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作為晚輩,看見左山風這種魁斗,心里自然激動。可仔細一想,左山風死了幾十年了,怎么可能在羅布泊遇見。
面前的人確實是左山風。
他還有個學生,叫陸博學,長得斯斯文文,皮膚很白,人也高。
后面的,是生物學家,地質學家,病毒學家。這種搭配很奇怪,不像是進來考古,也不像執行秘密任務。
隊伍后面,幾個板著臉的保衛人員。
腰間脹鼓鼓,手臂隨時抬起來,若非看胡子不好惹,早將三人綁了。
當時是大白天。
不可能遇見鬼,沙丘上也見不到影子。
胡子和方國興不知道左山風,汪海洋怕得要死,心道要么見鬼,要么就是穿越。聽聞汪海洋是余教授弟子,左山風很高興。
聽左山風的談吐,他完全不知道八十年代后的事。
他滿腦子還裝著文化改革,做社會螺絲釘的話題,一說起來喋喋不休。
隊伍的氣氛很奇怪。
連胡子都感覺不舒服,所有人的態度很假,內部實際分裂成了幾派,做什么都受到監視和看管。
得知汪海洋他們迷失了方向,左山風盛情邀請,要胡子他們跟自己一路。
胡子大大咧咧同意了。
汪海洋骨子里懦弱,不敢當面把左山風死了的事說出來,只好悶頭不語。方國興與那幾個保衛人員碰面,察覺方國興當過兵,對方說出于安保條例,要搜身檢查。
方國興自然不讓。
胡子罵罵咧咧了幾句,幾個保衛人員隱隱將三人圍起來,多虧左山風百般開脫,那幫人才悻悻退下。
胡子納悶:“你一個教授,怎么連保安都不拿你當回事。還有,你們這隊伍,到底考古來了還是搞地質學。”
“呵呵。”左山風笑而不語,一臉忌憚看向如狼似虎的保衛人員。
胡子反應再遲鈍,也明白左山風并非隊伍的實際掌控人。眼下上了賊船,胡子表面沒反應,心里早活動開了。
夜晚扎營。
汪海洋把左山風死了的事,原原本本說了。
左山風是八十年代初,從西北考察歸來,患了一種奇怪的病在部隊醫院去世。汪海洋不曾親眼所見,是聽老師余教授回憶的。
胡子問,是不是左山風也中了沙民的毒。
汪海洋說,左山風死于一種病變的骨質增生疾病。去世的時候,他皮膚分泌液體,形成骨骼將他整個人包住。
以當時的醫療水平,根本無法救治。
骨頭鋸掉了,過幾天又會長回來,死的時候異常痛苦。
左山風的家屬在十年時期都沒了,火化和后事還是余教授負責的。余教授說,左山風變成白骨人,拉到焚尸爐燒了一天一夜都沒化。總之左山風死了是事實,羅布泊居然能看到幾十年前的人,不得不讓人后怕。
大白天的,不至于撞鬼。
胡子想到了月門樓,會不會有人易容成左山風,在羅布泊搞破壞?
可能性極大。
畢竟汪海洋沒有真正見過左山風,只是看了照片,易容術完全能瞞天過海。胡子覺得這事有玄機,半夜拉左山風來聊天。
陸博學亦步亦趨跟著左山風。
雙方閑聊幾句,有安保人員過來催左山風回去睡覺。看見對方,左山風有些懼怕,縮起脖子不敢多言。
倒是陸博學,站起來吼了對方幾聲。
那人這才退去,臨走時狠狠瞪了左山風一眼,算作警告。
左山風不敢說話了,用手在地上寫出“救命”兩個字。他滿臉哀求,含著淚水,又寫出“隊伍里有蘇特”等字眼。
胡子沒興趣救幾十年前就死了的人。
方國興無法理解這種超自然現象,束手無策。
汪海洋更不用說,完全沒主意。
陸博學質問道:“你們三個到底算不算中國人?”
“你才不是人!”胡子不爽了,“胡爺根正苗紅的好不好。不過,你說你是左教授,有啥證據,胡爺看你們這幫人,像打著科考來沙漠盜墓的。”
“這位同志,我死了不要緊,反正我沒幾年活頭了。但我們此行,實際有機密任務,請你們務必要替我向組織轉達!”左山風語氣帶著焦急。
他能感覺,也就這幾天,會有大事。
無法判斷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只好孤注一擲,求胡子他們去通風報信。
“你們想辦法逃,往這以東,有片古王陵,玄宮復雜,這些蘇特不善于地下環境,等你們避了風頭,走東入鳴沙,向咱們外界的同志求援!”
左山風語氣真誠。
那個年代的人,思想覺悟都很高,犧牲自己為了組織,在當時很尋常。
胡子動容了,覺得左山風不像騙人,就問:“那你說說,你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究竟為了啥。”
左山風吞了吞口水,目光掃視篝火照射的盡頭,飛快在地面寫道:尋找重水及核試驗化工原料,并尋訪一種未被錄入,有可能存在的植物。
“植物?”
胡子想到沙民曾經食用的一種,像薄荷的樹葉。
左山風點點頭。
胡子冷笑不已。
左山風一個考古專家,跑這找什么植物病毒,那不扯蛋嗎。胡子看陸博學這個小白臉不舒服,便沒揭穿。
左山風形容,那植物并未經過考證。
近代來西北探險的外國佬,曾留下一些文字記錄,說沙漠中有種頑強而詭秘的植物。
相傳為古鴉鳴國魔力的源泉。
生長在地球母親的耳洞深處,常年不見陽光,譯為“鬼鴉耳花”。若能研究其中的成分,對人類科學將有質的提升,不亞于工業革命中的蒸汽機!
這時候,那些保衛人員又走上來。
陸博學起身,阻攔對方。
等支開了陸博學,這次左山風連字都沒寫,只唇語朝胡子張了張:情況萬分緊急,速求組織支援,羅布泊枯竭真相已明,耳洞位置暴露,萬急,萬急。
胡子立刻坐直。
隊伍內部分裂,連左山風的學生都可能被收買。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其實胡子也一頭霧水,沒想好出路。
他說,要當時我在,可以替他拿個主意。就算與外界取得聯系,能怎么辦,報警嗎?怎么說,一個死了幾十年的專家,被蘇特挾持了,請速往三千平方公里的羅布泊尋找?
不被當神經病才怪!
我想,也許那晚風暴頻發,波動了時空,導致兩個時間線重疊。
胡子他們看見的,確實是幾十年前的科考隊,其隊伍已被蘇特劫持,不得已,才希望以胡子他們求救。
據我所知,左山風隊伍失聯后,某彭姓專家第三次入羅布泊,最后神秘失蹤。
也許,跟左山風口中,地球母親的耳洞有關!
“后來呢?”我問道。
胡子搖頭:“胡爺跟他非親非故,犯不著賣命。找了個機會,就跑路了,差點沒讓那幾個龜孫打死。說起來,他們扎營的地點,離這座王陵不算遠,但方向相反,看樣子也是倒斗來了?”
“他們應該是沖著新王陵去的。”
我起了心思。
倘若能見左山風一面,許多謎團都將浮出水平。
最讓我想不通的,胡子他們昨天才逃到舊王陵,哪怕兩條時間線重疊了,不可能他們看見陸博學,我也看見了陸博學啊。
這可不是單純的穿越,我看,倒有一些復制的意思。
“你要救出左山風?”胡子聽了我的想法,立刻搖頭,“那幾個保衛人員不是吃素的,以胡爺的身手,也不敢保證能撂倒其中一個,否則胡爺會跑?”
方國興也道:“我的任務是保護余教授,你說的這件事,不在我的范圍內。”
我說余教授讓陸博學劫持了。
救出左山風的同時,可以看看左山風身邊的陸博學,是不是易容過的,對接下來的營救工作有好處。
再說,或許左山風屬于知情人。
他們來到羅布泊,研究目標應該是一致的。
經我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方國興才勉強松口。對方手上有重武器,我們這幾個人跑過去,無異于送死。
如何去救,還需具體策劃一番。
胡子遇見的沙民,與地下咬我一口的尸體,屬于同一類。當時我感覺自己得了重感冒,馬上要死了,被胡子撈上來,卻奇跡般康復。
詢問胡子給我吃了什么靈丹妙藥,竟如此有效。
胡子遮遮掩掩,拿出一個真空密封的鋼化玻璃罐。里面已經空了,兩頭用抗氧化金屬密封,可見鄭重。
“胡爺說了,你可別怪我。當時你幾乎沒心跳了,胡爺連人工呼吸都上了,眼瞧你要過去,不得已,才試一試這植物。”
“這罐子里,莫非裝著鬼鴉耳花?”
“不錯,左山風策應胡爺逃跑,跑之前,他把這個塞給我,說這玩意極度危險,不能落在蘇特手上。胡爺想,以毒攻毒,先把你命吊著也好,就給你吃了。誰知你一吃,傷口愈合不說,高燒也退了,比抗生素還好用。”
“這......”
黑鴉耳花極度危險,蘊含一種未知植物病毒。沙民的出現,應該跟誤食鬼鴉耳花有關。
從收集黑鴉耳花的容器來看,這東西別說吃,聞一下都有問題。胡子當時想,把我變成粽子,好歹我還“活著”,不能眼睜睜看我死了。
可我服用了黑鴉耳花,非但沒變成沙民,反而康復。
看起來,如何食用黑鴉耳花,也有學問,變成沙民應該不止一種植物病毒能辦到!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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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