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元寶皺起眉頭，“我原本以為李嫂子跟我是一類人，都是憂天下之憂，真心實意想要為西州做點事情的，可沒想到李嫂子竟然是想拿此事來換取利益？
哎，李嫂子，我也不瞞你說，其實我并不是非要你這一份證據不可，你知道的，劉嫂子對于我而言，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備選，并不是唯一人選。你拿不拿出來證據，證明她不配做這女子互助會的領頭羊，都無所謂。”
“這，這是什么意思？”李氏愣住。
元寶說：“還不明白？
意思就是女子互助會是我出錢弄的，賑濟百姓、開設粥棚，都從我腰包里面掏錢，我想讓誰做這個領頭羊都可以，只不過優先想選擇的，是劉嫂子，僅此而已。
若你和劉嫂子之間的斗爭，讓我覺得煩了悶了，那我隨便取一個稍微有能力的嫂子，替我完成此事，也并非保護可以。”
總而言之就是說，李氏手里所謂的證據，對劉氏能否當上女子互助會的領頭羊，意義根本不大，她又不需要領頭羊有多服眾，只不過是想借此機會，替裴瑜找出一些突破口罷了。
至于女子互助會的領頭羊，她可以選劉氏，也可以選陳氏，在這之外還有周吳鄭王十幾二十個備選，跟李氏說看好劉氏，不過是為了激起這女人的嫉妒心罷了。
李氏一時間才意識到，自己這個馬屁算是拍在了馬腿上，想想也是，元寶這邊的女子互助會，就是為了讓女子們團結起來有事兒做的。
就算不團結，看著元寶掏腰包施粥散錢的那種善行，想要分一杯名聲羹的，都會主動湊上去，所以就算背地里不怎么團結，有元寶這樁好事在，也會逼著自己團結的。
是劉氏，還是豬狗牛羊氏去做這個領頭人，意義并不大。
“哎呀，我就是覺得這天氣太冷了，開個玩笑而已，裴夫人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更不要當真呀！大家伙兒都是好姐妹，我怎么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壞掉咱們女子互助會的和諧呢？”
李氏腦子轉得快，立即握住元寶的手，笑呵呵討好起來了，“我就是想交你這個朋友罷了，至于其他的，什么女子互助會的領頭人，誰愛當誰當去！”
“我還以為嫂子是真的要跟我討價還價，讓我用好處來買這份證據呢，原來是我狹隘，想多了。”元寶故作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隨后正色道：“那不知李嫂子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劉嫂子和她家男人……當真殺過人？”
“那可不嘛，我都有證據和證人的！尸體埋在哪我都知道。當初劉氏那老賤人想指使我家男人去善后，傻子都知道是想要找個背黑鍋的，我就沒讓我家男人去，哎，可憐呀！就是那一次，她就時不時的陰陽我們家了。”
李氏長吁短嘆的說了起來，不會兒，就把劉氏夫婦做過的樁樁件件，倒豆子似的，說給元寶聽了。
元寶聽著捂起了嘴，“身為西州主簿，做的居然都是這等草菅人命，貪贓枉法之事！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李氏從懷里拿出一份巴掌大的小賬本，推到元寶面前。
“裴夫人，這是臨過來的時候，我家那口子讓我順路帶過來的賬本，這里頭記載了主簿夫婦倆做過的所有惡事，貪墨過的所有銀兩。
不為別的，就是咱們倆口子想交您和裴大人這個朋友，以后唯裴大人裴夫人您們馬首是瞻，不知道這誠意，是否足夠？”
元寶微微一笑，李氏這份投名狀，她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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