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邦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發現了六指軒轅的尸體,他還被鑄在了鐵水中,不得不引起我的懷疑。
紫三眼殺人,怕不是為了滅口那么簡單!
胡子點了三根煙,對尸體拜了拜:“老前輩啊,胡爺此來不是倒斗,純粹為了找人。你在天有靈,保佑我們順順利利,我啊,待會給你入土為安。”
黃師爺看見這位叱咤風云的前輩,也甚恭敬:“六指軒轅都折了,真不敢相信,他們究竟遇見了什么。我說,咱們還要繼續嗎?”
胡子道:“怕了你可以自己回國。”
“別介,別人不了解我,胡爺你還不知道我老黃?我老黃最講義氣,能干那種不是人的事?”
青紋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具尸體,很,很瘦?已經瘦到一種畸形,根本無法支撐正常體能的程度。”
黃師爺道:“以前倒斗沒炸藥,土夫子講究個身輕如燕,骨骼窄小,胖子能干倒斗的,屬實罕見。”
“可這也太瘦了吧。”
“是有些反常。”
我再次檢查了尸體。
尸體身上有很厚的紅色絨毛,明明泡在水里,毛發干枯,一碰便支離破碎。這些毛不是黏在身上,而是從肉里長出來的。
尸體長毛,不算稀罕。
南方有種美食,叫毛豆腐,就是真菌和細菌在食物上,結了層霉菌。
以往下墓,長毛的尸體見多了,五顏六色什么都有。唯獨這種紅色絨毛,不像霉菌,倒像生物的毛發。
我道:“會不會,他被鑄入鐵水的時候,并沒有死?他又在鐵殼子里,生存了很長時間,直到體內的脂肪一點點耗盡,才絕望死去?”
青紋道:“這些鐵俑并不是完全密封的,倒是有這種可能。”
“你是說,六指軒轅是被活活餓死的?不太可能吧,鐵水溫度那么高,骨頭都能燙化,人怎么可能存活!”
胡子不敢信。
如果是這樣,鐵俑里的老前輩,死法未免過于凄慘,比酷刑還令人毛骨悚然。
我做了個決定。
把山神廟的鐵俑全部運下來,挨個敲碎。
就目前來看,這些鐵俑除了很詭異,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危險。
經過激烈的爭論,胡子他們同意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用滑輪將鐵俑送到地面。一共八個,大小并不一致,可見鑄入的時候,沒有統一模具。年代也有分別,不是一起造成。
沒有衣服,沒有任何身份證明。
八具尸體,均泡在紅褐色的液體內,長有絨毛。
從手部、腳關節變形的地方來看,都是倒斗一行的精銳。八個人,就這么死了,著實讓我們吃驚。
這些人,確實是活著時候,被封在了鐵俑里。
是活活燙死的!
不,他們并沒有完全燙死。從身體沒有丁點脂肪來看,這些人在鐵俑內活了相當長的時間,直到養分耗盡,才徹底咽氣。
“我猜測,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背叛了紫三眼,所以紫三眼用這種酷刑的手段,折磨他們,用來警告隊伍的其他人。第二,這些人的身體出現了異變,不得不用這種違反人道的辦法,將他們‘安全處理’。”
胡子贊同我。
大概就是這兩種可能了。
坐化金身的裹尸布被人取走,這讓我們失去了尋找不易的線索。
秉著人道觀點,我們挨個挖坑,把這些土夫子從鐵俑拉出來埋掉。這樣又耽擱了一天,我們等明天天亮離開。
半夜,我做了個噩夢。
夢見我好不容易找到不易。我和他,被神秘力量鑄在了鐵俑里,我們拼命掙扎,指甲抓扯鐵俑內部,外面有人點火,鐵俑燒得通紅......
我滿頭冷汗,從睡袋掙扎,伸出了雙手。
篝火還燒著,巡夜的胡子卻不見了。
“胡子!”我叫了聲,沒人搭理我。
黃師爺還睡在旁邊,青紋也不見了。我冷汗頓時浸透了衣服,忙不迭爬起,從背包找到防身的匕首。
“師爺,師爺。”
“啊?”黃師爺恍恍惚惚睜開眼,“夏爺啊,這大晚上的,你好好睡唄,明天咱還要上班呢。”
“胡子他們人呢?”
“那不剛才還......”
黃師爺的瞌睡瞬間沒了。
他年紀大,腎不行,剛才起來撒尿,胡子和青紋都在呢。
“出事了,拿家伙。”
“哎呀我的媽呀。”黃師爺撅起屁股,腦袋扎在睡袋里。
老頭靠不住。
我拿了手槍,走出篝火范圍尋找胡子。
草叢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很輕,不是人類。
我半蹲下。
這里離篝火很遠,已經看不清模糊的邊緣,天也是混沌的,根本沒有月亮。
我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有些冒失。
想退回去,草叢的動靜又接連不斷,一旦轉身,有可能遭遇偷襲。
便僵持在那。
朦朧中,我看見一張邪惡的尸臉在草叢出現。
并非麻子臉。
而是一張雪白無色,浮腫到兩邊臉頰腫出一塊的尸臉。表情呆滯,眼睛無神,在草叢晃過,向我們營地摸索。
那畫面非常恐怖。
主要臉太嚇人了,根本不可能是活人。
我想也沒想,開了槍。尸臉陡然鉆入草叢,黃師爺在營地尖叫,后頭又傳來腳步聲。我剛調頭,滾燙的槍口被人摁下去。
胡子和青紋出現,二人臉色不好,拉著我返回營地。
“你看見啥了?”
胡子鬼使神差問了句。
我感覺氣氛不對,道:“好像是粽子,臉比死人還白,可能白天鐵俑里掏出來的粽子又活了。”
尸變我見多了,因此并不很怕。
挖的土堆離營地不遠。
青紋過去檢查,并沒有僵尸從土里鉆出來。
胡子雙手抱肩,火光下審視我的臉:“小蝦,胡爺生日是多久來著?”
“我哪知道你啥時候生。”我被這莫名其妙的話題搞蒙了。
大男人之間,哪有那么矯情,還至于專門記你幾月生的。
胡子伸手一指:“看飛碟!”
我呆了下,青紋從后面偷襲我,把我掀翻在地。胡子使出泰山壓頂,屁股碾我身上。我眼冒金星,險噴出老血。
“靠,你們兩個瘋了嗎?”
“抓住了抓住了,別讓他跑了。”胡子和青紋把我捆起來。
我大怒。
這兩個王八蛋,是不是中邪了。
胡子拿水給我洗臉,險些沒溺死我。檢查我是不是貼了人皮面具,或者哪個妖鬼假扮的。
“連胡爺生日都記不住,胡爺很難不懷疑你有問題。”
“啊呸,你生日有啥好記的。三十多歲老男人,不,老光棍,要過生,頭七那天再給你買蛋糕。”
我怒火中燒,在地上掙扎。
青紋問我:“那不易的生日是多久?”
“七月七。”
“不對吧?”
“怎么會不對?”
“哎呀。”胡子不開心了,“憑啥呀,你不記得胡爺的,就記不易的。”
“你們兩個到底抽什么瘋?”
確定我不是易容的,青紋他們松開我。
胡子道:“剛才值夜的時候,胡爺見到了黃師爺說的麻子臉。”
青紋道:“我跟過去,也見到了。”
“那他人呢?”
“對方好像在躲避誰,不敢輕易出現。胡爺不僅見到他,還和他近距離說了話。這個人,很詭的!”
能讓胡子做出這種評價。
剛才的事情絕對不同凡響。
大概凌晨,胡子準備叫青紋換班,就發現巖壁凸起的后面,隱隱有影子從地面滲過來。
胡子假裝沒看見,舉起鏡子梳頭。
用鏡子反射,便瞧見篝火盡頭,混淆了黑色的冥界,探出一張詭異人臉。
比粽子好不了多少。
如黃師爺說的,麻子上面,長了張人臉。
見胡子值夜,麻子臉并沒有走開,反而朝胡子勾了勾手,示意胡子過去。換成普通人,肯定嚇尿了。
胡子端著大屁股沖鋒槍,敢革閻王的命。用手機給青紋打電話,等青紋醒了,胡子就朝麻子臉的地方走。
麻子臉并沒有動手的意思。
示意胡子跟他去草叢。
這時候,胡子用漢語問了句:“出門不化妝,你誰呀。”
對方聽懂了。
兩顆血絲的眼睛閃爍光芒。
胡子回憶,對方不像活人,倒像某種野獸。
火光下,胡子看見對方手上拿了把大剪刀,時不時用剪刀在身上夾什么。
僵持片刻,麻子臉丟過一個東西。
是不易那邊的工作證!
“你是不易隊伍的人?”
“嗯。”
“他人呢。”
“消失了,可能死了,可能被困住。你們要救他?往山里去的話,去不得!”
“既然是自己人,為啥鬼鬼祟祟,還有你滿臉麻子,是天生的?”胡子感覺奇怪,對方刻意在回避什么。
這時候,青紋也過來了。
麻子臉并沒有跑,聲音沙啞響起:“不能進山,絕對不能。你們身邊有鬼,會害死你們,要把他除掉。”
“誰是鬼?”
就在胡子和青紋要問出答案時。
我醒了,也從營地的篝火走出來。麻子臉有了恐懼的神色,鉆入草叢消失。
胡子他們判斷,我有問題。
麻子臉是在懼怕我。
“我是鬼?把那混球叫來,當堂對質,我看他腦子有問題!”我氣得罵道。
胡子道:“對方跑了,怎么對峙?行了,胡爺檢查了你,看來這個鬼,大概率是黃師爺。”
“冤,冤啊!”
黃師爺撅屁股從睡袋蹦出來。
不等胡子動手,他自己就把臉撕了個遍。
我們四人陷入沉默。
這個人,真的是不易那邊的伙計嗎?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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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