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南派盜墓手記 > 第五百三十一章 大風暴
  終于嘗到一絲腥味,我拉動腰桿的繩子,讓衛云飛他們過來。指著腳下,我張不開嘴,鼻孔都流著黃沙。

  眾人會意,拿出插腰帶的袖珍折疊鏟,對著我劃好的地方挖。

  好在風是反方向吹。

  大概挖了三五米,沙土逐漸濕潤,剛開始是一窩一窩的咸窖子。西北的湖大多為咸水湖,但河基本都是淡水。

  咸窖子下面,一排排木板拼接的空間,類似礦井。

  底部填著巖石,鏟子挖不動了。我推開衛云飛,用筷子頭一個勁往里面戳。戳到一處松散,能下筷子的地方,我讓所有人爬出去,丟了一顆手雷。

  這是從方國興那要的。

  地面一抖,流沙往下傾瀉,帶著我們一股腦涌了進去。好在沙土柔軟,沒摔死人。眾人暈暈乎乎趴在巖石下面,口鼻一股濕氣,周圍的氣溫都降了幾度。

  千年前,西域繁華,各國商隊絡繹不絕。

  有豐盛的水草,清澈的河流,成群的牛羊在廣袤無垠的大地奔跑,牧人載歌載舞,交易用的黃金和美玉。

  黑子海,千年前屬于渠犁國范圍。

  在天山山脈的邊緣,龍脈尾部的下面,河網復雜,縱橫交錯。有人說,把西域的坎兒井全部連起來,長度不亞于嘉峪關一代的長城。

  有暗河的地方,大都有坎兒井。

  黑子海在千年前,是商貿的繁華地段。可惜千年后,風沙掩埋了一切,連這坎兒井都在地下十米的位置。

  “老師,秦功沒呼吸了。”任可帶著哭腔,一個勁推秦功。

  秦功半邊臉沒了。

  紅森森的血肉灌滿沙土,還能看見骨頭。

  我上去一摸脈搏,人還沒死,只是閉了氣。用暗河的水嗆了他幾口,秦功醒了,人疼得厲害。

  我沒找到止疼藥,讓任可給他簡單包扎一下。

  衛云飛心有余悸:“要不是夏大哥及時找到暗河,炸開了木柵欄,我們怕是早就死在風暴里了。夏大哥,你真神了。”

  “得了,別給我戴高帽,我也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你再讓我來一次,我都沒法找到這暗河。教授,你沒事吧?”

  “咳咳,小夏,我沒事。想不到這趟鳴沙之行,風險超乎了預期。你看,連這條暗河,水位不到渠犁統治時期的一半,真是滄海桑田,風云莫測啊。”

  我們喝了幾口地下水。

  五臟六腑被冰絲包裹,人就舒服了許多。喉嚨里火辣辣,咳嗽厲害,可能吸了不少沙子,肉里又癢又疼。

  我清點了搶救出來的裝備,人差點涼了。

  兩把折疊工兵鏟,一柄洛陽鏟鏟頭,三根鋼棍,一把筷子,醫用膠布,消毒水,云南白藥。

  半包壓縮餅干,一盒巧克力,火油燃料,三把手電筒,水壺若干,蠟燭若干,登山繩一捆,以及一部無線電電臺。

  除此之外,沒了。

  這點裝備真的慘不忍睹。

  人理論上喝水不吃飯,能扛十天,那是在不運動的情況下。像沙漠這種地區,每日高強度的體能消耗,沒東西只喝水,三天就得暈。

  我讓衛云飛試試電臺能不能用。

  衛云飛給的回答更讓我絕望。

  能用是能用,就是沒信號。

  那不廢話嗎!

  完了,頭更疼了。我說不出話,腦子還在想幾個小時前的事。

  隊伍面臨前所未有的困難,接下來很長時間,沒有人說話。

  咳!

  余教授從喉嚨擠出一口血痰,眾人睜開眼,都看向他。余教授笑了笑,安慰我們目前辦法比困難多,至少還有避難的地方。

  隨后余教授給我們打氣。

  歷史上面臨絕境的名人事跡多了去。

  越王勾踐逼得給吳王夫差嘗糞,咱們現在的處境,怎么著比勾踐強一點。

  我對心靈雞湯沒興趣。

  如果給我一碗真的雞湯,那喝下去,暖洋洋,香噴噴,美滋滋,太他媽舒服了!

  “小夏。”余教授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分散注意力。

  他道:“你剛才用筷子插在沙土里,就找到了暗河,是什么原理,給我們說說,讓我們學習一下。”

  “好吧,我也是碰巧。”我謙虛一句。

  這觀天相地,法龍取脈之術,自古博大精深,變化無窮。

  從遠古開始,人類對自然的好奇不斷產生,從而開始有了探索的手段。

  無非中醫的望聞問切四個字,最為恰當。

  有些地方,眼睛看見的未必真實,或遇一葉障目,便需其它手段加以補充。

  幾個小時前,我們遇見行走的綠洲,吸尸蟲在天空形成黑月,誤導我們。那時候,眼睛的作用就完全消失了。

  所以觀天相地之法,眼為入門。

  其次用口鼻,再用耳聲。

  我家一脈的祖師爺焦四,就能在野外靠聽雷,以雷聲判斷地下古墓的深淺大小,這屬于觀天相地的至高境界!

  與姚俞忠的連山九藏手一樣,屬上易,非等閑之人可以想象。

  而中易,靠后天勤能補拙,還有學會的可能性。

  “方才我用的,就是中易的‘粒鹽成土法’。一般用來相地堪輿,檢測龍脈。在高山巨谷中,遇云霧或惡劣天氣,眼睛無用,便可通過嘗味嗅氣,尋龍點穴。”

  禹貢中,將天下土壤分為五等。

  葬經中,把土質細分八類。

  厚土可以藏風止氣,劣土地勢再好,也不算得吉壤寶穴。

  風水之法,最本質的根源,還是“土”。墓葬始終是埋在土里的,除非蜀山氏那種神墓,行于虛空,不染塵埃!

  粒鹽成土法,是南派倒斗術語。

  屬于看家絕活,輕易不用。

  因南派倒斗很少用洛陽鏟,土夫子就以口鼻代替眼睛,尋埋得極深的王陵巨冢。

  大概方法,是用筷子在泥土戳一個極深極深的孔洞。

  然后往里倒鹽。

  再把筷子戳進去,不斷往泥土壓。

  壓到筷子尾部沒法晃動的時候,將筷子提起來。這時候,筷子頭沾了地下泥沙,里面還裹著一層鹽晶。

  土夫子用舌頭一舔,便知來龍去脈。

  可以判斷地下有無古墓,有無水龍,有無地運。

  有口訣傳下:明清石灰麻舌頭,秦漢水銀刺鼻頭。春秋墓道口味腥,唐宋白泥塞喉嚨。一筷分出地深淺,鹽巴就是鉆地弓。或遇鹽變青綠赤,必生五行地精中。

  我把大概原理一解釋,隊伍低落的氣氛有所好轉。

  緩了一陣,大家不得不接受現實。

  余教授有了氣力。

  “你們瞧,大自然雖然惡劣,可人類的辦法層出不窮,不斷的探索不斷的適應,我相信我們能走出去,并順利完成此次考察工作。”

  “是老師。”

  幾個學生點點頭,互相關心起彼此。

  秦功的臉算毀了。

  任可含著淚給他包扎,在缺醫少藥的環境,不知道會不會感染。秦功疼得麻木,眼睛灰白布滿血絲。

  他半晌哽咽一聲:“我把我的生命奉獻給這片土地,如果埋在這,也不算運氣太差,好歹曾經它是西域古國的龍脈。想一想,古人就在這采水,在這繁衍生息,我感覺很親切。”

  “別說傻話,我會一個不差把你們帶出去。”我安慰了幾聲。

  胡子那邊我倒不擔心。

  經歷那么多風風雨雨,黃金搭檔不至于在陰溝翻船。

  當務之急,還是想怎么脫身。

  余教授說,在這種后援無望,物資告罄的情況下,我們出去撐不過三天。況且駱駝沒了,我們帶不了多少水,根本走不出鳴沙。

  但眼下,卻有一線生機!

  “走水路?”我有點明白了。

  余教授很高興,我跟他有默契:“不錯,咱們眼前的暗河,應該是塔里木河的源頭之一,它在天山山脈邊緣,向著塔里木盆地流淌,地勢如同一個斜坡,咱們在坡上。順著暗河漂流的話,或許能在糧食告罄前,抵達‘地球之耳’。我們的無線電臺,可以聯系那邊的部隊,就能獲救。”

  余教授說的地球之耳,就是塔克拉瑪干沙漠東部的羅布泊。

  在千年前,那邊水澤縈天,百鳥成群。

  二十世紀后,羅布泊陸續枯竭,成為探險者聞風喪膽的魔國地帶,眼下只有大片毫無生機的鹽殼布滿大地。

  余教授說,羅布泊深處駐扎了部隊,只要距離夠近,就能聯系上。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我按尋龍點穴的路數,堪輿了黑子海周遭的地運水脈。黑子海離羅布泊不算太遠,這條暗河流向塔里木,會經過孔雀河。

  孔雀河就是羅布泊以前的源頭。

  到達羅布泊就可以獲救,這個可行性確實大。

  坎兒井是西北勞動人民的智慧。

  周圍用巨石干砌,罩一層厚木板,外面再蓋上黃沙。哪怕上游沒了水源,坎兒井里的水幾十年都不會枯竭。

  我鑿開石壁,取了一些木板。

  魏業在干土質采集員之前,跟老家學過制龍舟,懂一些造船技巧。

  我跟他用老胡楊拼了個木筏,眾人便坐著木筏,沿暗河漂流。剛開始能看見坎兒井的那一段,還比較平整,我用鋼管修整木筏的方向。

  等看不到坎兒井,進入一段原始河流區域,我認為企圖走水路漂到羅布泊,未免過于異想天開。

  余教授堅持這樣做。

  咱們出去也是死,在河里搏一搏,概率至少有的。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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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