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錢人覺得錢能解決的，都不是問題，就怕錢不能解決的，那反倒是隱患。
他怕她是個隱患，以后以此為把柄，做出什么對他不利的事情，就像王漫兮一樣。
他跟王漫兮還沒有實質性的關系，王漫兮就差點將他拉進地獄。
她這實實在在跟他有了那個關系，確實是個更危險的存在，他防患于未然也正常。
意識到這點，她就又開了口：“行吧，如果你有所顧忌，想用錢了結也行，那你就給我一筆錢吧。”
殷焰：“......”
童弦音發現他臉色更難看了，眸子里甚至又爬上了昨夜的那種猩紅，他盯著她，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你......”她話還沒出口，殷焰已噌然起身，往門口走。
直到他換了鞋子，拉門而出，又“嘭”的一聲帶上門，腳步聲消失，童弦音都還沒回過神來。
走了？
手機的微信提示音響起。
她拿起來看了看。
是寧熹發過來了，問她是在家，還是在上班，需不需要接她一起去佑后墓場？
她回了個：【在家，來吧。】
——
寧熹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童弦音剛從小區的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回來。
“到小區廣場了，下來吧。”手機里頭寧熹道。
“好的。”
也沒用水，她直接把那避孕藥干吞了下去，然后就拿包出了門。
黑色賓利就停在離電梯最近的地方，厲擎嶼開車，寧熹坐副駕上。
“厲總早。”童弦音跟厲擎嶼打了聲招呼，拉開后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早。”厲擎嶼發動引擎。
寧熹回頭看童弦音：“吃早餐了嗎？”
“吃了，懟懟呢？”
“厲總讓人一早送回沙溪了，他還要上課呢。”
童弦音點點頭。
寧熹的視線在她圍得嚴嚴實實的羊毛圍巾上略做停頓：“看你臉色不好，生病了嗎？”
“沒有，昨天晚上樓下很晚還在放歌，沒睡好。”
寧熹就沒再多問，將頭扭回去坐正：“我們要去接殷總嗎？”
“不用，他說自己打車過去。”厲擎嶼回道。
童弦音眼睫微顫，默不作聲。
他們到達佑后墓場，剛下車，殷焰乘坐的出租車就到了。
見他從出租車里下來，寧熹笑道：“殷總跟我們前腳后腳呢。”
殷焰彎彎唇角，沒接話，徑直朝他的勞斯萊斯走去。
寧熹跟厲擎嶼沒想到他這個反應，對視一眼。
“昨天晚上醉成那樣，今天還好吧？”厲擎嶼問。
殷焰回頭望了他一眼：“你看我像不好嗎？”
“挺像的。”厲擎嶼笑。
殷焰沒理他，繼續往前走。
厲擎嶼提醒他：“你的車鑰匙在我車上呢。”
他這才停住腳，又轉身往回走。
厲擎嶼從中控臺上拿下他的鑰匙，丟給他，視線落在他脖子上的一道非常明顯的抓痕上。
“脖子怎么了？”厲擎嶼問。
一句話讓寧熹和童弦音都朝殷焰看過來。
童弦音呼吸一滯。
那抓痕是他們昨天晚上做那事的時候，她不小心抓的，給他穿衣服的時候，她就看到了。
“被一只白眼貓抓了。”殷焰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