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佛像是哪里去了？
裴瑜稍加思索，很快想到什么，吩咐衙差：“去仔細勘察一番，看屋內有沒有被翻找、盜竊的痕跡。”
“是！”
裴瑜又吩咐另外幾位衙差：“去將另外六位死者的家人都尋來，我要問話。”
“是！”
圍觀的百姓更加好奇了，吱吱喳喳的議論著。
金喜寶走近裴瑜幾步，低聲提醒：“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這般當著百姓的面調查，會不會給百姓帶來恐慌。”
“不，就在這里。”裴瑜堅定。
元寶也贊同裴瑜的做法。
她對金喜寶說：“這一個村莊不過百戶，就已經搜出了五尊佛像，誰知道這樣的佛像已經流落出多少在民間了？”
“與其等到有百姓因此喪命，咱們再去調查，不如直接將真相公之于眾，讓百姓們自己提防。”
金喜寶擰眉，“可是佛教是我朝大教，咱們這般興師動眾，恐怕會引得佛教信眾不滿。”
“不滿便不滿。”裴瑜態度強硬，“在百姓們的性命面前，管它什么教，該查還是得查。”
金喜寶還想再說什么，但末了還是垂下了手，沒再說什么。
他知道，元寶和裴瑜最開始也是不想這般興師動眾的，是這一夜之間八條人命，給元寶和裴瑜帶來了緊迫感。
眼下的情況，著實不再適合暗中緩慢調查。
很快，聽裴瑜吩咐的衙差們就回來復命了。
除了那對孤苦相依的老兩口外，另外六名死者的家人，統共十五人，按照家庭，分成了五列被帶到裴瑜跟前。
看著這五戶家庭的老老小小，裴瑜和元寶的神色又是凝重了幾分。
這十幾口人的面色看起來和平常人的不太一樣，在旁人看來，他們興趣是因為受到了驚嚇，或是仍處于家人離世的悲傷之中。
可在元寶裴瑜看來，這肯定是佛像的緣故。
他們若是來得再晚幾日，恐怕這十幾個人的下場會和柳四一家那般，離了佛像之后就變得瘋癲癡傻！
裴瑜一個眼神，石碌等人便上去詢問。
結果得知，這五戶人家都是差不多時間得到的佛像。
只是獲得佛像的來源并不相同。
有的是去附近寺里請的，有的是在攤位上二手買的，還有的是親戚送的……
這五戶人家喪命的死者，生前也沒有什么疾病，并都是在家里多了佛像之后，性情有了變化。
經過石碌等人的一通詢問，圍觀的百姓們或多或少也就猜出，好端端的佛像為什么會被查繳了！
百姓們唯恐惹禍上身，自覺就退出一些距離。
當然也有不信鬼神之說的，膽子大的，仍是揣著袖子、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媽呀，這真的假的！一尊佛像還能殺人了？”人群中，議論聲不絕于耳。
“假的吧！佛祖那都是保佑人的，咋可能會害人？”
“真的！你沒聽說啊，鐵牛家的大姑奶奶，嫁去臺吳鄉的那個！她為啥跑回娘家，知道不？就是因為她的鄰居也是糟了這樣的事兒！”
“我嘞個乖乖，幸好我沒這個心思弄這些東西！”
“我覺得不能夠，還是且看著吧。”
議論聲中，去老兩口家中調查的衙差也回來了。
衙差抱拳向裴瑜元寶復命：“確實在兩名死者家中發現了盜竊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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