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的戲謔,并沒有在陳仁的心中激起任何的波瀾。
他看著陳風,眼中帶著些許解脫,
“不管你身處何位,在末世中都不過是垂死的掙扎。”
“人類的滅亡,已成定數。”
“你不是眾望所歸的救世主,你也成不了救世主,你撐不起這片天。”
說著,他的眼中浮現一抹嘲弄,還有幾分憐憫,
“興許,他人心中的英雄,只是一枚棋子。”
陳風聞言,愣了兩秒,繼而笑了,笑的肆無忌憚。
幾秒后,他收起笑容,臉色再度恢復平淡,
“沒有人可以算無遺漏,你更是差得遠。”
“你說得對,我不是救世主,但我更不是棋子。”
“你跟我并不對等,不必拿你的處境揣度我。”
“我不是總司令的下屬,而你,卻是洪巖鈞的下屬。”
說罷,陳風手掌用力,咔嚓一聲脆響,直接將陳仁的舌頭攥了出來。
緊接著,噼里啪啦一陣暴響,電弧自他手中溢出,轉瞬間爬滿了后者的身上。
青煙裊裊,幾秒之后,陳風隨手一丟,一聲脆響,陳仁的尸身摔碎成小塊,已經被電流徹底碳化了。
此情此景,見識過他實力的人,自然沒有什么意外。
至于鹽豐原本的普通戰士,全都瞪大了眼睛。
掌控能量,是五階超級戰士!
而且他輕而易舉的擊殺另一名掌控能量的五階,豈不是比五階更強大?
陳風不知戰士心中震驚,他將目光投向建筑,冷聲喝道,
“還縮在里面干什么?給你們十秒,不出來就永遠不要出來了!”
他揚起手,身后的機甲紛紛微抬手臂,將近防炮鎖定了建筑。
與此同時,建筑內的人,爭先恐后的一涌而出。
事實上,他們的心理防線,早就在陳風直播虐殺械達高管的時候就已經徹底崩潰了。
此時只是一堆嚇破了膽的小雞崽子,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了。
等到建筑里的人全都竄了出來,陳風心中了然。
陳仁的武裝力量,果然是最強大的。
除卻先前損失兩千多人的輔軍團,再加上今天當場打死的六七百人,竟然還有二三百之眾。
而且,其中的進化體比例極高,竟能達到三分之一。
也是,普通人早就在一場場戰斗中死去了,只有進化體才有能力存活。
不過此時,他們早就丟掉了武器低著頭顱,根本沒有平日里的囂張跋扈。
普通人陳風自然不會去留意,哪怕是進化體。
他的目光定格在人群中,那是和陳仁一樣的兩個掌權者。
他們也是一眾人中,唯一敢抬頭和他對視的人。
捕捉到陳風的目光,一個年輕人推開人群走到他的面前。
“陳風?!”
江又任開口詢問,不過陳風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光落在另一人身上。
文琰就老的多了,四十上下。
他也是三大勢力掌權者中,唯一一個沒有進化的人。
文琰身材瘦小,眼神異常陰冷,連帶著整個臉都陰沉著。
打量著他,陳風心中有數。
末世中,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掌控一堆進化者,可見他的能力及心機。
陳風打量著他,他也在打量著陳風。
盡管在資料中二者彼此見過了多次,可現實中只是第一次見面。
遺憾的是,第一次見面就是勝負區分的時候,也是他落敗的時刻。
迎著他的目光,陳風心中有些驚嘆。
他還從未在誰的眸子中能看出這么多陰毒,簡直像極了一條毒蛇,毫無人類的情感。
真不知道他本來就是這般,還是說對他生滿了恨意。
迎著他陰冷的眼神,陳風眸光平淡如水,瞥了幾眼就要轉身離去。
就在他將將轉身的那一刻,江又任開口了。
“我們可以合作。”
聽到這話,陳風身形一頓,繼而笑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眸光低垂,
“很遺憾,你并沒有談條件的資本。”
江又任并不死心,
“械達掌控的生產資料,是聚集地必不可或缺的。”
“我死了,很多核心資料會隨我消失。”
呵呵一笑,陳風轉身,盯著他的眸光逐漸變冷。
“不要有你是不可或缺的錯覺,也不要覺得我撬不開你的嘴。”
“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搞清主次。”
陳風的話,沒有一絲溫度,聽得他遍體生寒。
但在這最后一刻,他還是不愿放棄最后的機會。
他知道,只要能證明自己的價值,縱使不復往日的械達榮光,也不會混到最差。
掌握核心生產資料的他,雖然慌亂,但算不上沒有一點底。
“沒有我,你得到了械達公司,也恢復不了生產。”
“我不光有技術,我更有成熟的工人去生產。”
“縱使你從首京獲得了生產資料,重啟生產也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替代的。”
陳風聞言,沖他意味深長的一笑,一揮手,部隊上前,將包括他在內的人全都羈押。
普通人尚且好一些,進化體自然是按照慣例扭斷雙手后才鎖起來。
當然,作為幕后boss之一的江又任也不能免俗。
一陣陣清脆的咔嚓之聲此起彼伏,間或夾雜著聲聲慘叫。
陳風眉頭一皺,回頭一瞥。
場上瞬間恢復安靜,只有令人膽寒的骨頭炸裂之聲。
“二山,把械達和食為天的所有高管都集中看押。”
“阿良,你去將兩個公司的主管、組長通通控制起來。”
“順便去搜集取證,把狗仗人勢的東西都單獨拎出來。”
留下兩道命令,陳風便趕回指揮中心,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召集他帶來的進化體小隊,命令他們通知新任命的指揮官和原本官員前來參會,何平也不例外。
新官上任,既要混個面熟,更要樹立威信。
再者械達和食為天被他整頓,生產停擺,需要盡早解決,一刻都不能耽擱。
至于前線的指揮,就暫時交給基層軍官。
后方,還有機甲鎮守,翻不出什么亂子。
坐在主臺等待參會人員到來的時候,陳風暗暗出神。
這不是他第一次獲得鹽豐所有的指揮權,但卻是第一次完整的執掌一個聚集地,一個地級市聚集地。
短短的半天以來,他已經感覺到作為一個執掌人,究竟是何等的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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