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朱總的原話是:人才難得。”
方芳芳的話音響起,陳風依然保持沉默。
人才難得,說的是自己,還是胡冉冉?
正因為人才難得,是撤職、查殺,還是責罰、管教?
這些念頭,在陳風的腦海一閃而過。
有關胡冉冉的結局,他已然做出決定。
他仍在沉思,但考量的,已經是其他方面的事了。
方芳芳討了個沒趣,看了一眼小妮子,茶也沒喝,就起身走了。
她只是個傳話的,至于陳風怎么處理,跟她沒有關系。
朱總都沒有明確指示,她就更沒有資格指指點點。
芳芳師姐走了,留下有些茫然的晨一一,還有陷入沉思的陳風。
她將泡好的茶輕輕放在陳風面前,小心翼翼的坐到一旁,生怕打攪了他。
陳風足足沉思了半個小時,這才清醒過來。
看向身旁的小妮子,他禁不住溫和一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子。
“稍等,我來布置一下任務。”
說完,他又陷入沉靜。
但他的大腦,無比活躍,正一心多用,同云豐、鎮州、馳遠三方連線。
他命令崔月明、于震拆除鎮州的生產線及炮塔,協同廈海、月合權變的部隊,全部向云豐回撤。
又給胡冉冉下達了一道命令,讓她也隨之撤回一半的部隊,同鎮州的部隊前后照應。
同時,也下達密令,讓她動用全部的暗劍成員,于途中秘密監測回調部隊。
得到陳風的命令,胡冉冉有些欣喜。
馳遠及撫邊,接手七十萬俘軍后,一直異常臃腫。
無論是管理、還是后勤補給,都一塌糊涂。
陳風此舉,正是一舉兩得,一方面削減自己掌管的部隊,減少馳遠、撫邊的補給壓力,另一方面也是用自己的人為暗劍作掩護。
再者,不難推出。
撤軍之后,空出的鎮州,接手的多半也是她自己!
大腦飛速運轉,胡冉冉的嘴角揚起。
預留的部隊,剛剛好夠鎮守三地,也有一定的能力對外自行補給。
且幸存者并未撤離,證明陳風不會放棄駐兵鎮州、馳遠、撫邊,這十分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越想,胡冉冉心中的興奮越難以按捺。
能夠大施拳腳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能將自己才智完全運用、發揮,簡直比任何事都要上癮...
首京,地下研究所,陳風做好安排,切斷聯系,同小妮子進行下一項半搭搭的研究。
之前,是小妮子配合他,現在輪到他配合了。
當然,研究始終是同他分不開的。
大規模的部隊回撤,用時非常之久。
就在兩方部隊回撤的尾聲,一只十五人的精銳小隊進入馳遠。
他們,帶著云豐總部的最高命令,要直接面見馳遠總指揮胡冉冉。
得到消息的胡冉冉,有些疑惑,因為她并沒有事先接到陳風的命令。
如果事態緊急,不可能是派一只小隊慢悠悠的趕來。
畢竟一個念頭的溝通,速度勝過一切。
而且,這支小隊,她沒有任何的了解,仿佛是憑空而出的一樣。
她執掌暗劍,聚集地的一切都在她的監測之下。
十五名頂階戰士,哪怕是云豐,也不可能驀然冒出。
再三確認,這只小隊的命令準確無誤,手中的命令和權限,也都能驗證。
皺起眉頭,胡冉冉思緒飛轉,心中無由生出幾絲慌亂。
看向一旁的助手,她剛想開口讓其稍作阻攔,門口卻已經傳來了腳步聲。
來的好快!
胡冉冉心中凜然,這腳步聲,是官步,是明著來的,并沒有做六階戰士的收斂。
一陣輕響,厚重的大門被打開。
為首之人目光鎖定胡冉冉,沒有任何尊敬浮現。
大步踏進,身后于大門兩側列隊的隊員,也隨之踏進,只留下四人把守門庭,并重新關上了大門。
此情此景,胡冉冉不由心中咯噔一下!
這神情特質,跟暗劍太像了!
包括行事風格、對立站位,和她的部下簡直是一個模子雕刻出來。
他們...就是暗劍!
“總指揮首長命令,”
為首的隊長站在胡冉冉正下首,取出一張命令,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宣讀,
“解除胡冉冉馳遠、撫邊總指揮職位及相關所有職位,并解除暗劍執掌之權,即刻押解云豐。”
命令只有簡短的一句話,蘊含的內容卻是滔天駭浪。
宣讀完畢,胡冉冉陡然臉色慘白,雖然想到了會有不好的結果,卻沒有想到上來就是她不能接受的王炸。
不光擼去了總指揮一職,就連執掌暗衛的權利都被革下。
并且,還用了押解云豐這樣的字眼...
她攥緊拳頭,直握到指骨發白。
無限的委屈與憤怒涌上心頭,讓她周身的能量禁不住翻涌、震蕩。
但僅僅兩秒,她翻騰的能量便盡數熄滅。
正前方,十名戰士,圍繞宣讀命令的隊長,呈扇形散開,已經形成最完美的包夾之勢。
執掌暗衛,她最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同樣是六階,她不是陳風,掙扎只是自取其辱,還是難逃押解的命運。
深吸一口氣,胡冉冉閉上雙眼,一步步走下臺階,正如她從權柄滑落。
她自覺的將雙手靠在一起,微微抬起。
一陣輕響,腕式總控臺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封住雙手的、冰涼厚重的合金鎖扣。
她終歸沒有逃脫權欲的鎖鏈,并深陷于此。
“總指揮首長原話,”
“胡冉冉,你太讓我失望了!”
...
這只新的暗劍小隊,還是給了胡冉冉最后的體面。
在將她帶離總部時,驅趕了所有守衛,關閉了所有探頭,并將其安置于載具中載出,也是這樣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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