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擂牛不停的拱著干癟的胎盤,叫聲連連,十分悲切。
趙子玉心疼的眼睛又紅了,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愁哥?”
林愁打開小擂牛鉆出來的缺口,一只干癟的尸體無聲無息的盤臥在其中,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只幾乎沒有成形的擂牛幼崽,絨毛依舊。
有那么個說法:
牛一般一次只生一只幼崽,不過也可能是雙生。
若生兩個公牛必死一個,若生兩個母的定有一個沒有子*宮。
牛的幼崽因此被稱為牛犢(獨)子。
趙子玉小臉緊巴巴的皺在一起,“好可憐…”
不知道趙子玉是在可憐小的還是在可憐母牛。
沈峰等人臉色也不太好看,只有黃大山口水流了老長一條,嘴里仍舊嘀嘀咕咕的絮叨著,“老子虧到姥姥家了,老子虧到姥姥家了!”
這種全天底下母親幾乎都能感同身受的場面讓保護趙子玉的琳姨、看起來幾近耄耋之年的老奶奶當場失控,差點落淚。
琳姨一躍而起數米高,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籬笆墻外。
“嘰咕嘰咕?”
毛球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小牛犢頭頂,用菌絲形成一條飄帶,輕輕撫摸它鼓起兩個小包包的牛角。
“哞。”
小牛一步三回頭的在毛球的“牽引”下向籬笆墻走去。
林愁嘆了口氣,將胎盤和其中早死死去的幼崽掩埋在杉樹下,拿起母擂牛僅存的牛皮,收了起來。
黃大山眼饞道“愁哥,這牛皮....”
趙子玉吸著鼻子說“哼,你不是虧到姥姥家了嗎?”
又對林愁憤憤的告狀,“愁哥,不要上了這家伙的當,這么大這么完整的牛皮,就是留著自己吹,也不給他!!”
“……”
林愁開始找掃把拖布,準備把這一大一小都打包清掃出去,省的心煩。
突然,
“轟,轟隆!”
幾乎是驚天動地的連串巨響,整個燕回山都抖了幾抖。
“地震了?”
“不可能,大災變后兩百年就一次地震都沒發生過!”
林愁一看,又一次變成了雕塑。
不遠的山腳下,數十株豬籠草籬笆拔地而起,揮舞著滿天藤蔓和無數巨大的嘴巴。
生在在地下的觸手當成腳丫子,向四面八方撒腿狂奔,躲避著毛球的“追殺”。
“嘰咕!”
毛球一束細細的菌絲飄過,正在狂奔的一株豬籠草頓時損失了兩張大嘴和一條幾十米長的觸須,猩紅的枝葉如血般噴濺。
這株豬籠草大嘴開合著,流出透明的酸性消化粘液,似乎是哭了,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
毛球用菌絲卷起豬籠草君曾經身體的一部分,往大號毛球身邊拖了拖。
“哞。”
大毛球叫了一聲,伸出舌頭把小毛球舔得水淋淋的,臥在地上香甜的吃了起來。
如膠似漆相濡以沫伉儷情深比翼雙飛等等等等一系列不知道可不可以描述的詞匯從眾人腦海中飄過。
還TM,真是恩愛呢。
“我的籬笆,我的錢啊,老子的平底鍋呢?”林愁吐血三升“老子今天要為民除害還這天地一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我!”
趙子玉一把抱住林愁的大腿“愁哥!冷靜!你冷靜點啊!”
黃大山更是一個箭步,“老弟,老弟,你要是不想要了,給山哥啊?山哥對你咋樣?沒的說吧?別激動…打壞了就不值錢了!!”
情緒激動的林愁一把將黃大山推了個空中轉體三百六十度,“砰”的一聲摔的四仰八叉。
黃大山都蒙了“我...你...”
林愁尷尬的說“這個,山哥,咳咳咳...不好意思啊...”
黃大山拍拍屁股,有點懵懂的站起來“沒...事...”
撓撓頭,一甩手,兩柄雙刃巨斧突然出現在手里,金鐵交戈間發出動人心魄的巨響,“沒錯啊,斧子還在,我是二階啊?!”
趙子玉的六個高大壯外加黃大山這個苦力幫忙,重新挖坑填土把跑路的籬笆們栽回去。
傍晚,趙子玉還沒走,琳姨沒回來,小少爺身邊的六個高大壯怎么也不會讓他就這么回去基地市的。
主要是小趙少爺也壓根就不想走。
“毛球”和“毛牛”被林愁掛在樹屋鐵杉上,隨風飄蕩。
兩個球互相撞來撞去,
“哞”
“嘰咕嘰咕?”
一堂活靈活現的教育課說得林愁口干舌燥,再看看這兩個玩意...
林愁臉都氣青了,平底鍋“咣當”一聲拍在可憐的鐵杉上。
“孽畜!”
趙子玉一把抱住林愁,“愁哥,你這么教育孩子是不對的,別動手啊…”
六個高大壯彼此對視一眼,緊緊跟隨小少爺的腳步,齊聲喊,
“林老板,不要動手,你要打就打我們好了!!”
“……”
除了二哈你見誰家孩子能把自個兒家拆成這鬼樣子的!
林愁指著趙子玉,手指都哆嗦了。
一副要中風偏癱的模樣看得子玉少爺戰戰兢兢,“那個,愁哥...”
“滾滾滾,都給老子滾蛋。”
子玉少爺樂顛顛的跑了,身后跟著一排六個黑衣高大壯,隊伍很整齊。
林愁坐會柜臺后面掰著手指頭算賬,算來算去,臉成了苦瓜。
MDZZ,這是要破產啊。
“嘰咕嘰咕?”
毛球從房梁上垂下來,鉆進林愁襯衣的口袋里,看樣子準備要睡了。
某“毛牛”像是皮球一樣滾進來,一蹦,將林愁撲倒在地,開始往他懷里拱。
“撕拉”
襯衣口袋破了。
“嘰咕嘰咕?”
“哞。”
毛牛很委屈,眼巴巴的看著襯衣口袋,眼神憂傷、憂郁。
“當,當!”
平底鍋嗡嗡的顫抖著,總算安靜了。
爬上樹屋美美的洗了個澡,扔掉被大毛球撕碎的襯衫,上床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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