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炙是他的主人，本該盡忠到死的主人。
可是現在呢？
他卻在這里，陪著妻兒。
雖然央炙也放他走，但是添客卻過不了自己心底的那道坎。
沒有以性命去為主人盡忠，難免會覺得難為情。
“不過，凌姑娘讓我做的事，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一定會做到！”
“不用你的命，就是幫我送封信！”
凌洛羽指尖翻轉，遞上一封信箋。
“這些日子，江湖上怕是不太平，你要小心！”
添客應著，將信箋小心收好，與妻兒告別后，匆匆離開。
選了一處高地，凌洛羽悠然躺下，指尖點上天空的白云，隨意旋轉。
在她的手指轉動下，白云也變換著各種各樣的形狀。
“看來，你已經悟到了天地靈力使于本源的道理了……”
虛無在她身邊隨之躺下，陪她靜看白云蒼狗的變化。
“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到，與昔日的混沌元靈存在什么不同？”
“浩瀚星空！”
凌洛羽低吟，指尖在空中再次一劃，白云隨之漸起，變成了一座高樓大廈。
“我一直覺得，混沌元靈的殺傷力，已經夠大了，沒想到，現在的這股力量，更是驚人……”
“你現在所擁有的，依舊是混沌元靈，只是發生了質量上的改變……等你使用之后，就會明白了！”
虛無長嘆，眼神變得有幾分迷離。
“想當初，除了老祖之外，多少人都折在最后一關了！”
凌洛羽眼神閃爍：“你是說……他們不是死在外人的殺戮下，而是自己走火入魔？自己死了？”
“有些人，死在走火入魔中，有些人，則前功盡棄，成了廢人，還有些人，則被心魔所控制，成為了眾矢之的，為天下人所誅殺……”
“……這么說來，我能活著，還算幸運！”
“老祖當年說過，沒有一定的心性和閱歷，就承受不住的那種力量的駕馭，會被它反噬后，被它所駕馭……偏巧，我又沒有能阻礙主人的能力，所以，我只能力所能及的勸所有的修煉者，斟酌而行！”
“心性？閱歷？”
凌洛羽回味著兩個凌洛羽的對峙，唇角微綻。
“其實，這就是人們抵制誘惑的自我約束力！在所有人的骨子里，都有著不安分，他們想要出人頭地，想要成為人上人，所以，當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的時候，就會成為動搖他們的根基……”
老祖說的沒錯！
只有有足夠閱歷多的人，才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否則，就會成為那種力量的犧牲品。
“胖子呢？”
“風大少獸形力量也算是到了巔峰，但是和蝶衣的磨合，還在進行中……”
“蝶衣？？那可是暗殺的一個利器！如果駕馭的好了，完全可以是他在危難時，保護自己的最后籌碼！”
“是啊……”
“他們磨合的不好？”
“……不是太順利！”
——
看著眼前扭扭捏捏的藍光，風成林好想將它給扯斷了。
“你說人家的兵器，一旦認主之后，那就是唯主人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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