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自言自語,一邊用高能量肉干補充消耗,一邊時刻關注戰局。
當然,他不會去干涉崔月明的部隊布置,自從有了超級控制臺,彼此連接在一起幾乎能做到萬人同心。
現在的指揮官施發號令,理論上可以跟每一名士兵聯系上。
都到了這種程度,真的再有指揮上的失誤,那崔月明這輩子都別想接觸師級以上的作戰軍隊了。
將關注點再度回到軍隊,陳風稍稍拉高畫面。
此時如潮水般的鋼鐵機器已然就位,彼此間以五五陣型交織,將火力密度放到最大。
從班排、到連營,每個戰士四到五架機器人的配置,正面戰場之上,超過十萬火力。
而在每個連級單位的后方,還有下放的巨大機甲坐鎮。
防線后方,更有兩個炮團就位,隨時準備傾瀉火力。
搭載著各種火力的無人機器人,緩緩推進。
超過十萬的金屬戰士,哪怕是衛星所拍,依然足夠震撼人心。
整齊的腳步聲,在冰雪上傳出很遠,巨大的動靜,很快便引起了城市內的暴動。
起初,只是一只變異體沖著聲響而來。
然后,是越來越多的變異體捕捉到動靜,循著聲音躍出城市...
獵食者、獵殺者,
屠殺者,屠戮者...
四蹄邁動,巨大的身形在冰雪中留下深深的腳印,卻還沒有進入機槍的射界,就已經被機甲搭載的電磁炮狙殺。
但這些變異體,終歸只是尸潮前的開胃菜。
它們的動靜,引來更加強大的變異體。
一只五階皇級爬上制高點,看著一望無際的鋼鐵洪流,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很快,它便捕捉到洪流后的食物,一聲昂頭嘶吼,整個城市的喪尸及變異體全部被調動起來!
眼前一片黑暗,城市的邊緣,游蕩的身影盡數變得瘋狂。
一只又一只行尸走肉推搡著,像極了海水漲潮,鋪天蓋地的向防線涌來。
衛星畫面,正如上帝視角。
此刻,兩方都是能遮瞞大地的一片。
不同的是,一方是鋼鐵洪流,一方是嗜血的怪物。
沉悶而巨大的響聲連成一片,道道流光劃破長空,帶著長長的氣環,精準的狙殺尸潮中強大的變異體,那是機甲的電磁炮在開火。
至于那些普通的喪尸,根本無人理會,任憑它們瘋狂的向防線繼續撲來。
終于,它們逼近了一千米大關,完全到了機器人搭載的武器射界!
“各單位注意,以班級為單位,單雙交替開火!”
命令響起,天地陡然一暗,那是超過五萬槍口噴吐火焰之時,視覺受到刺激產生的錯誤判定。
無數道流光,劃破天際,好似一場平下的暴雨。
一枚枚彈頭,精準的迎接尸潮,掀起腐臭的血肉,給它們帶來解脫。
前方,被掀開頭蓋骨的喪尸,還未倒下,便被后方的彈雨攪碎,繼而被后方蜂擁而來的喪尸踏在腳下。
但迎接它們的,并不是前進的腳步,而是將軍隊和它們之間徹底填平的火力天幕!
血雨綻放,殘肢紛飛。
無人機器人攜帶的火力,遠比普通戰士本身能完美操控的火力強大太多!
清一色的大口徑彈頭,對普通喪尸來說即是極致的殺傷。
尸潮匯集的越來越多,可在單位時間內超過五萬的火力密度,比消消樂趟平的都快。
但凡進入射界,沒有一只尸身能夠保持大致的完整。
場面,根本是一面倒的屠殺。
尸潮不但不能推進,反倒讓部隊的火力產生負空白——喪尸的數量不夠多,火力形成了大幅飽和!
“命令部隊,降低火力密度,必要的話進行點射。”
“同時,慢慢放任喪尸推進射界,盡量不要讓殘肢腐肉形成尸墻,阻礙射界!”
崔月明的命令下達,經總指揮部下達,幾十秒后便傳過整片戰場。
天空上火力交織而出的天幕,肉眼可見的削減幾分。
遠處的尸潮,終于能夠進行推進,只是那個速度...幾近于無。
時間緩緩流逝,槍炮持續的收割尸潮,沒有人的臉上不帶著振奮。
五年多了,一直龜縮于聚集地內,今天,人類終于邁出了反推的第一步。
這是不是預示著,喪尸的時代即將結束,人類將重新掌控這片大地?
天空之上,除卻鹽豐的衛星,國家的衛星、其他國家的衛星,都在觀測這一劃時代的圍剿。
面向全世界,這也是部隊反推尸潮、實行清剿的第一戰,甚至早于陳風派遣部隊聯合如通的圍剿。
首京,總會議室,大屏幕下,坐滿了人。
朱總等一行人,一樣坐于臺下。
此戰的意義重大,他們早早的便關注,在崔月明布置好軍隊的那一刻,便躍然屏幕之上了。
看著在鋼鐵洪流下翻不起浪花的尸潮,在座的所有人都如親臨戰場,無比激動。
盡管,這只是對一個縣級城市的清剿,但這是一個開始。
代表著茍活于末世,龜縮于聚集地的軍隊,還有重臨大地,重新回到屬于自己城市的那天...
“指揮部隊作戰的是誰?”
朱總輕聲開問,胡振峰當即回答,
“崔月明,軍校畢業,2014年期。”
“很年輕啊,陳風的任命很大膽!”
他有些感慨,胡振峰連忙補充,
“他是鹽豐的老將領,但之前不受重用。”
“他是進化體,是陳風一步步提拔,并在幾年中,迅速做到了無人機作戰部隊副總指揮的位置!”
“要知道,他曾經帶回的絕對核心,都沒有進行權力如此巨大的任命。”
“其中權力最大的,也就是前往如通的霍阿良,而他也不過是作戰部隊的一師之長。”
“事實上,他所任命的各種一把手及對應的骨干,包括機甲作戰部隊在內,全是鹽豐的老人,有著豐富作戰經驗和指揮作戰能力。”
朱總點點頭,
“這說明陳風并不任人唯親,完全是按照個人能力來分配的。”
胡振峰輕輕點頭,語氣中卻又帶著幾分唏噓,
“但可怕的是,這些人雖是鹽豐或是原部隊的老人,可現在,完全是臣服于他個人的。”
“說句不好聽的,戰爭機器的調動,也唯有他能行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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