......皇后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那會兒自己看的真切,這一次透過巖石,就好像是看了一個打了馬賽克的,索然無味。

  ——自己可是超清無馬戰士。

  看鑰煙的反應,難不成這女人內心還是一個渴望感情,愛而不得的剩女?

  一個人孤獨的自我療傷時,被自己撞見了,反倒是勾起了她心中的熊熊火焰?

  似乎是因為長時間坐著不動的緣故,蘇北只感覺自己的雙腿好像沒有了知覺。

  “那個,圣女......我腿好像麻了,好像沒有知覺了。”

  “......”

  “嗯?”

  ......

  劍宗的駐地。

  議事房內。

  聞人平心眸子凝重地看著劍宗的眾人,所有人皆是一臉嚴肅,除了蘇北同單無瀾之外,就連剛從暈厥中醒過來的席青衣同墨行簡也在這里。

  她望著窗外地皎月,終于是開口道:

  “叫你們來的原因,其實也只有一個。”

  席青衣若有所思地看著聞人平心,似乎是已經猜到了什么。

  “道宗輪空。”

  “明日佛門戰星月宗。”

  “......”

  聞人平心的話音一落,瞬間在場的所有人眸子皆是怔了一下,而后不做聲息。

  “這件事,不要告訴蘇北。”

  “他的傷勢很嚴重,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了這件事......”

  “......”

  隨后聞人平心看向了蘇北的三個徒兒,又是看向了單無闕,以及墨行簡等人,囑咐道:

  “告訴蘇北,劍宗輪空了,成功晉級,讓他什么也不要想。”

  “......”

  這件事便是需要幾人配合,演出一副很歡喜的模樣。

  蕭若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再看到蘇北一臉憔悴躺在床榻上的模樣了。

  席青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雖然很討厭無華闕,但是......真的戰不過他們啊。”

  “不過劍宗能有這個名字已經很好了,沒有止步不前。”

  “......”

  一眾人皆是點了點頭。

  畢竟有一句話叫做,得到的都是僥幸。

  聞人平心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子時了,那一輪明月在夜幕中高懸著。

  “說起來,蘇北怎么還未回來?”

  “想來有單無瀾在她的旁邊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

  畢竟經脈破損不是什么小事,或許需要泡很長的時間吧。

  ......

  單無瀾倚靠在一根樹干上,眸子靜靜地望著蒼穹之上的月色。

  同樣的月色,不知為何在不劍峰上就顯得更明亮一些。

  “那些桃花開了嗎?”

  她喃喃自語道。

  而后便是看見了飄在半空中的長衫與交織在一起的那個淡月色肚兜。

  她眸子一臉疑惑,連忙便是跳下了樹,朝著蘇北的方向走了過去。

  “風怎么會這么大?”

  隨著步子越來越近,依稀能聽見聲音,斷斷續續的。

  “我腿好像沒有知覺了,嘶——”

  “你傷得這么重......換姿勢活動一下吧。”

  “......”

  “......”

  腦子頓時是一片混亂,好家伙,一個不留神,他就又......

  匆匆的朝著蘇北走了過來,準備把今日白天憋在心中的委屈一股腦地全部釋放出來,而后便是看到了依舊在原來的那個位置,不曾動彈過半下的蘇北。

  以及不遠處,一襲紗衣被水浸濕,一臉形容不出來表情的圣女。

  憋了半天的委屈硬生生地停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圣女。”

  朝著鑰煙打一個招呼,最然知道事情并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早已經完事了!?

  眸子依舊冷淡地看著鑰煙,看著她的傲然山巒,又是低下了頭瞄了一眼自己。

  “圣女怎么在這兒?”

  語氣不是很友善,就差把別勾引我男人的幾個大字拍在了鑰煙的臉龐上。

  鑰煙一手玩弄著水花,望著眼前的女子,看著她較汁的模樣,存心便是想要戲弄她一番:

  “哦?圣殿的任何地方都是我。”

  “我怎么不能在這兒?”

  “......”

  言語之間充斥著成熟女子的味道,不似那般青澀,但是同聞人平心想比,卻又多了一絲......蘇北不知道怎么形容。

  若是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把魚紅袖同聞人平心捏在了一起!?

  這種性格就是做大房的料啊!

  ——可惜了,就是太大了。

  單無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而后走下寒潭,便是掐著蘇北的大腿,開口道:

  “有知覺嗎?”

  蘇北搖了搖頭,突然又是開口道:

  “完了,我的胳膊也沒有知覺了......”

  “......”

  話音一落,便是見得周圍無窮無盡地靈氣毫無征兆第,突然便是朝著蘇北的身體涌入。

  圣寒泉內的靈氣不斷地在蘇北周身徘徊,而后尋個機會一般便是迅速地涌了進去,蘇北只覺得自己的體內恍惚之間好像一個巨大的火爐,那一顆在丹田之中久久未能吸收掉的造化丹,在這一刻,所有的藥力徹底的融入了蘇北的體內。

  一品經絡丹借著玲瓏珠的仙氣重新塑造著蘇北的每一根經脈,延伸著,同之前相比大不相同,宛若云泥之別。

  月色明亮,光芒在圣寒泉中反射著,恍若是要遮蔽住整個蒼穹。

  漫天的大道氣匯聚成一片帷幕,遮擋住了月光,而后又逐漸地散開,一道道銀色的月芒灑在蘇北的身上。

  蘇北即便是在蒙,也知道,自己這是要突破了!!

  一天之內連續的三顆一品丹藥,氣血丹,造化丹,經絡丹,配合著玲瓏仙氣的洗刷......

  單無瀾一臉震驚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忽然只覺得蘇北的身體極為地灼熱,竟是將他周身的寒泉蒸的溫度升高。

  鑰煙一對鳳目怔然地看著蘇北,猛地站了起身,任由啦啦的水花從身上流下,身體暴漏在空氣中,喃喃自語道:

  “至陽!?”

  沒有至陰的壓制,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自己為了壓制姬南玨的至陰,想盡了一切辦法,可是蘇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男人身上越來越多的怪事。

  姬南玨知道這件事嗎?

  難道是因為她知道這件事所以這幾日才心神不寧?

  ......

  雷聲轟鳴,恐怖的雷云匯聚在了蘇北的上空,恍若一只猛獸,似乎下一秒中便是能將他整個人吞噬下去。

  蘇北一臉悲催絕望地看著堂皇天雷。

  還從未曾經歷過這雷劫,自己不能被劈死了吧。

  仔細想想,穿越這么久以來,自己也沒有做過什么缺德的事,做得最多的也不過就是偷看聞人平心洗澡,對一些陌生的路人見死不救,沒事總喜歡對自己的徒弟產生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烏云如墨,無邊無際,黑壓壓的蓋在大地之上,近的仿佛觸手可及,暗的仿佛夜晚來臨。

  一道閃光陡然撕裂了所有黑暗,朝著蘇北落下!

  蘇北閉上眸子,心中暗道吾命休矣。

  單無瀾臉色煞白,瞬間催動著周身的靈氣想要幫助蘇北抵擋住這恐怖的天雷。

  渡劫可謂是修士中一件天大的要緊事,尋常之人渡劫都是算好了日期,做好了百般準備,確保萬無一失地情況下,如此渡劫。

  可蘇北呢?

  本就傷的這個模樣,這個時候幾道天雷劈下,能活簡直就是一件奇跡!

  “轟!!”

  蘇北早已經將周身的大道氣凝聚成一團,護在頭頂,腰間的那柄青萍劍在此時卻是蠢蠢欲動,仿若對這天雷極為感興趣的模樣。

  “鏗鏘!”

  劍鳴璀璨!

  徑直地飛向天雷,閃電擊中在它的劍身之上,劍娘送給蘇北的劍鞘瞬間化為灰飛......

  聲音在整個圣殿,傳至百里之外,所有的修士皆是朝著圣殿的方向望去。

  鑰煙終于動了,面色凝重地對著那天雷,一招手。

  圣寒泉之上瞬間顯現出一層月色的半透明壁障,被閃電擊中蕩漾著一層層漣漪,無形的靈波與氣流猛地擴散開來,狂風涌起。

  “轟!”

  這一道閃電之后,卻有著短暫的停息。

  黑暗之中的烏云涌動仿佛在匯聚著更強更大的力量,好徹底擊破這阻礙它的屏障。

  鑰煙輕咳一下,感受著體內靈氣的飛速流逝,眸子越發地凝重起來。

  這蘇北是怎么回事?為何這返虛后期的天雷竟是連合道的都比不上!?

  蘇北心中苦澀。

  他娘的,還帶這么玩的?

  系統給自己突破的境界,那未曾渡的天雷,都在這一刻找上來了??

  大可不必這么對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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