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城內的一處暗房里,赫連蕭正盯著一面小鏡子,而鏡子里正是無極虛弱地躺在虔婆子的懷里,饑渴地撲在她的胸脯上。
赫連蕭挑眉,心道:難怪無極這種六親不認之人居然能對虔婆子有份“孝心”,敢情還是個沒斷奶的娃娃。
待無極熟睡過去,虔婆子輕撫著無極的頭發,親昵道:“大寶兒,有些人你不舍得解決,我會幫你解決的。”
似乎是覺得這畫面惡心,赫連蕭手指一翻,啪嗒一聲將小鏡子合上了,嘖嘖嘖了幾聲便離開了。
魔淵秘境,烈焰宮。
自從撿到那個俊美無雙的男人,據說魔帝烈焰火已經與他在床榻上纏綿整整七日了。
而今日烈焰火終于舍得來從閨房里出來,親自出席烈焰城的盛會。
與往日不同的是,她身邊站著個一身靛藍長袍,身姿挺拔,氣宇軒昂,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
男人與烈焰火如出一轍的魔息之下,卻有著一股厚重的佛息,年紀輕輕卻好似已經沉淀了千年。
自烈焰火所坐的高臺之下,眾魔頭林立,當中不乏有容貌俊秀的男人,他們一個個都憤憤地看著傲然站在烈焰火身邊的慕浮生。
整整七日了,這個被撿回來的時候還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如今不僅活著還修為大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身上的魔息是烈焰火的。
秘境中佛魔本來就少,能成就修成魔君的更是屈指可數,而且,從來男人站在烈焰火的身邊,不是跪著就是躺著!
憑什么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輕而易舉就能得了如此造化,還能高傲地站在烈焰火的身邊?
而他們卻要在烈焰火身下茍延殘喘才能獲得一點好處。
烈焰火卻似乎心情很好,她一身用火紅的羽毛點綴的束腰短裙,露出修長又白皙的雙腿,赤裸的胳膊正好整以暇地攬在慕浮生的腰上。
“本帝座下右使之位空懸已久,如今本帝得一佛魔,已達魔君修為,現在本帝就命其為右使,各位意下如何?”烈焰火摟著慕浮生道。
說完,她輕輕拍了拍慕浮生的腰,示意慕浮生站到前面。
于是,慕浮生上前一步,站在眾魔頭面前,道:“在下不才,承蒙帝尊信任,自當不負帝尊厚望。”
面具下慕浮生的臉上面無表情,半點欣喜也無,他只當這是報答恩人救命之恩。
兩日前,他在烈焰火的床上醒來,烈焰火正曖昧地看著他,一只手指按在他的胸脯上,說道:
“小兄弟,你還記得嗎?你差點死了,是本帝渡了兩顆精元給你才撿回你一條命。”
慕浮生茫然地看著頭頂紅艷艷的紗幔,又覺得這紅紗曼曼似乎在哪里見過。
他的記憶模糊不堪,想追尋著記憶里那某紅色的身影再靠近些,卻感到頭痛欲裂。
最后,烈焰火安撫地按在他的腦袋上,安慰道:“別想了,以后你與本帝一起,一切都會變好的。”
在烈焰火的蠱惑下,記憶里那抹紅色的身影強行和眼前的這個艷麗的女人重疊在了一起,可慕浮生愣愣地看著烈焰火,內心像堵了一團棉花,壓抑得不行。
半天,他才啞然道:“這位前輩,請問在下的姓名是什么?”
烈焰火輕笑一聲,道:“既然你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本帝救了你的性命,你便隨本帝姓吧,就叫烈言之吧。”
“烈言之……”慕浮生喃喃,心里某一塊地方更痛了。
烈焰火卻勾起慕浮生的下巴,輕佻道:“你現在身子還沒完全好,等好了,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報答本帝的救命之恩?”
此刻,慕浮生站在高臺之上,看著下面眾魔頭或是歆羨或是好奇又或是憤恨的嘴臉,只感到一股強烈的陌生和孤獨之感。
而在眾魔頭眼里,卻看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的傲慢與不屑。
于是,一個長相頗有幾分俊秀的魔頭站了出來,道:“帝尊,這小子有何能耐能擔任右使?他殺過幾人?他又為帝尊找回來幾個有用男人?”
在這個魔頭的帶領下,好些個魔頭紛紛站了出來,喊道:
“帝尊,右使之位乃為烈焰城做出大貢獻的人才可以勝任的,還請帝尊三思。”
“還請帝尊三思!”
“還請帝尊三思!”
一時間群魔激憤,質疑聲此起彼伏。
烈焰火斜靠在魔座上,輕輕皺眉,正欲逮住一個鬧事的殺雞儆猴,只見慕浮生目不斜視地俯視著群魔,淡定道:“請問諸位,在下該怎么做才當得起右使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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