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優曇華正垂頭喪氣地蹲在一條幽深又漆黑的長廊里。
“你不是來過嗎?怎么我們都走了那么久了,還沒走完?”優曇華沒好氣地問道。
漆黑中,蒼藍面色凝重,半晌,才開口道:“這個入墓陣法被人動過了,之前不是這樣的。”
原來他們家族就是主修陣法的,這個入墓陣的陣石被壓在了墓里面,而且用了點特殊手段,陣法一旦成了,幾乎不可能會被改動。
蒼藍一時間也摸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了。
優曇華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不說這里沒人來嗎?誰動?墓里的死人嗎?”
此話一出,優曇華就覺得這長廊里吹來一陣風,帶著潮濕的水氣。
再加上剛剛她說的那句話,兩位魔帝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難不成是陰風么……
黑暗中有什么東西動了,優曇華挑眉,二話不說一道骨鏈伸展出去,沿著長廊朝著風口掃去,像在黑暗中穿梭的白蛇。
很快,骨鏈就圈住了一個東西,優曇華嘴角挑了挑,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這話一出,好像遠處被裹著的東西僵硬了一下,優曇華冷笑一聲,將骨鏈用力一扯,漆黑的長廊中,骨鏈散發著慘白的幽光。
優曇華正納悶,她這是圈了個啥東西,明明剛圈住的時候還拽不動,這會兒反而向沒骨頭似的順著骨鏈就被扯過來了。
竟然還有幾分樂顛顛的意思?
“你知道這是啥嗎?你就扯,咱們現在是在別人的陣里,萬一碰到了不該動的東西……”蒼藍扶額,在一旁嘀嘀咕咕。
只見優曇華扯的那個東西已經飛快地靠了過來,速度極快,只能看到白色的影子。
蒼藍凝神,右手祭出一把冰刃。
優曇華卻傻愣住了,撲面而來的一陣她熟悉的氣息,像南陽世界天山上的白雪,又像從那雪地里開出的蓮花。
然后,她的肩膀就被一雙骨骼分明的手握住了,優曇華只能看到面前白色的法袍,和衣襟下修長的脖頸。
什么時候,慕浮生竟然比她高出了這么許多?優曇華下意識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
蒼藍的冰刃就這樣架在了慕浮生的肩膀上,貼著慕浮生白皙的脖頸。
但慕浮生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蒼藍的威脅,放在優曇華右肩的手往上挪了挪,溫柔而堅定地按在了優曇華的后腦勺上,微微用力,將她摟在了懷里。
優曇華聽見了慕浮生的心跳,有些急促,完全不像他平日里淡然的模樣。
蒼藍握著冰刃的手氣得發抖,這倆人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次一次在他面前做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
優曇華反應了過來,屈起一指,彈開了蒼藍虛張聲勢的冰刃。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咋咋呼呼的喊聲:
“慕浮生你什么意思?把我們定在這里,自己人跑了?”
是赫連蕭。
優曇華有些不自然地從慕浮生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她不知道這個懷抱代表著什么。
一個斷了情根的佛子做這種舉動真是讓人費解。
但當著蒼藍和明顯不遠處還有一撥人的面,她又不知該如何處理。
只能轉移話題道:“是赫連蕭他們吧?你們怎么找來的?”
慕浮生低頭,優曇華的骨鏈還纏在他的腰上,森然白骨配纖塵不染的法袍。
確實很不搭,格格不入。
優曇華摸摸鼻子,剛想收回骨鏈,卻見慕浮生雙指在兩截骨鏈上一擰,幾根佛線便纏住了骨鏈,再也從他腰上收不回來了。
“這骨鏈認前輩的魔息,另一頭會自動纏在前輩的腰上,這一頭再纏住我,如此一來,前輩就再也丟不了了。”慕浮生心道。
赫連蕭罵罵咧咧的聲音又飄過來:“慕浮生,你裝什么死呢?我看你最近是飄得很……”
慕浮生動作完全沒受影響,一氣呵成將骨鏈固定在自己的腰上之后,才朝著來的方向抬了抬手,幾顆佛珠又被收回了手中。
很快就傳來了赫連蕭幾人的奔跑而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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