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陳家,回大院途中,傅曉看向傅昱,“大哥,你以后可不能因為別人惹舅媽生氣,就是為了大嫂也不行,要不然我收拾你,”
“嗯,”傅昱瞥了她一眼,“這個你放心,咱家肯定不會有什么婆媳問題,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是媽跟漪漪一起對付我,”
傅曉笑著點頭,“還真有可能,”
副駕駛坐著的翟宇墨回頭問:“婆媳問題?”
“對啊,”傅曉來了吐槽的興趣,開始說:“就是婆婆跟媳婦之間,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為什么一定會出現問題?”翟宇墨笑著說:“只要平衡好這個關系不就好了,沒有母親不希望孩子好,男人喜歡自己媳婦,愛屋及烏,母親為什么還會與她發生矛盾呢?”
“嘖....”她擺擺手,“可能吧,有一家人一直相親相愛的,”
就像李秀芬,她早就跟傅曉說過,以后傅昱結婚后,就讓他們兩口子自己過,沒必要回老家。
不管多和藹的婆婆,多懂事的兒媳,常在一起待著怎么著都會有矛盾產生。
有這樣拎得清的婆婆,傅昱確實不用面臨什么婆媳不睦的情況。
“家長跟咱們生活習慣、個人性格、興趣愛好都不相同,常待在一起就很容易產生矛盾,在自己家里,那都是自己的親生爹娘,可以遷就或者視而不見,但是女孩嫁到了別人家,男方的父母也會遷就自己嗎?”
“不一定吧....”
看到翟宇墨臉上浮現深思,她接著說:“所以說,矛盾由此而形成,如果男人這時候不作為,也不調解,那這家過的....嘖嘖,肯定很痛苦,哦,我說的是女孩子痛苦,”
“畢竟男的還是在自己家里,婆婆做什么事都偏袒自己的兒子,跟兒媳就是鬧矛盾肯定也是避著自己的兒子,男人肯定覺得家里沒有絲毫變化,”
想到這,傅曉小心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臟,湊到傅昱跟前小聲嘀咕:“幸好沈行舟...”
說到這又覺得這話不合適,她連忙捂住嘴。
傅昱也輕拍了她一下,斥怪道:“怎么說話呢...”
“這話以后不準在沈行舟面前說知道不,”
“嗯嗯,我知道了,”
翟宇墨聽了傅曉的話,沉默了下來。
這就是葉北淵所說的,如果跟他在一起,會給她委屈受嗎?
即使有他愛她護她,她依舊會在背后受委屈?
車子開到大院,傅昱只在穆家待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學校附近。
傅曉把他送到門口,“大哥,你告訴小予,我明天回去,”
“嗯,”
傅昱沖她揮手告別。
騎著自行車回到學校附近的房子門口,正好看到從學校歸家的傅予。
看到他,傅予臉上蕩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大哥...”
傅昱點頭,“回家再聊,”
推著自行車進了家門,進房間簡單修整過后,他來到傅予的房間。
“學習上怎么樣?”
傅予輕笑:“大哥,我的學習還需要問嗎?”
傅昱挑眉:“我沒問你成績,我問你是怎么打算的...”
“大三的時候,教授可能會帶我進科研所....”
“最大的那個科研所,好像在西北那邊吧,”
傅予點頭,語氣頗為無奈:“大哥,我現在可沒隨便挑的資格,教授也只是帶我去見識見識,”
“嗯,”傅昱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積累經驗吧。”
他笑著看向他,“那個姓時的,你真覺得他沒什么問題?”
提起他,傅予眼神莫名,他輕輕抬眸:“大哥,我看的出來,他對我們沒有惡意,”
“我們?”
“是的,我們,不止你,”傅予頷首,眸光微動:“對我,他好像也意在交好,”
“而且我覺得,他好像在觀察我們,”
傅昱皺眉:“什么意思?”
“沒什么,”傅予聲音含笑,他搖搖頭,“哥,可能就是一個你的....額,按照小小的話就是小迷弟?”
“可能就是仰慕你的才學,才會跟我們接近吧,”
傅昱輕嗤:“你真這么想?”
傅予聳肩:“那人家也沒做任何不軌的舉動,你如果真的覺得他有問題,那就遠著點吧,”
傅昱雙手環胸靠在書桌前,瞇眼沉思了一會兒,“不管他了,你學習吧,”
在轉身之際他又問:“知道老二老三為什么打架嗎?”
“好像是因為有人嘴賤說了點什么,正好被哥聽到,所以就...”
“哦,”傅昱點頭,他就知道,自己弟弟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出手肯定事出有因。
“對了,小小在廣市的時候給你買了支筆,在我房間,我拿給你?”
“我自己拿,”
傅予站起身跟著他一起走出去...
...
傅綏和傅予都放假回家的這天,院子里很熱鬧。
傅曉把一件很好看的外套遞給傅綏,“三哥,這是給楠姐的,你一會兒去找她的時候帶給她,”
“沒有我的禮物嗎?”
她隨意的揮揮手,“你一個大老爺們要什么禮物,沒有...”
“嘿,”傅綏走過來攬住她的脖子,“小妮子你區別對待是吧,小予都有一支鋼筆,”
“三哥你怎么這么粗魯,二哥,你把他弄開,”
傅宏走過來踹了他一腳,“離妹妹遠點,”
說完拉著傅曉走開了,她笑著看向傅宏,“還是二哥對我好,”
她從包里拿出一把匕首遞給他,“二哥,這是給你的禮物,”
傅宏拿過匕首時,她還提醒道:“你小心點,這刀開刃了。”
看著鋒利的匕首,傅宏很滿意,旁邊的傅綏也眼饞的不行,湊到傅曉跟前說盡了好話,她才把給他的東西拿出來,也是一把匕首,比傅宏的那把還長了一截。
傅曉坐到一邊看著他拿刀比劃,笑著問:“三哥,大院姓于的那家人怎么得罪你們了?”
傅綏把刀放回鞘內,跟傅宏對視一眼,兩人都走到她旁邊坐下,“于家那小子嘴賤說你壞話,我能放過他?”
“嗯?”她挑眉看向他,“大院里還有人敢說我的壞話?”
“說的什么?”
傅宏冷哼:“說你眼光不好,挑了沈行舟這個男人,”
“呵,沈行舟這小子再不好,也比他們強百倍萬倍,輪得到他們嘰嘰歪歪,”
傅昱在旁邊問道:“在學校打架是因為什么?”
傅綏晃悠著手中的匕首,聞言笑了,“嗐,那也不算打架,只是在學校打球的時候遇到姓于的,他們記恨我,要來狠的,那我能慫嗎?”
知道是因為什么,傅昱就不管了。
傅曉心里不高興了,拉著兩個哥哥說道:“明天跟我去大院,”
“咋,你還要揍他們一頓?”傅綏笑嘻嘻的說:“我上次揍的挺狠的,你再出手就過了,”
“那我生氣怎么辦,”
傅宏出主意,“我們晚上去,砸他們家玻璃,”
“我還想套他們麻袋,”她氣呼呼撇著嘴。
“不砸一塊,咱把他們家玻璃都給砸了...你要實在還生氣,那就買炮仗扔他家茅廁,”
“那要趁有人的時候扔,”
“哈哈哈,”傅綏壞笑著點頭。
傅曉勉強同意,“走,現在就去買,我要挑個個頭大的,”
看著調皮搗蛋的幾個弟妹,傅昱忍俊不禁,沒忍住開口道:“急什么,晚上讓翟宇墨給你帶,他這段時間在黑市轉悠比較多,”
“你去百貨大樓可是沒賣的,”
“哦...”
翟宇墨得知他們要“炸茅廁”的壯舉,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啊?”
“哎呀你啊什么啊,”旁邊的陳景初反應快的很,笑了起來,“哈,這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欸,我記得黑市那邊有個做煙花炮竹的對吧,他們家應該能找到大個的,”他拍了拍翟宇墨的肩膀問道。
已經反應過來的翟宇墨一言難盡的看著已經在商量作戰計劃的幾人。
“一定要趁有人的時候扔,還得扔的準點,”說這缺德話的是陳景初。
也不知道他興奮個什么勁。
傅曉看向他,“你干嘛這么高興,”
陳景初沖她笑的一臉詭異,“我一直想試試這一招,哈哈哈,終于有這個機會了,”
“是我扔,跟你有什么關系啊,”她還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說道。
“不管,反正我也要跟著你們一起行動,”
“笑死,你有這么好的準頭嗎?”
翟宇墨和傅昱兩人都無奈的看著他們開始爭奪炮仗該誰扔,都有些無語。
...
夜黑風高...
幾個偷偷摸摸的人影趁眾人熟睡,打開自家院門。
大院小廣場集合,悄默的往于家院子里走去。
翟宇墨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這些人,“你們怎么就確定這個時候他們還會出來上廁所呢?”
“嘿嘿,”陳景初一臉壞笑,“我找小小要了點瀉藥,給下他們家井里了,”
面對幾人看過來的目光,傅曉輕咳一聲:“嘿,藥性小的很,不傷身,就是排毒,”
幾人蹲在墻邊聽著動靜,待聽到開門的聲音,陳景初和傅宏傅綏相互看看,小聲道:“先扔炮仗還是先砸玻璃?”
“你傻啊,肯定一起啊,要不然我們根本跑不及,”
“好,那我們分頭行動,聽到炮聲就扔石頭,但是要小心,別投著人了,”
“放心吧,”
傅曉回頭看向傅昱,“大哥,你和翟宇墨離的遠遠的哈,別一會兒再來不及跑,”
她弓著腰跟在陳景初的后面,“你知道他們家的廁所在哪嗎?”
“知道,”陳景初指了指,“就這墻邊,”
“你能保證直接扔進去嗎?”
陳景初笑了,“沒必要非得扔進洞,只要能嚇著他,搞不好還能掉里邊,哈哈哈,”
他捂住嘴,壓制著聲音道:“你就瞧好吧,”
說著趴在墻上聽動靜,聽到有人走進來,他點火...
傅曉在他扔之前,也跟著扔了一個...
噼里啪啦...
啪!!!
他們選的炮仗個頭小,就是聲大,炸不壞人。
炮仗的聲音剛響起,那邊玻璃碎裂的聲音就傳來。
“臥槽....”陳景初跑的很快,抓著她就跑,“快跑,我他媽扔人頭上了....”
炮仗在腦袋上炸開,廁所里蹲著的人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被嚇的不輕,褲子都來不及提,往前跑的時候又忘了褲子沒提,直接一腳踏進池子里。
所以.....
濺起了不少的金色湯汁浪花,那股勁道十足的氣味瞬間便開始擴散開來。
傅曉邊跑邊嫌惡的捂住鼻子。
“陳景初,你準頭這么好?”傅綏邊跑邊拍著他的肩膀道。
聲音引來了警衛,看到行蹤鬼祟的幾人,還有這刺鼻的氣味,都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們。
傅曉垂頭捂臉,拉著幾個哥哥趕緊進了穆家大門。
聽到動靜走出來的翟久看到偷摸躲進家里的翟宇墨和陳景初,忽的大笑起來,“你們倆干的?”
他走出去看了一眼警衛,笑著揮揮手,“沒事,你們回去守著吧,”
警衛走后,他走出去看了看具體情況,回來的時候是捂著鼻子回來的,他眼神微妙的看著兩人,“你們倆干這事得時候就不能悄悄地?”
陳景初虛心請教,“怎么悄悄的?”
“至少砸玻璃和炸茅廁得分開來,一次弄兩件事動靜太大了....”
陳景初受教了。
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翟宇墨沒有形象的翻了個白眼,準備回院兒的時候,看向翟久,“九叔,這事不大吧,”
他這是第一次做這么出格的事,實在是沒什么經驗。
翟久笑著擺手,“你們小孩兒的事,鬧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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