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被害者和第二個受害者段正德，兇手注射給他們的毒素和前段時間的一個案子用的同一種毒。”
“就是猝死在看守所的張孨，記得不。”
劉宇印象太深刻，那是一起突然襲擊案引發的案子，當時為了抓捕張孨，在石頭村可繞了很久。
劉宇頓時，陷入沉思。
他隱隱感覺這個案子太深了，似乎和以前的案子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段正德的整形美容中心也在石頭村靠海的無人碼頭。
而且，距離上次繳獲的小型軍火庫不會太遠。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那起案子和段正德也有關聯。
段正德之所以想通過偷渡的方式離開，也是因為忌憚某些組織，只能通過非法手段離開，才不至于讓自己留下任何痕跡。
嘶~~~~~
話音未落，李三思再次說道：“不但如此，解剖了第一個人的尸體，在尸體胃部發現了一張紙條。”
用防腐蝕膜包裹，就是為了防止紙條被胃酸消融。
但·····兇手小覷了胃酸的強大作用。
薄膜被腐蝕了一些，但紙條卻是完整的。
“紙條上有什么？”
劉宇迫不及待問道。
李三思思索幾秒，說道：“一串數字。”
“數字？”劉宇嘀咕一聲，繼續問道：“有什么特殊的嗎？”
“只有0和1。”
李三思看著用鑷子鋪展開，放在玻璃皿上的紙條。
胃液早已經把上面的筆墨蘊開，但不知為何，這些字跡并沒有因為沾了液體而消散。
二進制！
劉宇腦海里頓時蹦出一個念頭。
沃茨奧！
“把數字發給我。”劉宇決定還是親自看一眼。
不多片刻，劉宇的微信收到一幅照片。
照片里一張顏色牙黃的紙張，上面寫著一串數字，足足有32個數字。
“11010000101111010001001010001110。”
典型的二進制。
劉宇立馬得出結論。
媽呀，二進制得是高中的知識吧，又得重新復習高中的內容了？
咦。
搖人啊，龍韻是搞電腦的，對于編程等都是頂尖的，數學也是計算機的基礎之一。
問她準沒錯。
撥通龍韻電話，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魚鍋，神馬事？”
劉宇扶額：“在吃？”
龍韻兩腮幫子鼓鼓，像是一只倉鼠，說道：“嗯吶。”
“幫我解個碼。”劉宇說道。
“解馬？”龍韻眼珠子轉了轉，看起來不大靈活的樣子，隨后眸子金光一閃。
“魚鍋，視頻這種我不廢啊。”龍韻顯然走上了一條歪路。
“是數字。”劉宇解釋說道。
“哦，鯉花來吧。”龍韻咯吱咯吱，抓起桌子上的薯條往嘴里塞。
五分鐘后，劉宇收到了一竄數字。
是一個身份證號碼，是鷺島市的身份證號碼。
片刻，龍韻又發來一條信息。
劉宇定睛一看，是身份證號碼主人的信息。
柳燕，女，1982年，家庭住址，天竺山永達村************號。
劉宇看著信息，陷入沉思，愈發覺得這個地兒有些熟悉。
人販子那起案子，就是在永達村抓獲了號稱老鼠的女販子。
陡然，劉宇眼睛瞬間睜大，“1982”、“天竺山。”
這......就是五句話里的關鍵詞啊。
原來五句話的提示會在這串數字里面，那這個柳燕的女人一定和這個案子有很大的關系。
永達村。
警車走過坑坑洼洼的村道，在顛簸十幾分鐘后，劉宇終于到達了村子里。
村子里年輕人大多已經搬到了外面，留下的都是不舍得離開的老人家。
所以，村里頭隨處可見的都是那些四五十歲的婦女，五六十歲的大媽也不少。
村書記。
一個消瘦黝黑的中年人，看到柳燕信息時，微微一愣。
說道：“這個，我有印象，不過，十幾年前就離開村里了。”
“離開？”
“不，更準確的說是失蹤了。”
“都這么久了，很難找到她的消息了，除非問問村里頭的老人。”
劉宇點頭。
村里頭的情報站要么在大樹下，要么在麻將桌，要么在小溪邊。
但情報交換的核心人物，永遠都有大媽的一席之地。
村書記帶著劉宇、梁鑫一同到了柳燕居住地址。
柳燕居住的地方是一處磚瓦房，還沒有進門就聽見夸夸夸的聲音。
好像是....麻將聲音。
推開門就看到了幾名老大媽正雙手放在麻將桌上，打著太極拳。
劉宇、梁鑫在村書記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村書記：“王大媽，這是警察。”
四個大媽：“····”
村書記：“警察同志找你。”
四個大媽臉色一僵：“書籍，我們沒賭博啊，你咋帶警察來抓俺們呢。”
村書記：“·······”
王大媽抬頭看著兩名年輕警官，立馬注意力回到麻將桌上：“唉呀媽呀，打麻將呢，我怎么能夠分心呢。”
劉宇一聽，這恐怕遇上麻將搭子了。
劉宇走了過去：“王大媽，柳燕認識嗎？”
王大媽一邊摸排一邊回答：“太久了，記不住了。”
劉宇一邊看著牌局，一邊和大媽攀談著。
他們沒有賭博，而且還有一點年齡了，這種大媽說心里話，最難溝通，開心了可以幫你把張家長李家短都給你透底兒了。
如果不開心，你還真沒辦法。
王大媽就屬這類型的。
“哎，不能出這張。”劉宇插嘴，阻止了王大媽的沖動行為。
“哎呀，還是小伙子眼力好，我看走眼了。”王大媽一拍大腿，差點把金打出去了。
開心的說道：“柳燕啊，以前租在我這個房子，后來就.....后來就....哎，我糊了。”
劉宇：“······”
劉宇咬咬牙：“要不，我跟你玩幾把，我贏了，就好好回答我問題。”
“行不？”
王大媽一愣：“你會啊？”
劉宇：“我可厲害了。”
旁邊的另外一名大媽說：“王姐，你可是村里頭的麻將王，來就來。”
王大媽點點頭：“好。”
和警察打牌還是頭一回啊，必須來。
劉宇眸子一動；“偽裝者。”
【請選擇偽裝角色。】
“麻將大王。”
【選擇完畢，麻將大王，使用時間半小時。】
開始。
“砰。”
“我吃。”
“幺雞。”
“發財。”
“白板。”
“·····”
時間，快的像十八歲的少年。
時間要到了，副作用，馬上就要開始了，劉宇看自己已經略迎大媽。
靈機一動，尿遁一下：“哎喲，我大的來了。”
王大媽：“什么……”
劉宇：“我說我大的來了……”
王大媽眉間不悅，皺眉：“啥意思啊？”
劉宇撇撇嘴：“我是說大號……”
隨后比了個拉粑粑動作。
旁邊另外一個大媽：“你不會怕輸吧，半小時還差幾分鐘呢。”
劉宇連連擺手：“想多了……”
倒計時3……2……1……
劉宇起身，閃電之速，進入衛生間待上十分鐘就好了。
王大媽：“走，衛生間門口守著，我還沒有遇到這么厲害的對手。”
五分鐘，劉宇還沒有出來，王大媽急了。
“蘭兒，催他。”
劉宇被大媽喊的受不了，姍姍來遲來到麻將桌。
甩甩手上的水漬，各位久等了。
“小伙子，洗完手不擦擦手嘛。這習慣可不行。”王大媽抹掉臉上的水漬。
“洗手？”劉宇詫異：“我沒有洗手啊。”
“……”大媽臉色一變，呆愣愣看著劉宇。
副作用開始了，劉宇心里焦急不已。
不行，得先離開一會，具體調查內容讓梁鑫去問，不然......
劉宇起身，后退兩步，劉宇朝白頭發大媽抱拳，江湖氣滿滿:“我贏了，時間剛剛到，我有事情先走一步，我們梁警官會和你具體聊。
劉宇：“山高水長，江湖不遠。”
大媽:“……”
劉宇:“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大媽:“……”
劉宇:“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大媽:“……”
“大媽你咋一句也接上不上呢?”劉宇震驚。
大媽眼里茫然:“……俺…俺沒上過學呀。”
“拜拜。”
“這個我會。”大媽面露喜色:“拜拜!”
······
回到大隊，龍韻看到劉宇歸來，從復印機里取出一張白色a4紙，勾勾手指頭，把劉宇叫了過去，一邊寫一邊說：“宇哥，幫我買點零食，山楂、小面包、泡鴨爪、旺仔小餅干、紅繩、生菜、洪瀨雞爪、蠟燭······”
四五十種。
看的劉宇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龍韻到底要干啥。
接過紙張，認真看了一遍：“答應你的，宇哥必須滿足？”
看著寫滿整張紙的零食，劉宇念完一邊，怎么感覺里面混進了奇奇怪怪的東西，不再思索。
“行。”劉宇掏出打火機，點燃紙張。
龍韻直接傻了。
宇哥最近有點奇怪啊，莫不是···········
“放心，你宇哥記憶力倍兒棒，都記住了。”劉宇拍了拍胸脯。
龍韻：“·····我不信。”
劉宇：“不信，我背給你聽。”
山楂、小面包、泡鴨爪、旺仔小餅干、紅繩、生菜、洪瀨雞爪、蠟燭······
嗯，總感覺混進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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