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銷毀了這些,他就找不到突破口了嗎?
傅昱看向王書記,眼眸清冷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潔卻又盛氣逼人。
他盯著他,涼涼勾唇,那眼神讓王書記頭皮發麻。
“王書記,縣里的財務賬本麻煩拿出來看一下。”
王書記垂著頭,語氣為難的說:“財政上的事,我不負責的...”
“若我是你,這時候就配合點....”傅昱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我們都到這兒了,就別抱有任何幻想....”
王書記眸中情緒翻涌,最終還是訕訕一笑:“你這話,我聽不懂。”
“好,那就按程序辦吧,”他站起身走到傅曉面前,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話,隨后走出這間辦公室。
“麻煩兩位跟著我大哥...”她看向站在門口的兩名軍人。
兩人跟在傅昱身后走了出去。
在傅昱去找證據時,傅曉也沒閑著,在王書記有些陰暗的目光下,看著這間辦公室。
她走動間,他的目光也一直緊隨著她。
在她走到書架前時,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緊張,不由得輕笑出聲:“王書記,看來你這辦公室....也不干凈啊,”
“這位女同志,你真會開玩笑....能有什么不干....”
他的話僵在傅曉接下來的動作中,只見她開始把書架上的書一一拿下來...
而他的神色,也肉眼可見的慌亂,開口便是威脅:“這位女同志,就算你們家里位高權重,可這里畢竟離京市很遠,你....不怕嗎?”
傅曉收回手,很輕的扯了下唇角:“怕什么?”
“逼急了,惡狗反撲也是會咬傷人的...”
看著他陰鷙的眼神,她無所謂的笑笑,“我還真的很想看看惡狗撲人是什么樣的...”
話音剛落,她的手往空著的書架里側摸去。
王書記情急之下,陰著臉撲了過來,傅曉前一秒拿出想要的東西,隨即轉身將其踹出老遠。
“咳....你...”趴在地上一口老血噴出的男人,憤怒的瞪著傅曉。
她輕笑著開口,語氣揶揄:“還真會咬人啊,”
王書記一張臉漲的通紅,依舊在那罵罵咧咧的言語威脅。
傅曉完全忽略,自顧自的打開她剛才拿到的盒子,看到她的動作,王書記的表情更加驚恐了。
打開里面放著的信封,隨意的拆開一封。
“別.....別看,”
待看清里面的內容時,傅曉臉上的所有情緒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森然的殺意。
她眸若寒冰的看向趴在地上的惡犬,抬手拿起桌面上的煙灰缸,準頭極好的擲了過去,正中他的腦門。
王書記額頭頓時血流如注,頭一歪栽倒在地。
“啊啊啊啊....”
門口一直觀察情況的秘書驚叫出聲,有的顫抖著手指著她,“你....你殺人了,”
傅曉走到書桌前的電話前剛拿起話筒,聽了他的話,她視線掃過去,緊緊的握著話筒,臉色愈發的陰沉:“他....是人?”
秘書被堵得低頭,眼神陰冷。
隨即又憤然抬頭,“你們這么公然行兇,等著受處分吧,”
傅曉不耐的祭出銀針,弄暈了他。
手上動作未停,撥通一個號碼:“你好,幫我接黑省派出所...我找所長趙晨,”
就在她等著電話轉接時,傅昱抱著一摞文件走了進來,看到躺在血泊里的王書記腳步微頓,隨后走向她。
傅曉把那個裝滿信封的小盒子推給他,他拿起剛才她拆開的那封信看了起來,越看唇線抿的越緊,周身氣場變得陰沉駭人。
電話接通,對面傳來趙晨低沉的聲音,也不知是不是傅曉的錯覺,她總覺得他的聲音里隱隱有著不喜:“何事...”
“趙伯伯,我是傅曉,”
傅曉?
對面的趙晨眼神一凝,穆瘋子那個乖女兒,她怎么在那個亂七八糟的地方,開口時,語氣帶了絲焦急:“丫頭,你怎么在哪?安全嗎?”
傅曉道:“我很安全,我記得趙伯伯您現在在省派出所任職對吧,能帶著人來一趟嗎?”
“怎么?”
“就是,有些事,得派出所的人出面,可縣里的人有待查證,我不放心,勞您過來一趟,”
趙晨點頭,“我明白了,馬上出發,兩個小時后能到,你注意安全,”
“好,等您,”
掛斷電話后,趙晨一個電話通知集結人手。
又一個電話打到西北司令部。
對面接通后他沒說任何廢話,直接說:“你女兒聯系我了,”
早在葉北淵聯系吳建斌的時候,穆連慎就收到了消息,還專門給趙晨打了個招呼。
這還沒過幾個小時,傅曉就真的聯系了趙晨。
穆連慎淡淡應聲:“既然找你了,那你就去幫幫她,”
趙晨輕哼一聲:“我自然清楚,可早先我就跟你說了,那個縣的事不好查,好像上面有人....”
“好查,”穆連慎語氣平靜:“葉家人跟著,不管是誰,都能查,你別耽擱時間,帶著人去吧,”
“好,那我去了,”
“對了,別跟孩子說我聯系你的事,”
趙晨輕笑:“了解,”
走出辦公室,外面的人已經集結完畢,出發趕往傅曉所在的縣。
葉北淵此刻,也來了縣委。
他走進來時,沒看傅曉,也沒看想要上前攀談的任何人,直接走到書桌后的椅子上坐下。
眉眼滿是冰冷的戾氣。
冷峻的神色令他氣勢越發駭人,不像高官貴公子,更像是殺人不眨眼的修羅。
這位太子爺的手段也確實是極為狠厲。
看著被吳建斌帶上來的幾人,傅曉心中有了這樣的感慨。
他們可比這位王書記傷的厲害多了,幾乎是被拖著進來的。
傅曉來到門口,看向陳景初,“什么情況....”
陳景初搖了搖頭:“我在外面守著各處,隨便問了問幾個學生,沒往里走,”
“但是看著挺嚴重,我從未見北淵哥臉色那么難看過,”
“翟宇墨呢?”
他壓低了聲音指了指,“在樓下問話呢...”
“小小,...”陳景初拉著她的袖子正準備問些什么,就聽到辦公室內傳來一聲巨響,他整個人被嚇的抖了一下。
“好....好的很啊,”葉北淵危險的聲音從喉間溢出。
傅曉想,他應該是看到那些信了吧。
那些信中,每一封代表的都是一次交易的達成,都是他們這些人用那些女孩換取了什么利益。
看到這些,她明白了為什么地獄空蕩蕩,那是因為有些魔鬼真的在人間。
一片寂靜中有腳步聲傳來,翟宇墨走上樓,來到她面前,“暫時別下去,門口站了不少不明的人,”
傅曉站在窗口朝外看去,“那個穿公安制服的人是?”
“縣派出所的人,”
見他帶了兩名公安要走進來,傅曉看向站在門口吳建斌,“吳叔叔,攔住他們,在省里來人之前,這里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吳建斌點頭,帶著人走了下去。
被攔在門口的王疤表情微微扭曲,還想耍狠的硬闖進去,但被吳建斌一個眼神嚇的臉色煞白。
“雜種...呸...”看著他那熊樣,吳建斌唾了他一口,什么玩意兒,真是侮辱了他穿的那身衣服。
王疤走到一邊后,他雙腿發軟,都有些站不起來。
他不明白,昨晚上還好好的,怎么一睜眼,天就變了。
又等了一會兒,趙晨趕了過來,看到他,吳建斌笑著讓開路,“你來了啊,”
“嗯,”趙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先上去看看,”
“去吧,”
在樓上看到趙晨過來的傅曉,走進辦公室跟葉北淵說了一聲,他一雙深邃的眸子沉沉望過來,“這里的所有人,都先帶下去,這幾個傷的拉到一個房間找人先給他們看看,問話之前讓他們保持清醒,那個陸于爭....”
提起這個名字,他眼中閃過殺意,聲音也冷了幾分,“不管有沒有證據,也關起來,”
傅曉皺眉看向翟宇墨,后者跟著她一起走出辦公室。
“怎么可能沒有證據?他是校長,這么大的事,他能無辜不成?”
翟宇墨輕嗤:“他很聰明,確實沒有確切的證據,”
“學校的學生,提起他,沒有一個說他不好的,都是夸贊之言,”
趙晨走上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傅曉笑著上前,“趙伯伯,”
“別客氣了,現在該怎么做?”
“吳叔叔畢竟是部隊的人,查起案子來,還是應該交給派出所的人,趙伯伯,現有的證據不足以徹底查清,還請您先把這個縣給控制起來,”
趙晨笑著點頭,“我也曾收到過關于這個縣的舉報信,我也安排人查過,我們...對對線索?”
傅曉帶著他走進辦公室,他主動上前跟葉北淵握了手,沒有任何寒暄就開始說他查到的一些東西。
在他說完后,葉北淵眉頭緊皺,垂下頭思考著他的話。
大概一分鐘左右,他抬眸看向趙晨,“能確定嗎?”
他沒問有沒有證據,因為剛才趙晨說了沒有。
趙晨笑了笑,“若不是有京市那邊的阻力,我不至于連個拘留證都開不出來,每次查到陸于爭身上的時候總是有人來跟我說,他可是連著受過表揚的,什么大善人,什么影響太大,沒有證據不能隨便動....”
葉北淵沉默,是啊,有一次表揚,還是他點的名。
那次是誰遞上來的報告來著?
他眸中閃過深思。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什么,隨后看向趙晨:“我知道了,先去查,不管是誰,一定要揪出來,”
趙晨含笑點頭。
轉身之時沖傅曉眨眨眼,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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