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那……那我們豈不是都……”
“胖子，沒你想的那么惡心！”凌洛羽的眸光掠過老掌柜，指向井下的一側：“看到那個石洞了沒？”
凌洛羽這么一說，風成林才發現在井壁的下端，還真的有一個一尺見方的洞窟。
“那是……”
“那才是人家小姑娘的棲身地！”
風成林：“……”
雖然不是想象中的那種“泡”，但是一個離死人這么近的水源，他還是承受不了。
“那什么，三少，你和他說吧……我……我去把姓趙的尸體收拾一下！雖然是罪有應得，可死人為上，我還是給他找一個地方，讓他安身立命吧……”
剛要轉身，老掌柜的卻驀然攔下了他：“不勞你費心！那個人的尸體，我會親自處理……”
“……你……你還想怎么處理？他都那樣了……”
“殺了我的家人，屠了我的族人，這個仇恨，難道還想入土為安？”
“……那你想怎么樣？”
“挫骨揚灰！”
“……那行，我去給你收拾柴火……”
不管姓趙的是入土為安還是挫骨揚灰，都與他沒關系。
只要能離開這口井，找點事情做，不要他回想那碗面的事，那就一切都好說！
眼看著他轉走，老掌柜還有點不適應，目光復雜的看著他錯身走過。
還以為，他是要對趙省的尸身下手，沒想到，竟然這樣的就放手了！
“老人家，我們對那個姓趙的真的沒興趣，你也說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凌洛羽云淡風輕的收回目光，在井邊坐下，側首打量著水中自己的倒影。
“這口井，有防腐的作用……應該也是唐先生告訴你的吧？”
“……”老掌柜的瞳孔縮了縮，卻沒有言語。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我還和我的兄弟討論你為什么明知道傀儡山上有仇家，卻沒有過去報仇的原因……現在想來，你是不敢離開！因為你一旦離開，你女兒的事情，可能就會被人發現！”
她指向井壁上的小石洞。
“這二十年來，你女兒應該一直住在那里吧？”
老掌柜長吁一口濁氣，還是沒有吱聲。
“老人家要是不想說，那也沒關系，我說著，你聽著……若是說的不對，老人家你可以提出來，糾正一下！”
凌洛羽側眸，唇角微勾的迎上老掌柜的目光。
“二十年前，你女兒出世后，遇到了唐先生，唐先生給了你這個地方，可以讓你的女兒尸身不腐，但是你也有職責，那就是守護這井中的東西！在這二十年里，唐先生應該還對你進行了武學上的指導，讓你可以有朝一日，手刃仇敵，為女兒報仇！”
“你說的這些，只是說對了一半！”老掌柜手執長戟，猛然有力的一戳地面：“而這二十年來，唐先生確實是指導了我的武學修為，但是我不走……和這口井沒有任何關系！因為這口井里，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凌洛羽撇唇，不置可否的垂眸輕笑：“當真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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