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靈眼,就發現在這樹底下擠著幾道魂。

  不過他們的形象有些慘烈,都是缺胳膊少腿,要不就是面目全非。

  “你們快走吧,這里是有主的。”一個穿著旗袍,舌頭外伸的魂飄到華湘云面前,“我們可以不計較你們隨便闖進來。”

  華湘云,“那又如何,你們現在已經是魂,此地就不該繼續逗留。

  現在這里已是無主之物,早晚會有人過來接收,我們也只是暫時過來落腳,我勸你們別搞小動作,速速離去。”

  “呵呵,這是我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我任家積累下來的祖業,現在卻成了無主之物。

  小姑娘,我勸你們趕緊離開,我們任家可還沒有死絕,早晚有一天,我們的子孫會回來的。”

  另外一個滿頭白發,少了兩條腿的魂也飄過來。

  他們故意把自己變得更猙獰恐怖,就是想嚇走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華湘云比這凄慘的都看過,根本就沒放在眼里,他都弄不明白,明明做鬼也可以變得漂漂亮亮的,非得把自己弄得這么寒磣。

  “你們這樣子還真丑,”華湘云嫌棄的說道,“你以為你們變得再寒磣,我會被你們嚇走?”

  任家人,“……”對哦,對方是玄師,哪會懼怕他們這樣子。

  反倒他們更要注意,聽說這些玄門之人以收魂為己任,不會把他們給收走吧?

  自行腦補,原本各種變化的魂,此刻都躲得遠遠的,但是現在外面烈日當空,他們也只敢躲在陰影處,或是掛在樹枝底下。

  他們此刻倒是想跑,可是跑出去等待他們的也是毀滅。

  白頭發的老頭一看就是大家長,頂著壓力,恢復生前的容貌跟華湘云面對面站著。

  “這位大師你好,老朽乃是這座宅子的任金鵬,剛剛驚擾大師,還請見諒。

  并非我們故意嚇人,而是這座宅子是我們三代人的心血,我們也是受了無妄之災,才橫死在這里。

  我們不怨,也不報復,只想守在這里,等著任家后代回來。”

  華湘云,“所以你們去嚇村民,讓他們都遠離這一片區。”

  明明村里人把土地看得比命還重,卻不愿意走到這邊來,肯定跟這些魂離不開關系。

  任金鵬臉扭曲了一下,一想到小大師肯定不喜歡看他們丑陋的模樣,又恢復生前的模樣,“我們家會有此下場,跟這些白眼狼分不開。

  要不是他們去舉報,我家也不會招此橫禍。”

  任金鵬多年守護,第一次見人可以看到他,就恨不得申訴自己的委屈,“當年那些小日子過來,他們為了保住自己,把我們一家都出賣了。

  整整十五口人,都被殺光搶光了。

  要不是老朽那小兒子在外求學,簡直就滅我任家滿門。

  可就算這樣,我那小兒子回來,家底也被搶光了,他沒辦法,只能輟學,靠著這座房子和幾畝田地生活。

  我任家就剩這么一根獨苗苗,我們哪里舍得離去?

  就在這里護著,可身上的陰氣重,又不敢靠近,只能躲在這個角落,遠遠看著。”

  說到這,任金鵬原本咬牙切齒的表情,和緩的很多,“那小子還算爭氣,一個人把日子過起來了。

  靠著勤勞的雙手又能吃苦,很快就娶了妻子,生了三個兒子。

  本以為靠著這田地,這房子能安穩度日,我們也準備離開。

  誰知道這些殺千刀的,看不得我任家喘口氣,就在我那小孫子準備成家,這些人又跑到家里來打砸,口口聲聲說我讓兒子剝削大家。

  把我那兒子兒媳婦帶出去以后,等到他們回來了,卻是冰冷的尸體。”

  說到這,任金鵬身后出現兩個滿身血污的影子,一臉悲切的看著華湘云。

  “……”又來,這些人嚇人嚇出興致來了,也不知道今日姜逸會不會過來?她得洗洗眼。

  “我好不容易留著這么一道骨血,就這么被他們活活打死,留下的兒孫走了走,散的散,被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發往各處。”

  任金鵬說到這,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但好歹記住華湘云好像不喜歡他們的慘樣,盡量的穩住了,“我們想跟過去護著,又怕離得太近,到時候于他們來說,反倒是災難,好歹那三個孫子爭氣,又各自有了后代,我們這些人沒用,也只能在這里守著。

  那些人想要來搶占這個房子,那也得看看我任家人同不同意。”

  華湘云明白了,難怪剛剛村民表情那么怪異,合著有這樣的內情。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來這里住,又都是一些孩子,但這真不是一個好地方,你們速速離去吧。”任金鵬感受到華湘云身上自帶的玄師威壓,表情更是恭敬。“我們在這里幾十年,到處已經充滿了陰氣,待上一段時間,于身體有害。”

  反正說白了,他們家不喜歡外來人,希望這位大師能理解,帶著這些人速速離去。

  華湘云可不覺得知青們會同意,相對于到村民家里去搭伙,他們更愿意有個獨立的空間。

  他們剛剛到村子里走了一圈,村民住了什么房子,大家都有目共睹,土胚房跟這青磚大瓦房能一樣?

  “放心吧,我會幫忙把這些陰氣驅散,只要你們離開這里,”華湘云看到這些魂都同時變臉,這才接著往下說,“我們只是過來暫時借住,過不了一年就會離開。”

  就算不是考出去,到時候大家也會找關系回城,“我可以跟你們保證,一年以后,不會賴在這里。”

  “你拿什么來保證?”任金鵬也當了幾十年的人,哪里不知道人的劣根性。

  “你們看著吧,如果你們安然的在這里呆著,村里其他人會放過這么大的房子?

  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人嚇走,到時候你不會幫他們出頭嗎?”

  現在為了入住,說的倒是好聽,但是得利了,哪那么容易放棄。

  華湘云知道他們這一家也是時帶(不許捉蟲)的受害者,沒想著報復,只想著守在這里,就僅憑這一點,華湘云也不會朝他們動手。

  “如果你們信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這房子以后只會是任家后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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