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討論方焱的去留問題,但卻沒有人問過他本人的意見。
血氣方剛的皇帝此刻炸了毛,氣呼呼道:“朕去哪里,由朕說得算,朕就喜歡和帝尊待一處,就住這里,朕不搬去皇宮!”
優曇華皺眉,道:“你跟著我干什么?我是魔,你是百姓的皇帝,在其位謀其職,這種話不許再說。”
方焱怒道:“我就知道,你留朕在身邊,就是為了換另一個男人回來,現在那個男人回不來了,你也不需要留朕在身邊了!你這個渣女……”
方焱雖然喊得大聲,但說到后面卻越來越沒了底氣。
因為他突然感覺四周的溫度都變低了幾度。
玄御見狀不對,立即擋在了方焱的面前,賠笑道:“帝尊息怒,皇上他是無辜的,帝尊法力通天,您要找的人……”
優曇華擺手打斷了玄御的奉承,示意他無需多言。
這時,子槃上前一步,雙手合十于胸前,看著優曇華,張了張嘴,又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子槃,你可是要走了?”優曇華突然問道。
子槃一愣,低下頭,道:“是,多謝帝尊這些年的照拂,如今我已有所長進,父母弟妹的仇,我放不下,也參不透,我還想回去看看。”
優曇華斂眸,在他肩上拍了拍,只道:“這些年是我耽誤你了,去吧。”
關于子槃所在村落的慘案,這十六年她并不是沒有上心,但是對方實在是處理得太干凈了,她一連探尋了好幾個村落,都沒有進展。
這位玄御國師,十六年間,幾乎甚少出國師府,除了有些懶政之外,似乎也沒有任何問題,尤其是對方焱的關心,簡直比親生父母還要實在。
而自從敖游回到南陽世界,便再也沒了消息,南陽通往西泊的通道到底打造得如何了,她也無從得知。
一切都似乎陷入了停滯。
優曇華將子槃送到了國師府的門口,又將一簇業火的火苗留給他。
“將來若是有需要我的,用這個找我。”優曇華叮囑道。
子槃將這簇火苗視若珍寶般收進了袖子中,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看著一身灰白僧袍的子槃消失在路口,優曇華心里竟有了幾分不是滋味,曾經在她的身邊圍繞著那么多人。
如今此時此刻,卻只剩下她一人了。
就在這時,路口的盡頭,一襲白衣的少年慢慢出現在她的視野里,少年腳步一深一淺地踩在沙地里,徐徐朝她而來,仿若閑庭散步。
優曇華盯著半晌,突然笑了。
十六年未見,赫連蕭依舊是……那么的騷包。
只是簡單的幾步路,走出了傾國傾城、我見猶憐的姿態。
道路兩旁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些許百姓,一個個捂嘴偷笑。
“天,這是誰家的少年郎,竟然比國師還要好看。”
“哎,你們說,這容貌,比國師府的那個紅衣美人如何?”
“別瞎說,那美人可是姑娘,這位美人卻是位男子,這如何比較?”
……
玄御在看到赫連蕭第一瞬,險些站立不穩,好在他退后一步,堪堪穩住了身形,又重新整理好了表情。
主公……怎么這時候來了?赫煊怎么也不通知一聲?
難道“血浴”已經完成了?
赫連蕭眉眼含笑地行走在茫茫沙地之中,目光里只剩下優曇華一人。
他站在優曇華面前,嘴角擒笑,溫柔繾綣。
“阿華,十六年了,你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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