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后我成了偏執傅爺的心尖寵 > 196、簡直完美
  四位“高手”追蹤一個古文通,果然發現了最近的輿論就是他在暗中推動的。這算是今晚最大的收獲,但是他們最終還是把古文通給追丟了。

  古文通在屋子里休息,洛克也不能總是放飛黑雀觀察四周,曼曼也沒有用水汽屏障圍住這棟院子。

  只要不直接用神識延伸入屋中,他們是看不見古文通的,而古文通不知何時竟悄然離開了。應該不是古文通發現了他們,而是他們疏忽了。

  他們等到天亮都沒有動靜,而看守所那邊古文通已經起床吃了早飯。

  看守所里一天是兩頓飯,早飯比較晚,沒有午飯,晚飯比較早,吃完晚飯等天黑就睡覺了。大部分時間沒有人理會古文通在里面干什么,到了天黑后不開燈的時候就更沒人注意他了。

  理論上古文通每天至少有十二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可以離開看守所自由活動,前提是他留下的幻形也可以維持這么長時間。

  第二天華真行等人天黑后又繼續在看守所外面蹲守,果然又發現古文通溜達出來了。這天他又去了一戶人家,居然冒充了洛克的身份!

  這戶人家的主人叫張秋逸,東國裔華族人,非索港第一供銷分社主任,原草鞋幫的骨干,如今歡想實業的五級干部。他熱情接待了“洛克”,兩人在一起喝茶聊天。

  這一次談論的話題,主要是非索港的發展以及供銷社的業務。古文通很聰明,自己沒有說太多的話,基本上都是引誘對方在說話,旁敲側擊打聽了不少“內部”情況。

  古文通還適時表達了對張秋逸的看重與贊賞,并隱約談到假如是他來領導新聯盟和非索港,一定要將這個地方建設得更加美好云云……張秋逸深表贊同。

  洛克的臉色更黑了,古文通昨天冒充夏爾也就罷了,今天居然還冒充了他!但是轉念一想,假如這件事沒有被華真行發現又會怎樣?他也出了一身冷汗。

  從張秋逸家里告辭后,古文通又去了科努上校的院落休息。如今非索港的某些街區也有夜生活了,他路過了一家尚未關門的油潑面館,想必是喝茶喝餓了,還進去吃了碗面。

  此人的生活倒是挺有規律,他在科努上校家里冥想恢復,大約四個半小時之后離開了院落,后半夜又去了金砂區。

  非索港市從行政區劃角度共分為五個區,中心區以及國際碼頭、國際醫院、南部海濱以及郊外的曠野都屬于市政當局直轄,另外四個區分別是北灣區、羊毛區、金砂區與南口區。

  其中北灣區就是克林區,如今在非索港的轄境內只有金砂區的全部以及羊毛區的部分,尚沒有被新聯盟入主的新政府控制,那里就是所謂大聯盟的地盤。

  至此古文通的行程已經清楚了,他不僅在新聯盟的地盤里為推洛克上位做準備,大聯盟的成立可能也有他在暗中聯絡的因素。

  他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推翻新聯盟,可能就是為夏爾制造一個強有力的敵人,為夏爾遇刺找到一個合適的背鍋對象。

  華真行并不清楚古文通是以什么身份在金砂區活動,跟蹤了整整一夜,最后洛克也挺不住了,華真行還是放飛了自己的木鵲在高空中觀察。

  華真行的木鵲比破鏡前高明了這么多,但畢竟也有限制,木鵲放飛到高空可寄托華真行的感官,但是這樣延伸出去的感官就相當于尋常的眼睛,在復雜的地形環境中看不透地表建筑物。

  他們發現古文通去了金砂區,應該跟一幫人搞起串聯,最終仍然是將他給追丟了。但這沒有關系,幾人又快速回到了看守所附近,果然在凌晨時分發現他又回來了。

  古文通外出活動時間總計十個半小時,這一夜可夠忙活的。

  當日午飯之后,金典行的密室里坐著七個人,華真行、曼曼、洛克、連娜、王豐收、沈四書以及夏爾。夏爾是被保護者,其他六人都是四境修士或神術師。

  夏爾昨天被華真行送到棕櫚莊園去了,那里在他看來是絕對安全的。可是后來華真行想了想,棕櫚莊園人多雜亂,其實更適合刺殺。他之所以認為那里安全,無非是仰仗幾位老人家的神通廣大。

  但是楊老頭已經說了,假如就把他們幾位當成有點知識與見識的普通老頭會怎樣?從這個角度出發,棕櫚莊園就不算安全了,這和仰仗紙鶴又有什么區別?

  昨夜親眼見證了古文通的詭異手段,人越多的地方確實越難防備,那種人想混進棕櫚莊園實在太容易了,于是又趕緊把夏爾轉移到金典行地下的秘室中。

  這里外人混不進來,除了這七人之外,無論是誰進入這間秘室,哪怕只是靠近或企圖尋找秘室入口,那都是可疑份子。

  “古文通可能還有手下,我說的不是他用惑神術影響的那些人,而是在這里招募的或者是從岡比斯庭帶來的。一位五級巔峰神術師,研究神術這么多年,他也有不少學徒。

  我悄悄打聽過了,他的學徒中已有兩名正式神術師,目前都在岡比斯庭,但見習神術師還有十幾個,目前無法一一明確下落,我也不好追問。”——這是連娜的分析。

  洛克點頭道:“大批人公然來到非索港,新聯盟一定能發現,但這里也無法杜絕高手潛入。我估計他也可能帶了手下過來,但數量絕不會太多,頂多三、五個。”

  假如是原先的克林區,有居民登記管理和關卡檢查制度,生面孔一來就很容易被發現。可是如今隨著地盤的擴張,各項管理制度正在落實,便很難區別誰是外來者。

  非索港雖然地處偏遠,但也不是與世隔絕,東邊的海岸線、西邊的山地、北邊的荒野、南邊的國家公園方向,都可以悄悄的潛入。

  而且這里的人種混雜,各種面孔與膚色的人都有。當地土著居民占人口的八成以上,但白羅洲各族人口的后裔、殖民年代留下的混血、別的族裔居民加起來也有七、八萬了。

  連娜又分析道:“這顯然是他的個人行為,至少目前是,所以不可能讓外人知曉,最多只能叫幾個最信任的學徒來打下手。那些人倒不足慮,交給外圍警戒人員防備就可以了,關鍵還是他本人。”

  洛克:“血樣取來了,可以用血祭神術定位嗎?”

  連娜:“理論上倒是可以,但以古文通的修為說不定會有感應,不到關鍵時刻不能施展……我原先就是這么打算的,可是拿到報告之后卻發現了另一件事,你們自己看看。”

  她拿出了兩份檢驗報告放在桌上,王豐收皺眉道:“血常規?”

  連娜點頭道:“就是順便做的血常規,王先生能看出什么問題嗎?”

  王豐收:“倒是沒什么大毛病,但指標也不是很健康啊,哪像一個五境神術師?”

  夏爾和曼曼根本看不懂,華真行倒是了解但也不是很熟悉,正在那里看呢,王豐收一眼就發現了問題。

  連娜又點頭道:“確實不是一位神術師的血常規報告,血樣根本就不是古文通的,居然是西曼的。你們再看看這一份報告,忽略檢驗誤差,各項數值幾乎都一樣,恐怕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西曼是奧海姆醫藥集團的副總裁,起初就是他帶隊來洽談合作,因為談不成便飛回布魯塞向奧海姆匯報情況,然后又陪同奧海姆來到了非索港。

  奧海姆等訪客來到非索港之后,因為疫情原因,都要接受核酸以及血液抗體檢查。檢查就得采血,當時稍微多抽了點,除了檢驗抗體,順便還做了一個血常規,算是免費體檢了,最后每人還剩下幾毫升血樣保存了起來。

  華真行知道有血祭神術這種手段之后,就已經為此做了準備。血祭神術最好采用保持生物活性的新鮮血液,不新鮮的血液效果則要差些,但以如今的技術保存手段,短時間內還是能做到與新鮮血液差不多的效果。

  血祭神術可以分辨身份,也可用來定位追蹤,所以他們才想到把古文通的血樣拿來,關鍵時刻說不定能用上。血樣是連娜去取的,她順便把檢測報告也拿過來了,然后發現了問題。

  曼曼雖然看不懂化驗單,但是反應倒挺快,好奇地問道:“我們拿到的不是古文通本人的血樣,而是用西曼的血樣冒充的?”

  連娜:“不僅是他,這里還有兩張化驗單也有同樣的問題。約高樂的血常規數據,與奧海姆幾乎是完全一致的,看上去身體不是很好。”

  原來暗中偷梁換柱的還不止一個人,在面對面靜脈采血的情況下,古文通和約高樂的血樣居然不是他們自己的,也不知用什么手段分別換成了西曼和奧海姆的鮮血,讓那兩人各自被多抽了一管。

  倒是布雷希和皮丹這兩名神術師,被老老實實地抽血檢查了。

  聽著一桌子人在討論自己不太懂的專業問題,夏爾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我聽明白了,這個人很厲害,連你們都要小心對付。

  這么厲害的一個人想殺我,已經計劃了大半個月,用得差這么麻煩嗎?他真要動手,我恐怕早就沒命了,大前天就是好機會!”

  前天晚上,古文通冒充夏爾的身份去了古水門的家里。就在大前天晚上,夏爾本人也去過古水門家里喝酒!而那時華真行還沒有得到約高樂的提醒,誰都沒有意識到古文通在干什么。

  古文通在大前天應該發現了夏爾的行蹤,所以第二天才會以同樣的方式上門去找古水門。假如當時他就出手殺了夏爾,根本沒人能攔得住。當夏爾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洛克搖頭道:“在他看來,殺不殺你并不重要,怎么殺你、能起到什么效果才重要。他應該是覺得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時機和場合也不對,不會在那種時候動手。”

  夏爾揪著頭發道:“他到底想怎么殺我?”

  王豐收看著夏爾突然笑了:“他應該不會搞什么私下的謀殺,而是一場公開的刺殺。讓我分析分析,想殺出最好的效果,要根據非索港最新的形勢。

  我們短期內就會對大聯盟動手,解放非索港全境。屆時肯定會有一個慶功表彰大會,也會有慶祝游行活動。

  人越多的場合,幻形神術就越好用,既容易制造混亂也更容易脫身,因為我們很難防范在場的每一個人,更不可能熟悉所有人。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你刺殺,兇手可以是大聯盟的余孽。

  夏總席將在人生最輝煌的時候謝幕,激起民眾的滔天憤怒。洛克委員接任你的職務和地位是眾望所歸,至少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穩定局勢。

  洛克掌權后,利用為你報仇的名義、利用民眾的憤怒,徹查你被刺殺一事,可以趁機排除異己、鞏固自己的地位……簡直完美!”

  夏爾低吼道:“可是為什么呢?我又沒有得罪他,洛克也沒有給他任何好處!”

  洛克苦笑道:“豈止是沒有給過他好處,我甚至都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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