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農家大佬有商城 > 第453章 腰不好
  顧佩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于賜身上,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讓曾經踐踏過或看不起她的人后悔。

  于是當于賜再次問她要銀子,而她已經沒有東西可以變賣的時候,便找上了孫癩子這些人。

  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毫不猶豫把借款人寫成顧佩蘭。

  對方老大看在于賜文采在外的份上,給她半年時間還錢,只需每月交五十兩利錢,也算結個善緣。

  半年時間,足夠于賜考完科舉,想辦法將銀子還上。

  可問題是顧佩玲不想給利錢,拖了兩個月后,對方上門討債。

  顧佩玲毫不猶豫的把鍋甩給自家親妹妹。

  這才有了粽子店里發生的事。

  可現在有顧南煙在,再耍小心思怕是不成了。

  顧佩玲想到自家的情況,實在拿不出這么多銀子,還想討價還價,跟孫癩子承諾科考過后一定連本帶利的還上。

  若是沒有顧南煙在,孫癩子還真得給她這個面子。

  或者說給于賜這個面子。

  可是現在……

  在國霸面前,你就算中了狀元又如何?

  上了天人家也能給你拽下來!

  孫癩子堅持讓她三日之內還清,否則就要去衙門里告她跟于賜訛詐。

  他們是什么人?官府還真不一定幫他們。

  可是不管幫不幫,這事傳出去于賜的名聲就壞了,說不得還會被取消科考資格。

  顧佩玲這才變了臉色,乖乖的重新簽下欠條。

  鬧劇落下帷幕,顧佩玲灰頭土臉的跑了。

  臨走前期期艾艾喚了閔氏一聲母親。

  閔氏別過頭去,沒應聲。

  她雖然糊涂,好賴人還能分清楚。

  昨日若不是顧南煙,小女兒一個姑娘家面對兩個混混,還不知會出什么事。

  而這一切,都是大女兒造成的。

  閔氏神情悲傷中帶了些釋然。

  也罷,大女兒已經嫁作他人婦,以后過的是好是歹都看她的造化吧。

  之前十幾年,她已經虧欠小女兒良多,往后……

  往后她便只有顧佩蘭一個閨女。

  ……

  顧佩玲和孫癩子的人都走了,圍觀群眾也都散了,院子里頓時安靜起來。

  面對顧南煙,閔氏有些不知所措。

  她沒想到,三房做了這么多壞事后,她還能幫她們。

  “南姐兒……多謝。”閔氏小聲道。

  顧南煙沒看她,似乎懶得搭理她一般,抽出被禁錮的胳膊,看向顧從遠。

  她會摻和這事,一是湊巧,二是針對顧佩玲這個將軍府隱藏的禍患。

  對于閔氏,她還是沒什么好感。

  “科舉你可準備好了?”顧南煙徑直問道。

  閔氏有些難堪,卻也沒任何不滿,只是眼圈有點紅。

  顧從遠笑著捏了下攙扶著的胳膊,溫聲道:“母親去泡壺涼茶吧,兒子與二妹妹許久不見,便在這院中陰涼處敘敘舊。”

  “可好?”這句話問的是顧南煙。

  他知道顧南煙對父母有嫌隙,是不會進屋的,否則也不會站在院子里與他說話。

  “唉,我這就去。”還沒等顧南煙答應,閔氏先應下,慌慌張張的走了。

  顧南煙也沒拒絕,隨顧從遠坐到院墻下的陰涼處。

  “去年便想下場,奈何回京途中得知科舉取消,便又在外面游蕩了一年,這一年倒是得益不少。”顧從遠笑道,神態輕松,語氣如朗朗清風般舒緩。

  “當然,跟二哥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他謙虛道。

  顧南煙看了他一眼,他這副姿態,與小時候那禍頭子模樣完全對不上號,倒是跟顧云澤有些神似。

  讓她有些……不太適應,總感覺怪怪的。

  不過打扮的挺隨意,一點書生樣都沒有。

  視線挪到他額角處,那里有一道指節長的疤痕。

  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不算很明顯。

  不過湊近了還是能看出來。

  顧南煙摸了摸后腦勺上的同款疤痕。

  她記得這是小時候有一次調皮,從假山上摔下來時磕的。

  當時若不是顧從遠反應快,在下面給她墊背,怕是腦殼都要摔癟了。

  顧從遠注意到她的視線,抬起骨骼分明的手指摸了摸,似乎也想到了小時候的事,眉眼間染上笑意。

  “二妹妹可學會像鳥兒那樣飛了?”他沖顧南煙眨眨眼,語帶調侃,突然問出這么一句話。

  顧南煙怔愣片刻,想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問,頓時小臉一黑。

  若說顧從遠小時候是個表里如一的禍頭子,那顧云澤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看起來憨厚老實,實則滿肚子壞水。

  還是吹牛不打草稿的那種!

  而她那時候太傻太天真,跟在他們屁股后面,說什么信什么。

  有一次他們三人在花園中玩耍,顧云澤與顧從遠玩著玩著就吵起來了。

  顧云澤吹牛批,說自己能像鳥兒那樣飛。

  顧從遠不信,讓他飛一個看看。

  顧云澤自然是飛不起來的,謊稱自己神功未成,練的差不多了再飛給他看。

  顧從遠就問他怎么練,顧云澤指著面前的假山,嚴肅著小臉一本正經的鬼扯蛋。

  “從那里跳下來就行了,不信你去試試。”

  顧從遠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試,可他不信,有人卻信了。

  小南煙撅著小屁股哼哧哼哧的爬上假山,等兩兄弟發現的時候,她已經雙眼亮晶晶的準備往下跳了。

  結果自然是兄妹倆頭破血流,苦逼的被按在床上哪都不許去,還灌了一個月苦湯子。

  而顧云澤這個距離較遠,沒趕得上救援的肇事者,則被顧清揍到懷疑人生。

  嗯,也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顧云澤再也不敢胡說八道,與人交流時變的沉穩,不管什么話,都要在腦中過幾遍才會出口。

  那件事是顧南煙的黑歷史,所謂往事不堪回首,此時被顧從遠再次提起,她當然要黑臉。

  顧南煙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聲。

  “我倒是沒學會飛,不過學會了讓別人飛,三哥可要試試?”

  說罷捏了捏白嫩嫩的小拳拳,骨節咔吧響。

  顧從遠:“……”

  “三哥年紀大了,怕閃了腰,就不勞煩三妹了。”顧從遠干笑兩聲。

  顧小胖好像有點暴力啊。

  顧南煙小時候長的白白嫩嫩,又是個娃娃臉,顧從遠一直管她叫小胖。

  “腰不好吃腎寶,三哥切莫諱疾忌醫,回去我便往宮里遞牌子,請申公公出宮為你診治。”

  申公公本名申保,是個太監,卻意外的精于男子調養之道。

  李密混跡后宮多年,還能龍精虎猛,申公公功不可沒。

  他也是唯一一個進駐太醫院的公公,幫了不少有心無力的文武大臣,很是吃得開。

  只不過因為他只精此道,沒有哪位大臣會特意將他請出宮診治。

  都是偷偷摸摸去找他。

  顧南煙若真把他請來,不用一天,顧從遠“不行”的事就會傳遍京城。

  顧從遠一臉黑線,原本云淡風輕的險些破功,將手中的折扇扔她頭上。

  他爹不爭氣,已經廢了,三房以后還要靠他傳宗接代光耀門楣呢!

  若是傳出這種名聲,以后還怎么在外邊混?

  以后還有哪家姑娘敢嫁給他!

  顧小胖這是要毀他啊!

  顧從遠心中千思百轉,如萬匹神獸奔騰而過。

  這是他那天真無邪的二妹妹?

  瞅瞅她說的那話,是個女孩子能說出來的?

  幾年不見而已,變化這么大的?

  顧從遠腦子里全是問號,很想問問顧南煙到底經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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