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禮貌,見到長輩都不招呼一聲?”
我丟下幾個鋼镚:“你去外面要飯,我這恕不接待。”
胡子插一嘴:“你怎么跟姚把頭說話的?人家姚把頭大小是個知識分子,雖然初中都沒讀完,好歹算個前輩不是,吃過的鹽巴比你吃過的米都多。看我面子上,姚把頭千萬別往心里去,你肯定不會跟小孩子計較的。”
我和胡子一唱一和,姚俞忠并不生氣。
他城府很深,犯不著為這點冷言冷語動怒。
他抽完一根煙,潤了嗓子才開口:“夏大龍子讓你在前面搞風搞雨,叫夏不易去緬北,虛虛實實,好算計。緬北出事了,你心里很擔心吧。”
我裝糊涂:“最近天下太平,風調雨順,沒啥事吧。”
“沒事?呵,沒事,夏不易絕對不會給你寄東西。那支隊伍,在深山消失了幾十天,能叫沒事?物資耗盡,就是沒事,餓也餓死了。”
姚俞忠彈掉煙頭,一臉脅迫:“不廢話了,你跟我一起去緬北,你救人,我動土,如何?”
“我昨天才跟不易通了電話,你肯定是收了假消息。”
我一口咬死不易沒失蹤。
不易的存在,對姚俞忠絕對是一個重大震懾,一旦讓外面的人知道不易丟了,我的處境會很糟糕。
姚俞忠不跟我爭辯:“你自己考慮一下。你有情報,我有技術。你要是不考慮也行,緬北你去不成,等著給夏不易收尸。那地方,他本事再大,單槍匹馬也是找死。”
我臉色微變。
胡子罵道:“你嘴巴放干凈點,這么大歲數了,半截身子埋黃土,我可還年輕,惹急了胡爺給你一巴掌。”
“呵。”
姚俞忠聳了聳肩。
我大概猜到,快遞的事肯定跟他有關。
他們沒監聽到電話,判斷不易失蹤了。這么說,那些神秘的骨骼,也是姚俞忠一伙放進去的?
我愈發感到此事詭秘叵測。
一抬手,做出送客的手勢,姚俞忠警告我:“三天,給你三天。我不出手,也有人要動你。夏大龍子老了,和他比,我也是年輕人!”
姚俞忠離開不久,張玉楓也來了。
我對張玉楓好感不多。
這個人的一切行事,均從西派利益出發,你說他有多大野心,那倒不至于。但該坑你的時候,他絕對不手軟。
“不易丟了,隊伍失蹤了,就在緬北大山里。”
我剛要張開嘴罵人,張玉楓補充道:“你先別動怒,我建議你暫時跟姚俞忠合作。知道吧,很多人想要你死,你的處境很危險。在國內,他們有所收斂,出了國,那可就不好說了。”
幾十年前的盜門,尚比不過洪門。
何況還有一個七十六號公館,全是海外巨頭。
胡子問道:“你究竟姓蔣還是姓汪?”
張玉楓苦笑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恐怕我接下來說的第一句話,你就不會信。不易去緬北前,找過我。”
“假不易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張玉楓點點頭:“我和不易一起安排的,對方破綻大,你遲早會發現問題。暫時不告訴你,就是為了讓這場戲演的足夠真。不易去緬北的隊伍,包括后勤,也是你家老爺子委托給我一手操控。”
“嗯?”
這個答案,讓我愈發沉重。
豈不是說,老爺子也在算計不易?
胡子安慰我:“至少你對不易,是純粹的,是發自內心的關心。姓張的,你繼續說。”
張玉楓看了我一眼:“其實不易他們,早在兩個月前,就消失在大山深處,徹底與外界斷了聯系。”
“什么!”
不可能啊,十天前我們還通了電話。
張玉楓解釋:“那是提前錄音好的,你沒發現,通話的時候,他很少回答你問題,基本都是他在轉述進程?這是為了麻痹那些人,讓他們以為計劃順利,一切都在緩緩進行。”
山里面,并不是風景如畫。
什么餓了打獵,渴了喝溪水,那他媽是找死。
緬北群山,毒蛇毒蟲比沙土還多,溪水的寄生蟲病菌更數不勝數。我心中擔憂,不易他們在兩個月前就斷了后援,這怎么堅持啊。
莫名地,生出一股錘死張玉楓的沖動。
不易失蹤后,我脾氣暴戾了不少,張玉楓解釋:“不是我斷掉了后勤,不易當時說,他們已經不需要后勤了。我派了十個好手,沿路標去找,五個死在途中,三個人被泥石流活埋,剩下的兩個也神志不清,那座山太恐怖了。”
張玉楓道:“直到不易寄東西給你,我意識到,他們在山里有變故。這個變故也許是好的,也許是壞的,總之該你出現了。”
“你也在監視我?”
快遞的事,幾乎不是秘密。
以不易的聰明,肯定也猜到這種局面,他究竟有什么計劃?
張玉楓隨即告辭。
他的態度往姚俞忠那邊傾斜。
對于他的話,我信不過。但緬北肯定要去的,洪門那幫是吃人虎,姚俞忠是啃人的獅,接下來的事很難辦。
之后,我與胡子進行了討論。
首先,緬北勢在必行。
但怎么去,是個問題。很多眼睛都盯著我們,至少要想辦法拖延半個月,讓我們和對方拉開距離。
看著那堆骨頭碎片,我有了大膽想法。
讓黃師爺出面,找人重新刻了天城文上去,提供錯誤的古墓信息和進山路線。
再設法,聯系了李組長。
我約他見面,把這些碎片交了上去。
這是一種試探。
如果對方中計,說明快遞的事,是姚俞忠私人行為。如果對方識破我,說明507所靠不住,計劃必須改變。
好在是國外。
真要進了山,看誰心狠手辣,法律和官位沒有任何約束性。
“這些骨頭,很不一般。”李組長對此產生濃厚興趣,看來快遞事件,并非他經手。
我試探道:“這極有可能,關系到特科一組,連陶萬里都沒有探索的秘密。”
“好好辦事,我不會虧待你。”
李組長讓人收走了這些骨頭。
我提出條件:“讓我跟月門樓的人見一見。”
“什么?”
李組長故意裝糊涂,說他不認識什么太陽樓。
我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打太極。我要去緬北,沒我開路,僅以私人身份,你們誰能介入進去?若以公家身份,不怕引發國際爭端?國內這么多人盯著我,我需要一個傀儡,表示我還沒有動身,替我拖住他們。”
“月門樓這個勢力,早就解散了啊。”李組長故作為難。
胡子幫我搭腔:“既然李組長為難,小蝦啊,咱們別蹬鼻子上臉。這緬北啊,不去也罷。反正人遲早會死,年底就世界末日了,讓不易先走,咱們隨后就到。”
“等等。”
李組長臉色陰森森的。
這事傳出去,是相當大的丑聞,就是老爺子也不知道,月門樓還存在!
這是金誠之一手創建的嫡系勢力。
曾深入跟進金百合計劃。
覆蓋東北,乃至南亞地區。關系錯綜復雜,滲透各方,周汪二人能逃到河內,少不了這個組織相助。
可以說,這個組織,一定程度改變過歷史。
抗日戰爭結束后,大量走狗被公審,基本吃了花生米。金誠之作為頭號戰犯,逃不了死刑。
可我在西寧就開始懷疑。
很有可能,金誠之并沒有死。
除了目前解封的檔案,能無聲無息,把不易替換出去,連老爺子都不敢聲張的勢力。除了李組長這樣的官面人物,我想不出第二個。
姚俞忠也曾效忠于507所。
這要注意了。
李組長、507所,是兩個概念。
李組長管理507所,但507所并不一定姓李。
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李組長是有私人想法的。
如我所料,月門樓并沒有被清洗。
甚至建制完整,代代相傳,由地上轉入地下。
它仍然存在,服務于某幾個大人物,為他們制造替身。
金誠之被公審前,定是與某幾位大人物達成了交易。
用她半生經營的月門樓,換取一條生路。所以當時槍斃的,大概率是個替死鬼。金誠之從此改頭換面,老死林泉。
而月門樓被秘密改造,奇跡般保留下來,藏在暗處活動。
我猜測,目前的月門樓,大概率被李組長節制。
從對方的反應來看,他在月門樓可以說上話。
“嗯,我想,組織上可以考慮考慮。你說的那個太陽樓,我不認識,但幾個技術過硬的化妝師,我可以找到。”
我苦笑幾聲。
到底是當官的,說話一點把柄不留。
點頭道:“要快,山里頭的事風云叵測,我怕洪門和七十六號搶先了。”
“嗯!”
這兩個國際組織,是李組長的大敵。
他當即變得認真,許諾我:“三天,給我三天時間。手續方面,我來負責,可以給你們安排去緬北的路線。”
“那就拜托了。”
人與人之間,是相互利用的,不變的是利益。
李組長他們不方便在明面動手,扶持各方勢力來制衡局勢。他們之前扶持了姚俞忠,隨著姚俞忠向境外傾斜,又不得不考慮扶持我。
對于這種人,我留有小心,不敢坐地起價。
只要去了緬北,天大地大,可任由我控制,未必會像在國內處處受限!
我和胡子很快享受到大人物的待遇。
他們用卷尺測量了我們的關節,算出了平均體重,腰圍、手腕粗細,沒有一點放過。
有幾個人隨時跟著我們。
甚至喝水的方式、吃飯夾菜的習慣,都被詳細記錄,導入數據庫中。
就這樣,我和胡子得以脫身,帶上黃師爺,秘密趕赴緬北。臨走前,我和胡子相視一眼,這大概就是高級版的真假美猴王。
緬北,是一片混亂的三不管。
其西與金.三角接壤,其北與喜馬拉雅山相望。
混亂、罪惡、金錢、物欲橫流,大概就是那片地區的文化符號。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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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