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元寶這么直白地一夸，薛家二小姐的小臉馬上就變得緋紅。
她害羞得又沖元寶屈膝行了一禮，“公主殿下您人真壞。”
元寶：“嗯？”
“明明您自己才是什么都不干，光站在那里就風姿卓越的那個，還說這種話來取笑人家。”
元寶怔了怔，然后被薛二小姐嘴甜的這番話逗笑了。
同時，她還注意到，身旁的衛春臉上黯然更甚。
她慢慢斂了笑意，對薛家二小姐說：“你去玩兒吧，本宮還有事情，就不與你多說了。”
“好的，殿下您慢走。”薛二帶著人退后了兩步，又對著元寶款款行了一禮，禮數周到得讓人對她生不出半點兒厭惡來。
元寶帶著衛春上了馬車，在馬車的輕微顛簸中離開了這條熙熙攘攘的街道。
嘈雜聲中，侍女的聲音從車窗外傳進來：“殿下，薛家二小姐還站在原地瞧著您呢。”
聞言，元寶對這個薛二小姐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幾分。
這么個長得好、家世好，還識禮數、會說話，有眼力見的姑娘，以后定能在這京城有一番她作為女子的地位的。
元寶看向坐在靠近車門位置的衛春，衛春此時正在失神。
她輕咳了兩聲，衛春也沒有回過神來。
“咳！”元寶加重力道，再咳了一聲，衛春這才恍然，忙動手去拿茶盤。
“不必忙活了。”元寶往后斜倚在軟包扶手上，“我不喝水，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聽見我的聲音而已。”
聞言，衛春羞愧難當，在馬車里朝著元寶跪下請罪。
元寶：“責罰就免了，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幾年了，應當知道我不是拘泥于這種小節的人。不過你一直這樣心不在焉的跟在我身邊伺候，確實是不行。”
“殿下恕罪！奴婢不會了，奴婢以后定會盡心盡力伺候殿下，絕不敢再失神半分。”
元寶靜靜打量著衛春的脊背，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道：“你先起來吧。”
衛春爬起來坐好之后，她的目光落在衛春的臉上，接著打量。
“殿…殿下，您這么看著奴婢做什么？”衛春是打心眼里感到了害怕。
雖然元寶平日里對她們這些侍女真的很好，但元寶和她們的身份擺在這兒，她們若是敢借元寶的寬容放肆，那定只有死路一條。
在衛春的額角快要滲出冷汗的時候，元寶忽然噗嗤一聲笑開。
元寶不與她廢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喜歡我的徒兒，商暮春？”
自認一直藏得很好的秘密忽然就這么被說了出來，衛春的大腦轟的一下，根本不會轉動了。
元寶卻是不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繼續又分析道：“你方才盯著薛家二小姐看，是因為，薛家二小姐也喜歡暮春，對不對？”
被戳穿心事的衛春滿臉漲紅，只覺這馬車逼仄得叫人根本無法呼吸，她真想直接掀開馬車簾，跳車逃離！
可是她不能，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只能低下頭，老老實實回答主子的問題。
“殿下英明。”聲音里，夾雜著濃濃的自卑和自嘲。
元寶一聽，忙坐直了身體，不敢再開她的玩笑。
她正色對衛春解釋道：“你這是怎么了？若是不想我說此事，那我便就不說了。”
垂著頭的衛春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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