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后我成了偏執傅爺的心尖寵 > 066、沒有共同語言
  杰森這種人,當然會招至周圍的華族裔、乃至整個東洲大陸族裔的反感,而其他的族裔圈子則更不會待見他。杰森感覺自己受到孤立、不被理解,很苦悶。

  就讀期間,校園里發生了一起失竊案,竟然有人指控是他干的,警方還特意傳訊了他。杰森很憋屈啊,那些來自黑荒大陸的土著族裔才喜歡喜歡小偷小摸,怎么不懷疑那些人反而懷疑到自己身上?

  到了大學畢業時,杰森本想繼續讀碩士,按照學校針對東洲大陸族裔學生的標準,他的成績未達標、申請未通過。可是與他同時來到這里的幾里國裔學生,成績還不如他呢,居然通過了申請,他顯然又是被區別對待了。

  于是他想去找工作,結果并沒有中意的企業聘用他,最終沒有拿到工作簽證,無法長期滯留米國,無奈之下又回到了非索港……

  以上就是董律師介紹的簡單情況,再加上華真行的推想分析。聽完之后華真行又問道:“東國銀行怎么會聘用這種人?”

  董澤剛聳了聳肩:“他們不太了解這些情況,杰森也不會主動暴露,他知道怎么做對自己更有利。更重要的原因,這里確實很難聘用到合適的人。”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東國銀行門前,董澤剛有些好奇地問:“小華,你來做什么?”

  華真行摸出了兩根金條,每塊二十盎司的標準規格純金:“聽說這里收購黃金,我來捧個場。”

  董澤剛微微一怔:“那我陪你一起去吧,能避免很多麻煩,手續也會順利不少。”

  華真行伸手摁住他道:“不用,你千萬不要幫忙!假如沒有麻煩,我還不會來呢,我根本就沒打算順利賣掉金條。你還是在這里等墨董事和唐總吧,他們過一會兒就到了。”

  董澤剛有些不滿:“你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呢?我是好意幫你,你不要總是逞能!”

  華真行:“董律師,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今天,我就不是為了賣黃金來的,而是想看看,假如我就按照銀行的業務規定去賣黃金,會不會有人制造麻煩?”

  董澤剛遞過一個口罩:“那好,隨你自己吧!進去要戴口罩,還需要我幫什么忙?”

  華真行戴好口罩,掏出一把小手槍和一個備用彈夾,又摸出防身的指虎以及傘兵匕首:“這些家伙放這里,銀行不讓帶進門,我走的時候再拿。”

  進入東國銀行的營業廳也不允許攜帶武器,可疑份子須搜身,這也算是非索港特色吧。門前的保安看著華真行從車上下來,掃視了一番又給他測了體溫,點了點頭便放行,并沒有搜他的身。

  在非索港很多安保要求嚴格的場合,華真行基本都不會被搜身,但他一向很自覺。

  東國銀行幾里國分行非索港支行,是兩年前才開業的,當時的背景是非索港一帶有好幾個東國援建項目陸續開工。這些項目都是東國國家開發銀行提供的援助貸款,設計方、施工方以及所使用的設備、技術也都來自東國。

  非索港的東國裔華族居民有五千多人,占總人口的百分之一左右,他們大部分都是草鞋幫成員,這是墨尚同及其傳人十五年來的努力成果。但還有幾百號人,因為各自的緣故并沒有加入草鞋幫,比如董澤剛和杰森-斯通,也包括華真行和楊老頭。

  草鞋幫有嚴格的內部紀律,從不勉強別人加入,而且不是誰想加入就能加入的,不能遵守紀律者還會被開除出去。

  除了這五千當地居民,非索港還有一千五百名東國援建工人,他們平日住在自建的生活區,與當地人打的交道很少,語言文化方面都存在一定的隔閡。除了工地和宿舍之外,這些東國工人來的最多的地方,可能就是東國銀行吧。

  銀行大廳的裝修,按當地的標準檔次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居然有空調,走進來就覺得一陣涼爽,還有一股消毒水的氣味。大廳里放了幾排椅子,也有佩槍的保安在執勤,迎面的柜臺上不僅鑲了防彈玻璃,還加了一道鋼制柵欄。

  直列柜臺在長條狀的大廳內側,而左右兩端分別還有兩片隔出來的辦公區域。右邊是東國國家開發銀行的聯絡處,東國國開行不可能在非索港這樣的小地方也設立境外機構,所以委托東國銀行搞了一個聯絡點,主要為援建項目服務。

  大廳的左端,假如按照東國國內的習慣,應該是銀行理財顧問的服務場所。在非索港,這個部門只有五個人,負責人就是杰森,雖然名義上能提供各種理財顧問服務,但這樣的客戶很少,他們平日實際的業務主要是評估與處置一些抵押物,兼管收購黃金。

  東國銀行擁有黃金進出口業務許可證,在東國國內也發售與回收金條,但在這里基本只經營黃金買入業務。華真行來過幾次,進門后就直奔理財顧問區,順手還拿了一張架子上的宣傳冊頁,上面就有黃金收購業務的介紹,以東、茵雙語書寫。

  這里的柜臺倒沒有封閉,外面擺著幾把椅子,正中間坐著一名接待員模樣的員工。華真行徑直坐下,那人用茵語問道:“請問我有什么能幫你的?”

  華真行掏出兩根金條放在柜臺上,用東國語答道:“聽說你們收購素金,我是來出售金子的。”所謂素金,是指沒有打上任何標識的純金。

  那人居然愣住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聽不懂華真行的話,又改成結結巴巴地當地土語問了一遍:“你是來出售金條的嗎?可是這上面沒有打金典行的標志,我們這里是不收的。”

  華真行卻沒有理會他在說什么,仍然自顧自用東國語說:“這是千足純金,你們可以檢驗、收檢驗加工費用……這張業務宣傳單上寫的都很清楚。你要是聽不懂我的話或者辦不了這個業務,叫你們負責人來。”

  接待員還是沒聽懂,卻有無意中的巧合,他回頭叫了一句:“斯通先生,有個東國小伙好像來賣金子,怎么辦啊?”

  華真行要找的正主終于走了過來,對那名接待員道:“讓我來吧!”然后又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看著華真行道,“這位先生,我們這里不收購散碎礦金。”

  華真行進來之后,發現銀行里的保安與柜員都戴著口罩,有人還戴著一次性手套,應該是銀行內部要求。但就是這個部門不太正規,方才那個接待員雖然帶著口罩,可是鼻子露在外面,杰森-斯通則干脆把口罩掛在下巴上,和顧客說話時也不戴好。

  杰森說的仍然是茵語,而華真行依舊以東國語道:“斯通,你姓斯通,是這里的負責人吧?你看清楚了,我這是純金,每根二十盎司的標準金條。”

  杰森直皺眉,他也聽不太懂華真行口音很標準的東國語,又換成了當地土語說道:“我們這里不從私人手中直接收購礦金,與金典行有獨家合作協議。你想賣金子,可以賣給金典行,也可以讓金典行給你提供擔保。”

  華真行也像沒聽懂一樣,指著手里那份宣傳折頁道:“這里寫得很清楚,收購黃金,所以我來了。這里是東國銀行,能不能找個會說東國語的人來辦業務?”

  兩人隔著柜臺嘰哩哇啦講了半天,杰森揮舞著雙臂神態語氣都顯得有些著急,好像還生氣了。可華真行根本就沒理會他,兩人各說各的,場面倒也熱鬧。

  大堂里執勤的保安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靠近過來卻沒有干涉,掏出的也只是手機而非手槍。因為華真行身為顧客并沒有任何出格之處,他就是老老實實坐在那里,將兩根金條放在了柜臺上,說話時也是心平氣和,連音調都不帶拔高的。

  哪怕杰森已有些氣急敗壞,華真行也一點不受影響,該說啥還是說啥,甚至用東國語一條條讀起了冊頁上的業務介紹。大堂經理走了過來,俯身用東國語問道:“先生,請問您遇到了什么問題?”

  華真行指了指杰森道:“我是來賣黃金的,就算他聽不懂也能看得懂,卻一直不肯辦業務,也不知道在這里干啥?終于有個會說東國語的人來了!”

  大堂經理已經問題好像出在語言不通,她趕緊道:“我來幫您翻譯吧。”

  華真行:“不需要!其實我懂茵語,但是他好像不懂。你們的業務介紹上寫得清清楚楚,收購黃金是什么流程。他居然告訴我東國銀行是跟金典行獨家合作的,除了金典行,別人的黃金你們都不收,是這樣嗎?”

  “不是這樣的,這其中恐怕有誤會,是我們的員工業務不熟練……哎呀,是小華啊!”后面突然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大堂經理聞言轉過身道:“行長!”

  華真行也站起來轉身道:“陳行長,這不是誤會。你們這位部門負責人杰森-斯通,包括他負責的整個部門,都被本地黑社會買通了。

  他的聲音這么大,我就不信你剛才沒聽見。他說這里和金典行簽了獨家合作協議,只有金典行才有資格在這里出售黃金。

  假如你不知道金典行是什么地方,我可以告訴你,就是這里的黑幫黃金幫的產業。堂堂東國銀行,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了,成了黑社會的下屬服務機構?

  而且這個人身為東國銀行的員工,長期發布反東辱華言論,還利用其職務身份,收受賄賂、虛報財務費用,與黑惡勢力勾結……”

  來者是這家支行的行長,姓陳,華真行認識,但是不太熟。陳行長曾去過雜貨鋪買東西,對這位姓華的小伙計印象也很深,所以一見面就能認出來。

  陳行長本以為是一場誤會,但他也感覺杰森有問題,所以才特意從二樓辦公室下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不料華真行一開口,竟把所有人都嚇著了,就這么直接拋出了如此嚴重的指控,完全就是當面硬干,不帶絲毫回旋余地。

  假如就是一名十五歲的東國少年,就算拿到墨尚同提供的那份材料,應該也不會這么做。但華真行畢竟不是在東國長大的,除了三個老頭之外,他從小接觸更多的還是非索港當地人,有時做事也會帶著本地人那種直率的風格。

  陳行長在樓上是怎么聽見的?其實杰森到現在還不知道,他被華真行給陰了。華真行坐下來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不僅是這個部門的人,整個銀行包括樓上的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今天華真行在雜貨鋪周圍安裝了那么多小音箱,也是受此手段的啟發。

  這門“技術手段”并不復雜,就是神識傳音術。它至少要有三境修為打底,聲音能傳多遠、效果怎樣,則要看功力有多深厚了。總之就是在神識能籠罩的范圍內,將聲音傳到每個角落,聽上去就像在身邊說話。

  華真行的神識,堪堪勉強能罩住整個銀行,他剛才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卻能讓銀行里的每個人都聽見。最“可憐”的就是杰森了,他就是面對面與華真行正常地說話,根本沒察覺到什么異樣,到現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今天在雜貨鋪里收購礦金時,華真行為什么不用這種手段呢?那一片街區的范圍有點大,他的神識夠嗆能罩住,而且想讓大家始終聽見雜貨鋪里的動靜,就得一直施展神識傳音術,他還沒那么大的本事。

  神識傳音術還有一個缺點,至少在目前,它只能傳出華真行自己的聲音,卻傳不出與之交談的其他人聲音。想達到同樣乃至更好的效果,沒必要依賴神通手段,在周圍安裝一些小喇叭,完全能滿足要求,還不費神氣法力,更有利于身心健康。

  可是身懷此等手段,該用的時候就得用,華真行與陳行長說話時,仍然在施展神識傳音術,讓整個銀行的人都能聽見。

  大堂經理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朝著遠離杰森的方向挪了兩步,仿佛生怕被粘包了,這孩子也太愣了吧,跑到銀行大堂里公然說這些!

  此時最著急的就是杰森本人了,他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卻不明白華真行與行長在說什么,因為兩人都是用東國語交談,他用茵語叫道:“老板,這孩子究竟在說什么?我一句都沒聽懂!”

  “東國銀行海外分支機構,勾結當地黑惡勢力,違反業務規定與法律,公然欺詐同胞與僑民……小華,你這些指控可是很嚴重啊,絕不能亂說,必須得有證據!”此時陳行長背后又傳來了墨尚同的聲音,他和董澤剛、唐森至已經進了銀行,正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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