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力根本就沒有把陳墨放在眼里。
浩麒學院每年派來的學生大體上都是差不多的水平。
畢竟都是剛入學一年的新生。
能有多么強的實力。
“小子,此時收手我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不然,你可要嘗嘗斷臂的滋味了。”
“沒關系,你盡可以用出全力。”
陳墨表情淡漠,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遇到太多以力量自傲的家伙了。
“不拼靈氣,你能掙脫開我這手就算你贏,如何?”
陳墨可不想一來就把這岌岌可危的帝具館毀了。
今后還要在這里學習呢。
誰知此話一出,鐵力不屑冷笑。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
跟我一個煉兵刃的純拼力氣。
我打的鐵比你練功的次數都多。
鐵力粗壯的小臂比陳墨的小腿還要粗,上面盤虬臥龍的滿是膨脹的筋脈。
“鐵……鐵主事,住手吧,他是……”
陳墨立馬對肖斌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要讓對方服氣,實力往往比名聲更有說服力。
“肖斌你給我滾蛋,等會我再收拾你,好,小子,就依你,藥費自理啊!”
說著鐵力猛然間用力,小臂瞬間膨脹了一圈。
小臂一揮。
陳墨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竟然讓他的手臂沒有移動半寸。
“哎?怪不得如此自信,看來還真是有把子力氣。”
本想著一個新生來了就被他弄斷手也怪不好。
隨便用力掙脫開就算完了。
但沒有想到這個新生的力氣如此之大。
鐵力這次沒有絲毫的保留,全身肌肉隆起。
我可是曾經僅憑力量就干翻一頭五階爆裂熊的男人。
熊魔獸一直都是魔獸界力量的象征。
想著直接把陳墨甩出去,鐵力左腿向前邁了一步,已經做好了投擲的準備。
可只有身體在動,那被陳墨抓住的胳膊卻紋絲未動。
“我走……哎?走你!”
咬著牙,鐵力的脖子使勁向前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用出了吃奶的勁兒,可那小臂就如長在陳墨手中一樣。
不應該啊,我的塊頭比他強壯不知道多少。
甩也能將他甩出去啊。
鐵力斜眼看著陳墨,眉頭緊鎖。
陳墨全身上下沒有半點靈氣波動,看樣子還真的是沒有調動靈氣。
頓感詫異,難道他真的力氣比我大。
不不不,不可能,能做到如此,力氣至少是我的一倍不止。
不然怎么可能一動也動不了。
陳墨微微一笑。
“看來我是有點欺負人了,那這樣。”
本來陳墨的手是握住鐵力手腕的,而現在他松開了三個指頭。
就只用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掐住手腕。
“再試試?”
陳墨嘲弄的眼神看向鐵力。
“我擦,小子,你看不起我!”
鐵力看著陳墨蘭花指一般的手勢,氣的咬牙切齒。
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砰!
雙腿頓時用力,將帝具館的破爛地磚都震碎了好幾塊。
“啊!”
配合上歇斯底里的聲音,鐵力這次是拼了命了。
但仍舊是紋絲不動。
與斗神軀拼力量,鐵力要是知道陳墨的身份,估計都得后悔死。
三大神體之中,斗神軀就是因肉體的強悍而著名。
“要不去外邊?咱練練別的。”
看到地磚碎裂,陳墨抿了抿嘴。
“好,小子,我剛才是怕弄壞了這帝具館,出去,咱真刀真槍干一把。”
剛才還要踢館呢,現在又說怕弄壞了帝具館。
這鐵力還當真是找回面子的專家啊。
“奉陪到底。”
陳墨跟隨著鐵力走到館外的一處寬闊空地上。
拉開了架勢。
鐵力摸著自己隱隱作痛的手腕。
這小子力氣很大,看來只能靠武技取勝了。
肖斌唯恐事情鬧大,四處喊人,打算借助眾人的幫助攔下他們。
但以肖斌在這分院的地位,聞聲而來的大都是看熱鬧的。
“鐵力又要欺負新生了,這新生還真是倒霉啊。”
“不會吧,帝具館收新生了?”
“拜帝具館?這新生看來也沒什么本事。”
“看上去倒挺精練的,沒想到是個花架子。”
所有匠人館中,唯獨帝具師對武者要求最低。
雖然是副職,但也講究天賦。
那些沒有天賦的武者在副職上也很難有作為。
而帝具師對武者的要求最低,基本上能達到二階修為便可學習。
甚至于普通人靠靈石也能制作帝具。
加之帝具師地位的難堪,除非是真的沒有其它方面的天賦。
不然武者是不會選擇這個副職的。
人群分開,一群鐵匠打扮的小廝扛出來一把長柄大刀。
刀柄金黃,刀身寬厚。
從扛這把大刀的人數上來看,重量應該不輕。
鐵力將手握在刀柄上,輕松的將其舉起,宛如鴻毛一般靈巧。
空中揮舞出陣陣殘影,眾人拍手稱好。
“這鐵力的力氣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吧,那大刀得百十斤吧。”
“何止啊,這可是鐵力親自煉制的皇器。”
“五階武者又有皇器加身,這新生一來就這種待遇,還真是慘啊。”
說著,圍觀的眾人紛紛看向陳墨。
只見這黑衫少年不緊不慢的從納戒中取出武器。
一柄木刀出現,與鐵力手中的大刀相比簡直是太過單薄。
就只是個刀形,宛如孩童手中戲耍之物。
“哎,果然是個窮苦孩子,連把像樣的兵刃都沒有。”
“不對啊,他手上戴的是納戒吧,那玩意兒可不少錢呢,怎么會沒兵刃。”
肖斌環顧眾人,手足無措。
本想著讓他們幫忙調解,可誰都不管,就只是在看熱鬧。
“各位,咱們勸勸吧,別把事情鬧大了。”
“啊?肖斌,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們憑什么要聽你的話。”
“就是,你不滾回你那帝具館研究那些旁門左道去,在這兒拔份兒。”
“我看你是皮子又緊了吧。”
眾人譏笑連連。
肖斌羞愧的低下頭。
人微言輕,他慌亂之下忘了自己的處境。
陳墨看著肖斌,仿佛看到了一年前桃陽比武臺上的維護大哥名譽的自己。
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各位匠師,主事,我是來帝具館學徒的新生,不管肖主事以前什么樣。”
“以后帝具館我罩了,誰要是再無端挑事,別怪我心狠手辣。”
言之鑿鑿,斬釘截鐵。
陳墨的表情更是冷酷威嚴,那氣勢讓眾人一愣。
但隨即哄堂大笑。
“小子,你罩了,不過是個新生罷了,你好大的口氣啊。”
“都淪落到學這些旁門左道了,還敢叫囂,真是笑死人了。”
“鐵力,快點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知天高地厚。”
入學一年的新生,還學這帝具煉制之法。
甘于自降身份的武者,本來就讓人瞧不起。
所有人都認為陳墨是在口出狂言。
鐵力聞言,也大笑起來。
“這位同學,你還真是拉仇恨的一把好手。”
鐵力眼睛微瞇,面露得意。
從陳墨拿出木刀的一刻開始他就放心了。
雖然力氣大,看來也只不過是個愣頭青而已。
怪不得之前說不拼靈氣呢,原來是修為不夠,蠻力來湊。
陳墨把玩起手中的木刀,嘴角一咧。
“你能打斷它,算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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