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羌鮮大軍盡數擊潰,俘虜的俘虜,斬殺的斬殺。
乞威軍猛進,直奔郊城,卻老遠停下了腳步,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陳墨等人在空中看著這觸目驚心的景象,義憤填膺,恨不得把羌鮮大王羌鮮義生吞活剝了。
“真特么不是人!讓百姓做擋箭牌!”
郊城城前,華夏十萬百姓傾巢而出,阻擋住了乞威軍進攻的步伐。
即便如此不足以激起陳墨如此這般的憤怒,百姓身上全都被一條奇長無比的鐵鏈穿過手掌。
那可是足足十萬人啊,血將這鐵鏈染成紅色。
最前方是一張石桌,瘦削的蠻族男子手握鐵鏈的末端穩穩的坐在那里。
不是別人,正是那羌鮮部族大王,羌鮮義。
“乞威軍墨帥何在?本王要與你玩個游戲!”
十萬百姓全都如被控制了一般,直挺挺的站立,一動不動。
羌鮮義坐在石桌前,他抓鐵鏈的手腕被割開,血滴在鐵鏈上。
石桌下一大灘血,應該就是這羌鮮義自己為之的,只見他臉色慘白但仍舊寫滿了瘋狂。
“傳令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
“老四,不能去,咱們三個七階武者加上你,就算羌鮮義是七階中期武者也能將這老小子滅了,沒必要冒險!”
吳大刀提醒道,這羌鮮義不過是最后的掙扎,明知自己不敵,才用百姓相要挾。
陳墨搖搖頭。
“二師兄,各位,我們此番收復失地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能讓百姓從荒國水深火熱的統治之中解脫嗎?城在,人沒了,這收復失地還有什么意義?”
話音剛落,陳墨身影消失,出現在羌鮮義的石桌前。
只見石桌前放著三個瓷盤,每個瓷盤之中都有一顆紅棗。
滴答,滴答……
羌鮮義抓鐵鏈的左手還滴著血,陳墨直接坐到羌鮮義的對面。
“羌鮮義,大勢已去,快投降吧!”
羌鮮義本就病態的表情配上此時蒼白的面容更覺得讓人不寒而栗。
那根本就沒有投降的意思,反而有種同歸于盡的瘋狂。
“陳墨,別管那個了,我只想跟你玩個游戲,籌碼就是我身后這群人的命!”
“我的神通是可以讓沾染到我血的人無法動彈,你可不要用強,除非我自行解除,強行脫離之人必死無疑。”
陳墨看著羌鮮義身后的百姓們,他們當中有些還是孩子,還有身懷六甲的孕婦。
“羌鮮義,你到底要做什么?”
嘩啦……
羌鮮義將面前的三個瓷盤倒扣,瓷盤中的紅棗被分別扣住。
“陳墨啊陳墨,我只想跟你玩個游戲,賭還是不賭,不賭的話我就拉這群人陪葬。”
手握的緊緊的,眼前的這個羌鮮義徹底變態了,那雙眼睛看不到半點人性。
“賭!”
陳墨雙眼死死盯著羌鮮義,羌鮮義把三個瓷盤移開,露出里面的紅棗。
“賭局很簡單,三仙歸洞,開始之后我在你面前將紅棗分別扣在瓷盤當中,完畢之后,你分別猜三個瓷盤中紅棗的數量,三個全對我就放走一萬人,有一個錯了,我就殺一萬人。”
“我坐莊,你空手套白狼,這樣很公平,不是嗎?”
嘩啦,羌鮮義將鐵鏈栓到所坐的石椅上,獰笑,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掉出來一樣。
“好,羌鮮義,你開始吧!”
刷,羌鮮義細長的手指開始擺動起三個瓷盤,他的手非常的靈活,如雜耍般的動作將三個瓷盤和紅棗玩弄的眼花繚亂。
啪!三個瓷盤依次扣下,羌鮮義再次用病態的眼神看向陳墨。
“好了,無敵的墨帥,開始猜吧!”
陳墨勾陳踏虛功法剛剛修煉到化境,此時他的洞察力可謂是獨步天下。
按照剛才的記憶,第一個和第二個瓷盤都應該沒有紅棗,三顆紅棗都在第三個瓷盤當中。
“一二沒有,全在第三個盤子中。”
“幾顆?”
沙啞的聲音把陳墨問住了,他確實沒注意。
一共就三顆紅棗,難道這第三個盤子之中并未裝滿全部紅棗?
“三顆。”
“不改了?”
“三顆,不改了。”
“嘿嘿嘿……”
羌鮮義發出匪夷所思的笑聲,依次掀開瓷盤,一二沒有,而第三個瓷盤中只有兩顆紅棗。
第三顆紅棗卻在羌鮮義的手心之中。
“啊!”
陳墨還沒反應過來,只見羌鮮義身后百姓之中,一大片人直接爆開,鮮血飛濺,化成血霧。
“羌鮮義!”
怒不可遏,陳墨站起祭出墨麟刀。
“哎,墨帥是不是忘了我說了什么,如果你現在殺了我,所有人都會變成血霧。”
強忍著殺人的沖動,陳墨再次坐了下來。
“繼續!”
陳墨雙眼死死盯著石桌上的瓷盤和紅棗。
“陳墨,這種無力的感覺如何?奈何你有通天的本領也救不了他們,嘿嘿嘿……”
“少廢話,繼續!”
詭異的笑聲中,羌鮮義再次擺動起瓷盤來。
“好了,猜吧!”
這次陳墨目不轉睛,一舉一動皆在自己的眼中,腦海中不斷回放剛才的場景。
陳墨穩了穩心神。
“一沒有,二一顆,三二顆。”
獰笑的羌鮮義逐個掀開瓷盤,前兩個陳墨猜中了,但這第三個瓷盤中卻有三顆紅棗。
轟!身后百姓當中又掀起一片血霧。
“羌鮮義,你作弊!平白無故怎么多出一顆紅棗!”
“哎?墨帥,我可沒說我只有三顆紅棗,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信了!”
轉眼十萬人剩下了八萬,陳墨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出錯了。
必須想辦法,不能再這樣被羌鮮義牽著鼻子走了。
三仙歸洞本來江湖手藝人表演的戲法,陳墨開飯館也見過一些藝人表演。
看似簡單實則表演它的藝人付出了多年的努力,沒有任何的玄妙,靠的就是手上的絕活。
自己如此洞察力面前,這羌鮮義竟然還能偷梁換柱。
運轉功法之后,在眼中如同慢動作般的羌鮮義根本不可能通過手法來實現。
“準備好了嗎?墨帥,我可要開始了。”
“等一下!”
陳墨一笑,憤怒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靜似水的目光。
“一萬一萬的賭太沒勁了,羌鮮大王,敢跟我賭場大的嗎?”
聞言,羌鮮義嘴角越咧越大,眼神中充滿了瘋狂。
“好哇,不知道墨帥想賭多大的?”
“三個猜中,這些人全放,一個猜不中,你殺了所有人,如何?”
“嘿嘿嘿嘿,沒想到你比我更加瘋狂,好哇,賭就賭。”
刷刷刷,來勁的羌鮮義這次耍的瓷盤和紅棗更加瘋狂了,紅棗在三個扣著的瓷盤中不停的轉換,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放了幾顆。
啪!三盤扣好,羌鮮義雙眼充滿了瘋狂的渴望,仿佛看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
“來吧,墨帥,猜啊!”
咔!
話音剛落,陳墨暴起,八動魔刀出現,天涯破陣神通施展。
直接一刀就斬向了那石桌上,如玻璃般破碎的聲音響起,石桌周圍像是打破了什么東西。
石桌瓷盤安然無恙,而此刻羌鮮義蒼白的臉龐第一次流露出恐懼的神情。
“果然如此,羌鮮義,差點著了你的道!”
堅信自己不可能看錯的陳墨大膽的猜想,如果這羌鮮義沒有在扣動瓷盤之時做手腳呢。
那就只能是在這已成定局自己猜數之時有玄虛,而且為什么每次陳墨都能猜中兩個。
如果有手段,三個都不讓陳墨猜中,不就可以讓三萬百姓殞命嗎?
真相只有一個,七階武者,神通之后還有一法,那就是道法。
如果是道法,那陳墨不知不覺的就進入了這羌鮮義的靈域之中,但陳墨之前毫無空間禁錮之感。
也就是說這個羌鮮義的靈域僅僅存在于這石桌之上。
先入為主,陳墨總以為七階中期的羌鮮義靈域必然很大,但靈域隨武者心性而來,大小本就不是硬性概念。
羌鮮義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他最后的手段竟然這樣被破解了。
就差一步,真的就差一步,羌鮮義靈域,久賭千方。
幾乎無法察覺,可以依附到任何實體物件上,而他的道法名為事不過三。
與三有關的東西,在自己靈域之中第三個總會出錯,也就是憑借著這個道法羌鮮義才能在踏虛功法化境的陳墨眼皮子底下出千。
而且從陳墨開始賭博之時,事不過三的道法已然施展,陳墨這第三次如果再輸,那他的靈魂將永遠要被封印在這石桌之上。
羌鮮義根本沒想同歸于盡,他設此賭局目的就是要毀了陳墨,借此要挾乞威軍撤退好讓自己脫身。
可這一切此時都晚了,伎倆已經被陳墨看穿了。
“好了,羌鮮大王,我們開始吧,你的血也失去的太多了吧。”
羌鮮義故意做出這般場景,目的就是讓陳墨卸下防備,可此時反而為自己敲響了喪鐘。
失血過多的他一陣陣涼意襲來,全身已然開始顫抖。
“一二沒有,第三個有一顆,掀開啊,羌鮮大王,你掀啊!”
羌鮮義顫抖的雙手遲遲沒有動彈,陳墨湊到羌鮮義的面前,對方嚇的差點從石椅上摔下來。
“不如我來代勞吧。”
啪啪啪,三盤掀開全中,猛然間身后的郊城百姓們全都可以動了。
“你這神通倒是比的人更誠實啊!”
“陳墨,啊不,墨帥,饒了我吧,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刷!手起刀落,失血過多的羌鮮義本就無力施展手段,更可況陳墨也根本不給他機會。
這一刀快到令人發指,為了那些死去的百姓,羌鮮義一刻也留不得。
“乞威軍聽令,收城,城中蠻族所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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