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南派盜墓筆記 > 第6321章 昆侖結界
  楚雅在邊上白了我一眼道:“忘川,你這小腦子不好使了?顧姐剛剛說過,在周穆王變心后,傷心之極的西王母用結界封住了人間通往昆侖的路。所以說,雖然東王公知道昆侖山在哪,也記得原來進入昆侖山的路,可他沒法破除西王母親手封印的結界,所以,他才沒有能夠重上昆侖。”

  那霍山中洞中的石碑上為什么會刻有詛咒東王公的話?

  從這個詛咒上可以看得出,東王公確實到過這個山洞。可惜,他沒能活著再上昆侖。

  至于東王公為什么要來,我們都想到了原因。畢竟人世間上過昆侖的就三個人,一個是周穆王,還有一個是東王公,另一個就是周穆王的車夫造父了。

  周穆王是造父駕著八駿帶上昆侖的,所以說周穆王極有可能也不認得昆侖之路。就如我們現在自駕車出游,除了司機,坐在后排的人很少能記得車子經過哪些地方。

  可東王公應該記得啊?他為什么不能再上昆侖了?雖然說是結界封住了人間通向昆侖的路,可這結界是什么時候形成的?真的是西王母傷心之后作法弄出的結界嗎?

  未必,畢竟在周穆王之前,也沒傳說講有凡人到過昆侖。所以說,這個結界可能早就存在了,只是人們不知道要如何穿過這結界。

  周穆王能上昆侖見西王母,周天子里說是西王母派使者來主動邀請周穆王的。而造父只是周穆王的一個奴才,周穆王要進入昆侖山還得靠造父駕車,什么青鳥引路,應該就是西王母給了造父一件什么法寶能讓人通過這個結界。

  周穆王死了,造父也死了,可人生不如意的東王公還念念不忘再上昆侖。一直沒法破解結界的他忽然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造父手中可能有破除結界的寶貝,所以,東王公才會來到這里尋找造父墓。

  當然,那個時候的東王公是貨真假實的。后世的所謂轉世的東王公則是冒牌貨。東晉修仙風日盛,那些修仙的人怎么會詛咒他們仙界的男領袖東王公?所以說,這個用小篆勒石的人,可能就是東晉時期的修仙者。他這詛咒并不是詛咒真正的東王公,而是詛咒那些假冒東王公之人。畢竟真正的東王公已經修成男仙之首,永不入輪回,怎么可能會被拘魂于此?

  顧姐的猜測與我們的討論,使得造父墓中的這些謎團似在一個個解開。

  心情很不錯的張教授已經許久沒說話了,見我們都很興奮,他忽然插嘴微笑著道:“剛才你們說的太精彩了!我真羨慕你們,可以這樣大膽地發揮想象力。我可不行了,平時接觸的都是學術界的老古董。誰要是聽我這樣說,估計都會認為我瘋了,不強制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才怪呢!哈哈哈!”

  顧姐含笑說道:“張教授,要是我們說得太荒謬,你只管批評啊!”

  “不!”,張教授同樣含笑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們說得太好了!你們不是說我現在也相信玄學了嗎?我覺得,在以山為墓的荒誕之地,多說些荒誕的話挺合時宜的。你們繼續探討,我越聽越有意思了。”

  得到了張教授的肯定,我們幾個更是開心,畢竟我們這些人中,張教授才是最大的專家權威。

  楚雅又認真地用放大鏡在看我拍的照片,這次沒人與她爭搶,因為那些甲骨文,除了張教授與楚雅外再也沒人認得。

  楚雅瞧了一會,突然驚喜地道:“忘川,可能我們都錯了。中洞中的那塊碑應該不是石頭的,極有可能是青銅器。明天作好準備了,我得好好進去瞧一瞧。”

  我納悶地道:“不會吧?這碑看著就是一塊石頭啊,怎么會是青銅器?”

  楚雅笑瞇瞇地說道:“忘川,你知道甲骨文是怎么來的嗎?”

  我笑著攤開手道:“楚雅,請多賜教!”

  楚雅娓娓道來,說是清朝光緒年間,有個叫王懿榮的學者,他是當時的最高學府國子監的主管官員。有一年他生病了,醫生給他開了一個藥方,讓他按方服藥。

  他見藥方里有一味藥叫龍骨,覺得很奇怪。吃藥以后,他就翻看藥渣,這一看不要緊,卻看一件轟動天下的大事來。

  原來龍骨上有一些刻痕,是一些像字符的花紋圖案。王懿榮平時酷好金石,通曉禮器銘文,對古文字學有很深的造詣。他想,莫非這是一種文字?

  王懿榮眼睛一亮,馬上到抓藥的藥鋪將所有的龍骨買了回來。仔細一看,幾乎每片上都有刻痕。他把刻痕照樣子畫在紙上,仔細研究,發現刻在龍骨上的確實是一種文字,而且是比較完善的一種文字,盛行于殷商時期。

  那么龍骨又是什么呢?原來是龜甲和獸骨。后來,人們就把這種文字叫做甲骨文。可以說,王懿榮是第一個發現甲骨文的人。

  后來,人們找到龍骨出土的地方——河南安陽小屯村,從那里出土了一大批龍骨。從此,我國文化領域又多了一門新科學,叫“甲骨學”。

  甲骨文,因為在商殷的都城遺址上發現的最多,所以又叫殷墟甲骨文。它是中國商代中后期王室用于占卜記事而刻寫在龜甲和獸骨上的文字,它也是我國已發現的古代文字中年代最早且體系較為完整的文字。

  楚雅推測,當年造父被封趙地,就是趙國的國君。像他這樣最高規格的墓葬,哪怕修得簡陋,也必是由王室中的巫官來完成的。而巫官做祭祀的事,都有一定規格。一個封地的諸侯死了,他的墓中必然有顯身份地位的青銅器陪葬。

  祭祀的銘文也只刻于青銅器上,所以,我們見到的石碑應該不是石頭的,而是青銅所鑄。至于它是不是一塊碑,現在也不也說了。西周時期最顯權貴的禮器就是青銅鼎,或許它就是鼎的一個面,只是經過歲月的侵蝕,它可能被塵土掩埋,我們看到了它一個面而誤認為是一塊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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