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益面上浮現出懷疑，“她不過一個稚童，真有那樣的異能？”
凈晦輕笑，“有與不有，你隨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凈晦轉身離開，弘益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后。
二人一路七拐八拐，進入了一處石頭密室。
正如弘益所說的那般，密室內一點兒小孩兒的哭聲都沒有。
凈晦自然是不會以真面目去見泡泡的。
他換下了身上的袈裟，穿上一身時間隨處可見的衣服，再戴上面具，這才進入密室。
弘益一如他那般，做了喬裝掩飾。
“你是誰？”泡泡看見兩個戴著惡鬼面具的高大男人進來，心里害怕，但面上強裝著鎮定。
面具下，凈晦勾起了唇角。
凈晦來到泡泡面前蹲下，用不屬于自己的、變了形的聲音說：“小娃娃，你怎么來到了這里？”
泡泡的小眉頭蹙了起來，往后退了一步，“哼，不是你把我綁來這里的么？我的乳母呢？你把我的乳母關到哪里去了？”
泡泡表現出來的冷靜聰慧，讓凈晦和弘益皆是感到驚訝。
凈晦更加相信泡泡是天降的圣女，心中更加堅定要留泡泡在身邊撫養的想法。
有了這個圣女，他定能更快完成自己的大業！
凈晦站了起來，一手背于身后，邊慢慢朝泡泡逼近，邊說：“放心，你的乳母沒事。”
“你抓我來這里，想要干嘛？”泡泡聲音脆生生地問道。
凈晦輕笑，“你覺得我想做什么？”
“要銀子？你是不是想拿我要挾我爹爹和我娘親，想要銀子？”
“不是。”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泡泡的小拳頭垂在身側，握得緊緊的。
凈晦沉默了一會兒，“想和你做朋友。”
泡泡哼聲，“我才不和你做朋友呢！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把你的面具摘了，讓我看看你長什么樣子！哪有朋友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的。”
泡泡有著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心眼，但對于凈晦這樣老謀深算的狐貍來說，就小巫見大巫了。
凈晦再次被逗得朗笑出聲，就連他身后的弘益也被逗得顫著肩膀憋笑。
泡泡知道他們是在笑話自己，登時氣惱得跺腳，原本白嫩嫩的小臉，也變得粉紅。
“不許笑！不然我告訴我爹爹，讓他打扁你們！”
凈晦：“可惜，你爹爹和你娘親，根本不知道你在這里。”
“他們會知道的！”
“怎么知道？”
“我有……”泡泡險些就說漏嘴了，最后關頭用小手捂住了嘴巴。
凈晦接著她的話，往下說道：“你有異能，能讓動物為你所用，對不對？”
泡泡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會知道？”
她明明沒有說出口啊！這個壞人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還不趕緊放了我！”泡泡緊接著反應過來，“你要是現在放了我，讓我自己走回去，你還有時間逃跑。”
“我為何要放了你，這里又沒有可供你驅使的動物。小娃娃，不要妄想了，乖乖聽我的話吧。這石板有我的一拃那么厚，你連泥蟲都看不到的。”
泡泡心里最后的防線被擊破，再也忍不住，癟嘴啪嗒啪嗒往下落起了小珍珠。
此刻，寺里、下山路上，裴家的家丁侍衛，以及相國寺的僧人沙彌，都在緊張得尋找泡泡。
相國寺的后山山林里，元寶也是在漫無目的地尋找著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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