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泉泉泡泡忽然異口同聲。
泡泡指著城門方向,“娘親!是七舅舅!七舅舅他們到啦!”
說完,她邊軟軟糯糯地喊著‘七舅舅’,邊激動地屁顛屁顛跑了上去。
裴瑜連忙一手將泉泉提起抱進懷里,再闊步追上泡泡。
坐在馬車沿上的金福寶也是激動,大老遠就揮起了手。
沒等馬車停穩,他就跳下了馬車,將泉泉泡泡都接過懷里。
馬車里的金大和余氏也是激動,爭先恐后地從馬車里出來。
下車后,夫妻倆一人拍了金喜寶的肩頭一巴掌。
“哈哈哈!你這小子終于開竅了!”
“哎呦~我和你爹的心事兒,終于能了一樁了!我和你爹在你奶奶面前,終于能抬得起頭了!”
金喜寶紅了臉,窘道:“走吧,回家再說。這里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跟元寶坐一輛車!”余氏咧著嘴挽上了元寶的胳膊,心里的打算已經完完全全寫在了臉上。
不出元寶所料,回金喜寶府邸的路上,大伯娘拉著她問東問西,簡直恨不得把金喜寶和陳月杉之間的事情全部問清楚。
元寶笑著,全部撿了好的說。
有兒子的婚姻大事在眼前,金大和余氏都無心欣賞兒子在京城的府邸,坐下后沒喝完一碗熱茶,就絮叨了起來。
‘什么時候上門提親’‘準備什么聘禮’‘在哪里成婚’……
金大和余氏越說越覺得拿不準主意,連飯都沒吃,又吵著要元寶帶他們去見裴瑜的父母,想找裴瑜的父母一起商量。
元寶裴瑜哭笑不得,只好又帶他們回了侯府。
“看來,最遲后日,你和陳姑娘的婚事就能正式定下來了。”被趕出來的元寶笑嘻嘻,對一早就沒能進屋里參加商議、候在門口的金喜寶說。
金喜寶摸摸鼻子,“哪會那么快。”
“怎么不會,現下聘禮她們都已經商議好了!沒有現成的,就先從裴家的庫房里頭拿。若不是今日時間不夠,估計大伯大伯娘恨不得今日就去了。”
元寶抱臂哼聲,“你以為我是為何被趕出來的,就是說了句‘不用著急,等幾日也無妨’。然后就被大伯娘拎出來了。”
金喜寶看了眼緊閉著的門,“那裴瑜呢?怎么不見他出來?”
“哼,他狗腿得很,在給大伯娘她們做抄手呢!”
元寶忽然想到什么,拉著金喜寶往外走了走,正色低聲道:“我瞧著大伯娘對陳姑娘的身世背景一無所知,你打算何時跟他們說清楚?另外你先前不是派人去陳姑娘兒時生長的地方調查了么?結果如何?”
金喜寶的神色也馬上就嚴肅了起來。
“查不出來什么,當年之事并無人見證,月杉兒時的街坊鄰居都只是‘聽說’。至于月杉的父親……早在幾年前就搬家了,現下也還未尋到他如今所在何處。”
“最好能找到,如果我沒推算錯誤的話,他就是陳姑娘母親瘋癥的癥結所在。要想徹底控制住你未來丈母娘的瘋癥,讓她的生活更趨于平常,這昧‘藥引’,不可少。”
“嗯,好。至于我爹娘這邊…我今晚就跟他們說清楚。”
經過元寶這七日的治療,陳母雖然還不能認出陳月杉及孫太傅,但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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