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銀起和鐘繾綣確認關系的當天晚上,兩個人在臥室里鬧到半夜沒睡覺。
原因是,崔銀起不敢相信鐘繾綣說的話,鐘繾綣一困,他就把她搖醒了,然后問一遍,“你真的做好選擇了?”
這樣來回幾次以后,鐘繾綣的困意徹底被崔銀起搖沒了,她伸直了雙手跟僵尸似的撲騰著,胡亂抓了一把空氣,說道,“崔銀起,你煩死人了!”
“那你再說一次。”
崔銀起的身子壓上來,將她的手攥住,“你再說一次,你說你選擇我。”
“……”
“你說啊!”
“……就那一次。”
“你快說!你別是反悔了吧!”
“你再逼我,我真反悔了!”鐘繾綣害羞得渾身發燙,“你走開!你從我身上下去!”
“呵呵。”崔銀起壓低了聲音,一下子俯身湊在鐘繾綣身上,而后啞著嗓子說,“既然你選擇了我,鐘繾綣,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后悔的。”
這句話,更像是某種愛的誓言,說出口的瞬間,燙得鐘繾綣心口一哆嗦。
“我不后悔,我只怕你會……”
她話沒說完,崔銀起的吻便落下來,將她后面的話全部打斷,堵了回去。
不知道吻了多久,崔銀起才松開她,見她大口大口喘著氣,男人的眼里閃爍著危險的幽光,他道,“以后不準說這種沒志氣的話,聽見了嗎!”
鐘繾綣撅著嘴巴,好像摒著什么情緒。
“我后悔?”崔銀起指指自己,“我后悔我就不會等了五年了!你覺得我會后悔嗎!”
鐘繾綣聲音嘶啞,“我怕。”
“你怕,你怕!”崔銀起說,“你連鬼片都不怕,你還怕這個!你腦子不好使!”
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被崔銀起罵習慣了,這會兒被他這么罵了一頓,鐘繾綣居然鼻子一酸,倒不是委屈,反而是……感覺到被守護著。
自己的情緒,被人小心翼翼呵護著。
崔銀起,雖然你說話難聽,總是喜歡戳我心窩子……可是這么多年,也只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罵罵咧咧地替我收拾一切麻煩。
只有你。
鐘繾綣抱住了崔銀起,感受到他猝然僵硬的身子,她輕聲說,“謝謝你,崔銀起。”
崔銀起的呼吸加速,在這一刻,他的心似乎也被鐘繾綣擊落了。
如果不是賀誅,鐘繾綣,我根本不會遇見你。
也許我還是那個作風放蕩不羈的花花大少,而我對你在內的女人這個群體的看法,也根本不會迎來改變。
該說些什么好呢,其實是你改變了我。
在你身上我看見了女性的堅韌與覺醒。
我愿意和你一起撫養兩個領養來的孩子,也是因為……我擁有了全新的心態——延續人類信念的,不一定得是多少濃厚的血緣,這么多年來人類一直生生不息傳承下去的,或許早就不是什么血脈了,而是,愛。
一夜無眠,第二天起來楚鳶黑著倆眼圈,“你們考慮一下孕婦的感受好不好?”
鐘繾綣頂著一脖子的吻痕說,“怎么了呀楚鳶。”
她眼神干凈得發亮。
楚鳶說,“好大的動靜啊!崔銀起你是不是憋了五年憋壞了?那一晚上你想把五年的忍受全都發泄出來?你好歹為我們繾綣的身子著想吧!你也小心啊,縱欲過度會壞的!”
崔銀起原本還人模狗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呢,一聽縱欲過度會壞的這句話,他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了!
“楚鳶你tm看不起誰呢!我和尉婪可不一樣!”崔銀起說,“他起不來!我起得來!”
楚鳶被崔銀起氣笑了,“你起得來跟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用!你好好伺候我們繾綣得了!”
崔銀起脖子一梗,“我怎么沒好好伺候!不信你問她!”
說完崔銀起跟個無賴似的,看了鐘繾綣一眼,問了一句相當粗俗的話,“爽嗎?”
鐘繾綣哪里見識過這些,魂都要被嚇飛了,恨不得將他手里的咖啡奪過來反手潑在他臉上!
“崔銀起你這個混賬啊啊啊!好端端的人怎么長了張這么賤的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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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鳶陪著鐘繾綣和崔銀起在海島上過了整整一個月,一個月后,尉婪的私人飛機降落在停機坪上,楚鳶正在和鐘繾綣告別呢,“嗚嗚,等我生完孩子來找你。”
鐘繾綣略帶羨慕地看著楚鳶,或許……她也是在遺憾自己沒辦法為崔銀起生個孩子吧。
當初他們之間是有個孩子的,可惜……她沒這個福氣留下孩子。
也得虧沒生,否則孩子生下來跟了她吃苦,那不是造孽。
鐘繾綣隔著衣服摸著楚鳶的肚子,“寶寶呀,要乖乖的,知道嗎?”
楚鳶感受到了她的小心翼翼,抓著她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肚皮上,隔著不料,鐘繾綣的掌心與她的肚子相貼。
那一刻,鐘繾綣竟然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
楚鳶說,“多摸摸孩子!別摸得這么輕,你要讓孩子記住你手掌心的溫度,這樣等孩子出生了,就會和你親近!”
鐘繾綣吸吸鼻子說,“好!我會多來看你的!”
“嗯。”
楚鳶對鐘繾綣說,“繾綣,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過去太苦了,未來總要甜一些。
鐘繾綣笑了,“我會的。”
想到自己和崔銀起還有一對領養來的龍鳳胎,鐘繾綣心里頓時就暖呼呼的,她想,她應該已經徹底接受了自己沒辦法生孩子的事實了。
那對孩子如此聽話,她還有什么奢求的?
揉了揉眼睛,鐘繾綣說,“楚鳶,一路平安呀,到家記得給我發消息。”
“走咯。”楚鳶笑著走上私人飛機,“原來我這一趟也是接了任務來的呀,我的任務是幫鐘繾綣找到可以托付的人!這次友情贊助,就不收你委托費用了,等回頭你倆結婚,吃喜酒我可要坐在主桌!”
鐘繾綣大聲喊著,“好的!”
崔銀起說,“你要不能喝你就跟狗坐一桌去!”
鐘繾綣踩了崔銀起一腳。
楚鳶說,“我呸,你跟狗一桌,狗還嫌棄呢!你只配和尉婪一桌!”
尉婪指著自己,一臉懵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啊,你怎么還槍打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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